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医院后,我感觉自己浑身发痛,我又不是铁人,被这么一顿乱揍,身体也有些扛不住了,我发现自己真是一个沙包,身上的伤刚好,马上就会来新的伤。
自嘲地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已经有些发皱的烟,抽出一根来点了起来,吞云吐雾的时候,我的脑海里面也寻思地在思考一些应该注意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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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似乎是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说不定这事情还真的不是李政民做的,既然不是李政民,那又会是谁呢?
抽完烟后,我的脑子也是特别的迷茫,不过我也清楚陈青莲的意思,暂时先不说出来已经和解的事情,就能麻痹那个背后的敌人,这是一个好办法。
毕竟只要对方确定了这个计谋成功后,绝对会进行下一步计划,到时候摸清楚那个计划的大致脉络,就完全可以清楚抓住线头的人究竟是谁了。
究竟是不是李政民吗?我皱起了眉头。
就在这时候,我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我拿出来一看,是陈冰木打过来的,我接了起来,陈冰木的声音从对面传了过来,“挨打了?”
我嗯了一声,开口说道,“不过不是很严重。”
“现在在哪?”陈冰木开口说道。
我深吸了一口气,“市医院门口。”
“我马上过来。”陈冰木说完直接挂掉了电话,我笑着看向蔚蓝色的天空,至少这时候,还有陈冰木在不是吗?我还有一个好搭档和我并肩作战!
很快,陈冰木就开车来了,我坐上车后,陈冰木开口说道,“我听说了,总感觉这事情有些奇怪。”
“被人给借刀杀人了。”我沉声开口说道,“现在正准备把背后的那个人给揪出来。”
“你不是现在正和宗盛那小子闹的火热吗?”陈冰木有些错愕地开口询问。
我咧了咧嘴,也没打算对陈冰木隐瞒什么,直接开口说道,“那是假的,我和那小子已经和好了,接下来,我们会进行下一步动作,引蛇出洞,看看,究竟是谁敢拿陈,宗两家当猴子耍。”
“引蛇出洞吗?是个好计谋。”陈冰木笑着开口说了句,眯着眼睛点了一根烟,开口说道,“你要小心点。”
“会的。”我疼得嘶了一口气。
陈冰木哈哈大笑,“走吧,我带你去找一个老中医,他推拿特别不错,你这满身的暗伤,要是不解决了,以后可就不好过咯。”
我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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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汤臣一品的一间海景房内,一名年轻人笑着躺在柔软的沙发上,狭长的刘海盖住他的额头,他伸出白皙的手指,阳光从他的指尖穿过,年轻人嘴角的笑意愈加的浓郁起来。
他坐了起来,把玩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眼眸中的笑意变得无比灿烂起来,他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拨了一个号码过去,“事情弄好了吗?”
电话那头很快就传来声音,“当然,只是我完全猜不透你这么做的意义何在。”
年轻人笑着捋了捋自己的刘海,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打着,“意义?什么意义?我只是做出了对家族有利益的选择罢了。”
“说的也是,估计对方现在脑子里面一团乱麻吧。”电话那头的人也笑了起来。
年轻人吹了吹口哨,“那当然,对了,雷振玄那一伙人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棋子用完不就是要丢吗?”电话那头的声音充满了揶揄。
“他们现在肯定在困扰,究竟是谁呢,是谁敢借用宗家的刀呢?”年轻人哈哈大笑起来。
“哥,我感觉那个陈冰木没有必要让我们这么做,而且这事情结束后,一直被隐藏在背后的我,也会暴露在阳光之下,你真的觉得值吗?”电话那头的声音充满了担忧。
年轻人站了起来,去酒柜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端着高脚杯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阳光下的大上海,张开了臂膀,沐浴着阳光,嘴角的笑意邪魅而又自然,他拿起手机,开口说道,“我觉得很值,我们需要尽量把他往我们的阵营里面拖,King那帮王八蛋,真的以为老子看不透他们在想什么吗?我难道是那种呆着随随便便让他们算计的人吗?把我当作什么了!干他大爷!”
“呼。”电话那头的人呼出一口气,开口说道,“哥,我知道你的计划,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选择陈冰清,我觉得他没有什么优点所在啊,而且他所在的陈家,说实话,现在他的位置太尴尬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雪中送炭,可比锦上添花要好的太多,太多了。”年轻人笑着开口说道,“我会继续我的选择,雪中送炭,无论他出了什么事,我们宗家都会成为他最后的堡垒,我就不信King那群以利益为主的人也会做这种可能会赔本的生意。”
“可是你就不怕……”电话那头小声提了一句。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不就是怕陈家会成为第二个白家吗?”年轻人笑着开口说道。
而电话那头的声音这时候也响了起来,“他们的意思是,让我和他们继续保持这种姿态,想要引出背后那条蛇。”
“背后哪里能有什么大蛇?”年轻人笑了起来,手中的高脚杯内红酒不停摇晃着,红酒和空气进行了充分的发酵,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眼神有些阴暗,“除了宗家人自己敢拿自己当刀子之外,谁还敢这么做?”
“谁还有资格这么做!”说出这句话的年轻人,重新回到沙发上坐了下来,开口说道,“抓不到蛇的,所以趁早把这个计划给破坏掉。”
“你的意思是?”电话那头开口说道。
“辛苦你了,你把自己的姿态放低一些,去接触一下陈冰清。”年轻人想了想,开口说道,“记住了,见到他就必须要和见到我一样,我倒是要看看King到底会拿什么来和我玩。”
“我知道了,哥。”电话很快就挂掉了。
而年轻人则端起高脚杯在自己的眼前慢慢摇晃着,看着透明玻璃杯内血红色的液体,一口饮尽,旋即摸着自己手上的玉扳指。
“就怕水不够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