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寒墨一睁眼就看到自家徒弟居然在傻傻的发呆,不由得没好气道。
“啊?嗯。”寒玉被这道泛着冷意的声音从回忆中拉了回来,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你继续泡会儿。”寒墨从泉水中站了起来,一边说一边朝着新建的小木屋走去。
身上的水滴渐渐凝聚起来,顺着湿漉漉的裤子往地上滴着水,留下了一路的湿痕。
“哦。”寒玉乖乖的应下。
寒墨把湿漉漉的里衣脱下,又换上了一套干干净净的衣物,还在滴着水的墨发也被他用灵力给蒸干了。
执起发带将这一头墨发随意绑好之后,寒墨便熟练的蹲下身来在床底下的一个暗格摸出了血书,然后便拿着血书坐到了床上开始研究了起来。
一对好看的眉头紧锁,寒墨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手上的血书,脑子里迅速的转动了起来。
这份血书的血迹上有母亲鲜血的能量波动,是以母亲鲜血书写而成。
无论过了多久,只要是鲜血就势必会有血腥味。
可这血书上的血迹却是连半丝血腥味都没有,相反的还带着淡淡的奇特香味,像是被人特意用这香味掩盖了原本的血腥味一般。
可若说是被人用特殊方法刻意掩盖了血腥味,那么这个人会是谁呢?动机又是什么?
寒墨的眉头越皱越紧,捏着血书的手亦是越来越用力。
每次都是这样!一想到这里就再也没了思绪。
寒墨烦躁的弯下腰把血书放了回去,再起身时脸上的神情已然归于了淡漠。
转过身来到衣柜前拿出一套崭新的小孩衣物之后,寒墨便朝着灵泉走去。
“穿上,起来。”寒墨把衣物放在了灵泉边上,留下了这样一句话便背过身去。
“哦。”
寒玉拿起了灵泉边上的那套衣物,却发现手感好似与以前的有些不一样。
咦?这是……上上等初级宝衣?
寒玉嗖的一下便从水中站了起来,惊喜的朝着寒墨问道:“师父!这是你炼制的?”
“嗯。”
寒玉如愿以偿的得到了肯定答复之后,笑的嘴都咧开了,喜滋滋的把衣服套到了身上去。
“师父?”寒玉凑到了寒墨的身边,语气中带着怎么也压制不下去的喜意。
“走吧。”寒墨的神识早已察探过外面,此时没有任何顾虑的便带着小家伙离开了空间。
“你们两个究竟跑哪去了?强迫本大爷做你们的灵宠也就算了,居然还敢……”
大螃蟹见自己都等了一晚了,可这两人才来,气势汹汹的就想要冲上去讨个说法。正说的起劲呢,突然发现那个天徒二层的家伙正在冷冰冰的盯着自己,直觉告诉它这人大不好惹,瞬间便怂的把剩下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
“师父,那是我在海底下收服的灵宠。”寒玉伸手一指已经怂了的大螃蟹。
“嗯,名字?”虽是回答寒玉的话,寒墨的眼睛却是直直的盯着那只螃蟹。
“嘿嘿,我叫炽渔。”炽渔自觉的回答。
寒墨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转过头又对着寒玉说道:“这家伙有点顽劣,日后若是敢冒犯你,你直接用拳头教教它怎么做人灵宠便是。”
大螃蟹闻言不禁抖了抖,惊恐的看向了寒玉。
“是。”寒玉好笑道。
“趁现在天色未晚,先回门。”寒墨一边说着,一边把大螃蟹塞进空间去和小象蓝果作伴。
“一切都听师父的。”
“上来。”寒墨祭出了飞剑,头也不回的说道。
“哦。”
寒玉利索的站了上去,飞剑被自家师父操控着渐渐腾空了起来,朝着运灵门的方向迅速飞去。
身后是冰凉的不似活人的体温,却出奇的让他觉得温暖。
若是时间能定格多好,寒玉如此想着。
“师父?”
“嗯?”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
“不会。”
寒玉感觉到自己的心突突的抽了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很难受。
半响之后,他似是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落寞萧索:“哦。”
紧接着两人都不再开口了。
良久之后。
“到了。”
一句淡淡的话语打破了这一路的沉默,寒玉抬起低了很久的头一看,果然到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了院子里,又是一路的沉默。
“十日后去幻古派,那里人才颇多,竞争力极大,你在这十日里需好好修炼,免得到那儿之后我没时间顾你。这是补血丹,你好好补补气血。”
寒墨并没有察觉到这一路的异常,只当是徒弟的身子还有点不适,掏出一瓶上等初级宝丹递了过去。
都说辅修之人大多有钱,此话果真不假。
寒墨这一年来无法修炼,便日夜炼器布阵,练出来的武器大部分都被他拿出去卖了。此时的他也算是小有资产,至少买丹药的天石是不缺了。
“是。”寒玉心不在焉的答道。
寒墨见这家伙的状态不由得皱了皱眉,却是什么都没有说,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寒玉望着自家师父的背影良久之后才回过了神来,带着满身的颓然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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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次如愿与寒墨合奏一曲,凰鸹回去之后可谓是日夜意犹未尽,第二日便忍不住再一次找上了寒墨家的门,却失望的发现没人。
此后他每天必做的事便又多了一样,那便是去寒墨家看看人回来了没有。
等了四五日,好不容易把人给盼了回来,他却仍旧是见不到寒墨。
这是为什么呢……
凰鸹半是气馁半是无奈的看着眼前的小家伙,一脸奔溃的大喊出口:“大哥!你究竟想干嘛啊?”
他觉得自己都快要给这位小祖宗跪下了,不管自己在什么时候来,这家伙总是能在院子的一里之外便把自己给拦下。
寒玉倔强的紧紧抿着唇,抬着头仰视着凰鸹,一动也不动的与对方对峙着,大有一种门神的架势。
“小朋友,你有什么话直说好了,天天这样拦我不累吗?”凰鸹率先败下阵来,妥协道。
“别再来找我师父。”寒玉抿了抿唇,一脸别扭道。
“嚯!这可不行!我还要与你师父切磋呢!”
凰鸹果断摆摆手道,却见对方一脸的愤然,不由好笑道:“你这家伙,这么黏糊你师父,莫不是喜欢他罢。”
“徒弟喜欢师父本就是天经地义。”寒玉不以为然道。
“可我说的是——”凰鸹慢慢地凑近了寒玉的耳边,轻声暧昧道:“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