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的这么一指,场面顿时变得怪异起来,其他人相互对视,我已经看得出他们眼中有所猜疑了。
陈青莲搀扶着老爷子,两人都没有说话的意思,建军叔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直接离开了。
我看着陈冰木,却一直没有开口的意思,就那样冰冷着脸站在原地。
我从陈冰木的冰冷之中,感受到了悲哀,但是他依然一句话都没有说,哪怕是动一下都没有。
“果然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算我陈惜华看错你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陈惜华站出来,面目凄然,似乎之前都把陈冰木当成哥哥,却被陈冰木无情的欺骗了一样。
我看了一眼陈惜水,发现她并没有说话的意思,我看向站出来的陈惜华,冷声道:“不可能,冰木没有那么傻,这种漏洞百出的伎俩不是他能想得出来的,再说,他想要害我,早就可以了。”
这个时候站在人群当中的大伯也走了出来,一副用心良苦地说:“冰清啊,你别被他伪装的面具给骗了,他就是想夺取你的一切,那是在麻痹你!”
麻痹我?
我心里有些好笑,回过头看向陈冰清,他依然没有说话的意思,就这么站在原地,但是眼中的悲凉愈加的明显了,身体竟有些轻轻的颤抖起来。
我知道此刻陈冰木心里是多么的不甘和委屈,可是他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承受着周围猜疑的目光,还有陈惜华和大伯的那些话。
我更知道,那些话就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刃,一刀一刀地重复割在同一个位置,一刀更比一刀更疼!
我发现陈冰木眼中悲哀依旧,只不过冰冷的目光开始渐渐变得冷漠,静静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不可能!”我用力地说了一句:“不可能是他,那天晚上我跟林小雅出去干什么,他是知道的,他不可能傻到说是那天!”
我的心情显然已经变得急躁起来,我知道这是陈惜华的后招,就算弄不死我,也可以因为这样直接废掉我的左膀右臂,何况陈冰木的身份又那么敏感,刚好可以利用这点生事端。
但是陈冰木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哪怕是站出来否认一下都好啊。
憋屈!不甘!悲凉!我知道此刻陈冰木心里的难受。
“冰清,我们都是为你好,你看他的演技多好,心机多深?现在就算东窗事发,依然能够让你义无反顾地帮他说话,开脱!”大伯看着我,脸上满是悲痛之色,好像我硬生生地拒绝了他的好意一样。
其他人脸上的猜疑更重了,陈冰木双手慢慢地抱着胸,没有说话,只是脸色已经很难看了。
周围的猜疑目光,加上陈惜华和大伯两人一唱一和,将事情迅速推动,并且把矛头直接指向陈冰木,而陈冰木一言不发,却让我感受到更强烈的憋屈与悲凉。
正因为如此,我心情变得更加躁动起来,但是除了我,没有一个人说话,没有一个人为陈冰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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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惜华趁我没说话的时候,从人群中站出来朝陈冰木走了过去,怒气冲冲地指着陈冰木的鼻子骂到:“陈冰木,我们陈家收留你,并且让你改姓陈,已经是对你最大的恩赐了,你竟然如此狼子野心,这件事,你承认还是不承认!”
见陈冰木还是不说话,陈惜华越说越激动:“枉我还那么相信你,叫你大哥,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事情已经确认了,就是陈冰木做的,还是看老爷子怎么说吧。”大伯显然想再多说两句,但是发现建军叔虽然走了,但是陈青莲和老爷子还在这里,并且这两人从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
“冰清,你处理。”等了很久,老爷子也没有说话,扶着老爷子的陈青莲看不下去了,这才挥挥手,直接对我说。
我没有再理会大伯和陈惜华两人,走到那两个女的面前,脸色平静,眼神却冰冷无比,声音很是平缓地说:“最后再问一次,到底是谁?”
“陈冰木,都说了是陈冰木了,你还想怎么样?他指使我们这么做的!”
两个女的看起来有些撑不住了,但是依然抬起手指着陈冰木,一口咬定了这件事情是陈冰木让她们这么做的,没有丝毫松口的意思。
我笑着点点头,脸色变得更加平静了,眼神也淡然了,此刻的我,平静得让我都感觉难以置信。
我转过身,慢慢地朝陈冰木走去,我朝他走去的时候,陈冰木显然也看到了我朝他走过去,同样转过头看着我。
我发现陈冰木眼中的悲哀竟然更加浓郁了,我没有任何表情,只是这么平静地走到陈冰木的面前。
陈惜华看我走过来,急不可耐地说:“冰清,你说句话啊,你总算看清楚他的真面目了吧?大家都在等着呢!”
我点点头,看着陈冰木,我掏出一根烟,丢给陈冰木一根,自己也点了一根,狠狠地吸了一口,呛得我肺难受无比,但是依然无法压制下去那股怒火。
陈冰木笑着点了烟,抽了一口,慢慢地吐出一口烟圈:“什么时候让我走?”
看着陈冰木的笑容,我感觉到浑身冰冷,他笑得有多悲凉?而且他那句话意味很明显,我定了他的罪名,赶他出陈家,跟了他这么久的这个姓氏,将永远不会再属于他!
我非常用力地吸了一口,一口将整根烟都吸光了,扔掉在地上,吐了个烟圈,点点头:“马上。”
然后直接错开陈冰木,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面,翻出一把陈冰木之前送我的蝴蝶刀来。
见我拿了刀,陈冰木安静地看着我,嘴角上扬,笑了!
所有人都看着我,安静的看着我,没有人说话!
我一步,两步,三步……走到陈冰木面前!
“不过走的人,不是你!”
然后错开陈冰木,走到那两个女的面前,毫不犹豫地拿起手里的蝴蝶刀,在两个女人惊恐的目光中,直接扎在一个人的手臂上。
鲜血飞溅,而我则如同疯魔一般,冲着那两个女人怒吼:“到底是谁!”
面红耳赤,犹如杀人关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