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也进行到了一定的阶段,各自笑着拿起酒杯,各自去找自己的圈子,气氛缓和的如同这真的是一个酒会一般。

这个时候李政民也站了起来,来到林小雅身边,拿着酒杯优雅地说:“小雅,有兴趣喝一杯吗?”

林小雅下意识地看了我一眼,这才举起酒杯,微笑地跟李政民碰了一杯,那笑容如绽放的花朵一般艳丽。

趁此机会,李政民放下酒杯,从怀里掏出一个镶金的盒子,在酒店的灯光反射下,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小雅,这是我特地从国外给你订制的礼物,虽然看这个盒子有些俗气,但是里面的东西,你肯定会喜欢的。”

就在李政民即将打开那盒子的时候,我忽然感觉到前方有一道目光朝我看了过来,我往那道目光的方向看去,发现陈冰木正用眼神示意着我。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也知道他想要让我做什么,但是我没有动,或许,他们两个在一起了,林小雅就不必等我了,与其让她在我身上浪费时间让我感觉心疼,这也不失是一个好结局。

可是,为什么我的心会那么难受,很难受,说不出来的感觉,但是又不是心疼,可是怎么感觉心痛直接点,这样反而令我更加不舒服。

陈冰木看我没有开口,只是在哪里看着,本想走过来说两句,但是最后抛给我一个朽木不可雕也的眼神,拿起酒杯就消失在了人群当中。

陈冰木没有开口,我也知道他想说什么,但是我不能那么做,我心里没法完全将她容纳到心里,就不能让她进来,这对她不公平。

“什么东西?我倒是挺好奇的。”

听到李政民这么说,林小雅的好奇心显然也被吊了起来,同样有些期待地看着李政民手中的盒子。

看着林小雅看着李政民手中盒子期待的眼神,我感觉心里酸酸的。

李政民轻轻地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朵粉红色的桃花戒指,李政民讲解到:“这是真正的桃花,经过特殊处理,永远是这个艳丽模样,就如同小雅你一样,而且这是真花,并不是假花,我可是花费了不少心思呢,小雅,要不,我帮你戴上吧?”

我听了李政民的话,显然也狠狠的愣了一下。

林小雅微微一笑,拒绝让李政民给她戴上,而是轻轻地将李政民手中的盒子合了起来,放入口袋中:“谢谢,礼物我收下了。”

“何苦,何苦呢。”

我苦笑着摇摇头,我来不及感叹的时候,忽然发现陈惜水身边站着不少人,刚才完全被李政民吸引去了注意力,这个时候才发现,陈惜华身边已经站了不少陈系的人。

一个个面孔都开始在我的脑海中,迅速地过了一遍,这些人的信息和资料也一个个地显示出来,没错,那些都是陈惜水拉拢的亲信。

这个时候陈惜水也看到了我,我只是对陈惜水点点头,但是,陈惜华的人都聚集得差不多了,陈惜水脸上顿时露出一副鄙夷的神色看着我。

我明白,陈惜华看到人到齐了,底气足了,是要发难吗?

“我就说你是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野种,还真以为自己是未来家主?”

“你有什么资格让小雅姐追你?狗就是狗,被主人玩弄一下就伸出舌头掉口水,结果被玩弄了不要了,还不是被当成狗一样扔掉。”

陈惜华的声音从我背后不紧不慢地传来,声音之中充满鄙夷与嘲讽,但是声音又不大,显然是老爷子就在不远处,她底气足也暂时不敢太过放肆。

我心里沸腾的怒火慢慢涌了上来,但是很快又被我压制了下去,我为什么要发火?不是因为陈惜水骂我是野种,因为她不配,她就是个野种,骂出这句话,跟骂她自己,扇着自己脸喊自己野种差不多。

我怒的是,她竟然说小雅只是把我当狗一样玩弄我,现在玩厌了,当狗一样扔了。

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认为,林小雅是真的喜欢过我的,侮辱我可以,但是侮辱林小雅,就不行。

这就是我发怒的理由?

我最后依然没有说话,因为这对于林小雅来说就是个好结局,现在她收下了李政民的桃花戒指就是个很好的开端不是吗?

“怎么?现在怕了?是没底气了吧?知道自己有多贱多可怜了吗?舔着脸的以为自己是家主,舔着脸的以为小雅姐会喜欢上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垃圾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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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想不跟这样的贱人计较,但是这个贱人却好似以为我怕了她一样,不依不饶地在背后嚼舌根。

并且我也发现,陈惜水开始往我这边看过来,微笑地看着我,不,她是在看着我身后的陈惜华,难道她已经知道陈惜华说的了?那她的意思是想要摊牌?

摊牌就摊牌吧。到这个时候我也没有什么好怕的,只是我还没有跟那些墙头草交流过,不知道情况会怎么样。

这个时候我下意识地往叶守静那边看去,叶守静是极其敏感的人,几乎在我没看过去的时候,他已经是看着我了。

但是他依然没有任何表示,稳坐钓鱼船的感觉,我心里开始纳闷了,这个老狐狸,还没准备出手,看来情况还没到那种程度。

况且我知道,陈家,不会容忍第二个陈菩提出现的,我回过头,忽然笑了起来,笑得很灿烂,我真想拿出镜子给自己照一照,到底自己现在是不是很帅。

“贱,贱人就是贱,笑起来都是那么贱,怎么?装不下去了?逼太大,装不了了?”

陈惜华看我的样子,脸色变得更加得意起来,如果给她的屁股再翘一点,能够着天了。

“知道贱人是怎么死的吗?”

陈惜华明显一愣,刚开始我一句话不搭腔,她在哪里独自骂着,显然觉得自己很像一个小丑,的确,在我眼里,她就是一个小丑,还是很贱的小丑。

“怎么死的?”

“贱死的!”

“你!你个野种!”

陈惜华横竖着眉头,愤怒地抬起手指着我。

就在这时,我忽然发现李政民和林小雅两个人走往另外个人群的圈子中,我的心中莫名一堵,似是千斤巨石压在胸口,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