在孔雀走后,全场都震惊了,所有人都开始面面相觑起来,因为孔雀这个人物,别说是在川内的圈子,就算是在整个国内,都没几个人知道。
每个人都在拼命地想要打探孔雀的消息。
有崇拜的,有想要拉拢的,还有的想要贩卖消息给李家的。
但没有一个人知道孔雀的身份,他就像是一个迷一样,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璀璨的宛若星辰,但消失的却有这么的平凡无奇。
只是他杀得那两个人绝对不能说是平凡无奇。
因为这两个人,是李家的人!
在成都现在的纨绔圈内,之所以宗家排名第一,陈家和林家并列,是因为李家嫡系的两位,已经淡出了纨绔圈,踏入政界,或者商界了。
而在成都纨绔圈内活跃的只是李政暄这个庶出的三子,所以李家在王朝俱乐部里面并不能算是特别的显著。
但这并不代表着李家弱势,相反,单论在成都军区力量的话,即使是宗家都不是李家的对手。
毕竟宗家的大本营在帝都北京,这里只是宗家的老家而已。
虽然死的两个人都是李家的庶出,但好歹也是李家的人啊,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这就像是一滩平静的湖水被丢下一块巨大的石头一般。
波澜起伏。
尤其是,李家庶出第三代的三个公子哥,全都毁在我一个人身上,一个已经残废,还有两个则更加干脆的被我给弄死了!
这件事情李家庶出那一脉肯罢休才怪!
所有人都以为李家会因为这事情,跟陈家有一场对决。
但只有我和林小雅两个人心里清楚。
这件事情绝对会不了了之,因为李贤雯的缘故,李家的嫡系绝对不会在这件事情上动什么手脚,而李家的庶出,拿什么跟我们陈家斗?
所以我完全就不害怕!
这也正是为什么,我对待李政民态度如此嚣张的主要原因。
如果没有底气的话,我也不敢下手这么狠。
我看向下面那些窃窃私语,看向我眼眸中带着一丝畏惧的纨绔,内心也是苦笑,我本来以为我和李政民那一战,已经很血腥,很暴力了,结果孔雀直接刷新了我的记录。
√`
作出了如此残暴且血腥的一幕!
简直让我的存在感降低到极限,但也正是这样,我完全就可以推脱自己之前把李政民打的生死未知的责任了,因为人是孔雀杀死的!
别说军事法庭这一片地方本来就是陈家管的,就算不是陈家管的,上了法庭,对方没有证据,不也照样白搭?
所以我很淡然,即使因为我的缘故,死了两个人,这两个人就这么死在我的面前,我依旧很淡然。
我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陈冰清了,现在的我,心已经彻底冰冷。
也只有一个念头,与我为敌,永远不要奢望全身而退!
这可能就是陈家人骨子里的一种东西,深埋在血液里,只要一个契机,就会宛若春天草原上的绿草一般蓬勃生长!
这种东西叫做野性。
但有一个更贴切的名字,叫做野心!
人一旦有了野心,那么所有挡在他面前的人,他们的命就会变得不太值钱起来。
更何况,李政民害死了维子的父母,也害的亮子进监狱,蒋书记被双规!
收他李家两条命怎么了?
我直接抓起身边林小雅的柔荑朝着外面走去,维子也连忙跟着我走了出来,我能够感觉的到,维子现在很激动,身体也开始不停地颤抖起来,等出了门后,被冷风一吹,我也觉得自己有些大意了。
因为我发现,这样的话,蒋书记那边的问题,还有维子家里面的那一大笔资金就难以解决了啊。
随着李政民和李政凯两兄弟的死去,那一切就都变成了一团迷。
陈家的政界派系大多是在北方,南方固若金汤,根本就难以插手,更何况,纪委这把利剑,把握不到我的手上啊!
林小雅也注意到我尴尬的表情了,轻笑了一声,“现在知道自己冲动了吧。”
我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你刚才怎么不提醒我?”
林小雅开口说道,“吃一堑,长一智,要是每次到必要关头,都要我来点醒你,你永远都得不到成长,现在知道自己哪里出问题了,才会想要怎么去解决啊。”
我眯起了眼睛,看着林小雅,忽然笑了起来,“你这算是相夫教子吗?”
“你完全可以这么认为啊。”林小雅咯咯笑了起来,“你回去后好好想想吧,事情肯定有解决的办法的。”
“然后为了惩罚你今天晚上的冲动……”林小雅慢慢从我的手里将自己的柔荑挣脱出来,转身钻进了一辆车子里,“晚上就不陪你了哦。”
我看着那辆车子载着林小雅融入了夜色中,也不由得有些苦涩起来。
之前自己明明已经想清楚了到底应该怎么做,但一到关键时候,还是会脑热,这是我性格上最大缺陷。
不够沉稳,有底牌就会想要一口气都用出来,打的对方毫无还手之力。
但也正是因为这样,才只能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完全无法从对方的身上得到自己应得的好处。
我叹了口气,带着维子坐进了陈冰木给我的那辆悍马里面,对着维子开口说道,“晚上有些冲动了,现在好了,蒋书记,亮子,还有你的那一笔资金的去向,都成谜团了。”
“看出来了,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呢?”维子开口说道。
我慢慢将车子倒出了车位,正好看到宗兴两兄弟也从俱乐部里面走出来了,我的脑子里忽然闪过一道灵光。
现在中国大家族中第二代里面爬得最高的是,南宗北陈中白王!
白王,白王,白家和王家!
而纪委的剑,就掌握在王家手里啊!
王家和白家,可不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吗?
我忽然想起来之前叶守静和我交谈的内容来,我接下来所需要做的事情是,骑墙。
也就是说,我不能厚此彼非,总不可能只顾着宗家。
是时候,真的骑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