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探病探出问题(1/1)

容妈就在离他们三米远的菜园子里,正在弯腰拉扯那些何首乌的藤蔓,一旁的背篓里除了有红色的鲜枸杞,还有另外一种草药。

强生见我好奇,给我解释:“那是熟地黄,补血的。”

枸杞我知道是补血的,以前宿舍里有一姐妹,一来大姨妈的时候,她就喜欢泡中药的茶喝,其中枸杞最好记。

我笑着跑过去打招呼:“容妈好啊!你现在多了三个免费的劳动力,真是可喜可贺!”

容妈不用抬头也能看到我,因为凭借我的身高和个头,站在地上很难让人仰视。

容妈冷哼一声,继续用小锄头小心的挖着那些何首乌的块茎。

我挠挠头,话说我帮了她,为什么对我是这态度啊?

强生小声提醒:“问黑蛇的下落,这老女人最黑了,我有不少的兄弟被她用鞋底子盖死了。”

我觉得这事儿吧,最好问面包孩儿。

“别吵!要问你去!”这死强生居然敢使唤我做事儿。

我一阵烦躁,明明来的时候想的是黑蛇,为什么到这里了,我更想知道面包孩儿的情况。看到容妈挖这些药材,我心里更加担心。

强生见我脸色不善,立马就安静下来,他更加不敢去问容妈。

容妈已经年过五十,更年期的女人没有静心口服液是可怕的,这个昨天还对我笑脸盈盈的,今天就大变样了,这一定和面包孩儿有关系。【ㄨ】

难道他因为那一刀加重了病情?

我越发惴惴不安,环顾一下四周,我都没有见到面包孩儿的影子。

于是我硬着头皮,继续走进了几步,依然停在了随时可以逃跑的距离,问:“容妈,你知道小烨在哪里吗?”

这个名字我也是第一次叫,有些陌生。

“不知道!以后你离他远一点!”容妈粗声粗气的吼我:“要不是你,少爷能受这罪吗?你最好不要让娘娘看到你,不然的话,就不会像我这么好说话。”

我吓得连连后退,强生在我后脑勺上抱怨:“人类怎么这样?刚刚忙了忙,翻脸就不认识了。”

大概是我的动作太大,这时候,我的腿上掉下来一瓷瓶,白净的瓷瓶上有一朵秀雅的兰花,是青花瓷的。

容妈更加不得了,举起锄头吼道:“捡起来!以后我再看到你乱扔这个瓶子,我就刨个坑把你埋了!”

我吓得一哆嗦,连忙把瓶子捡起来,还在白袍子上擦干净,容妈的脸色这才好一些。

强生趴在我的头顶上,大声嚷嚷:“你这个老女人怎么不讲道理!不就是掉了一个瓶子吗?至于这么凶巴巴!”

然后他趴在我的耳边小声说:“不怕,她要埋你也不看看你是谁?打洞可是鼠族的专长!”

我为强生的勇敢点了个赞,这小子惊惧之下居然这样维护我。

我问容妈:“这个瓶子到底有什么来路?让你怎么看重!”

容妈叹了一口气,转身又去挖何首乌。

“那是少爷的瓶子。少爷出生的时候,娘娘亲自画的图样,然后托人烧制的,保佑少爷长命百岁的祈福瓶。”

听了这话,我手中的瓷瓶忽然变得灼热,我没想到这居然是面包孩儿的东西,蜜罐给我的,我还以为是她随随便便装蜂蜜的瓶子。

这时我才想起来,洞府里装蜂蜜的桶都是木头的,她们蜂族的去哪里弄这个材质的用具啊?

我心里酸酸的,眼睛也开始酸酸的……

我自问自己不是一个矫情的人,大大咧咧,来去如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的感性了?

想到那个傻小子在我的大树下呆了一夜,我本来想把这一笔给抹掉,看来无形当中欠的感情根本就是欲盖弥彰。

容妈最终还是向着我,看我死活不肯走,又听说我想看一眼面包孩儿,于是她只能叹气,还帮我把面包孩儿的娘给引开了。

我能理解他娘对我的恨,我害她的儿子用刀在心口插了一个洞,取出心头血,任哪个母亲见了,都要把始作俑者大卸八块吧。

我跳上了一个小木床,站在枕头上看着面包孩儿沉睡的小脸,他的脸原本圆乎乎的很可爱,特别是他的皮肤,水灵白皙的就跟剥开皮的梨,隐隐还透着草莓的红色。

可是现在他却脸色苍白,就连嘴唇也只有浅浅的粉,眼圈周围有明显的青黑,显得孱弱无力。

他的呼吸也不太均匀,大概做到了什么不好的梦,光洁的额头上全是冷汗。

最令我不能忽视的是他的胸口,虽然穿着棉布睡袍,可白色的布料上,胸口的位置却有梅花般的殷红渗透出来。

一个小孩子,居然敢捅自己!那得多痛啊!我感觉那一刀是插在我的心口,我也跟着撕裂般疼痛。

强生趴在他脑袋的另外一边,看了以后也忍不住说:“这小孩可真够爷们!要是我就做不到。”

我说:“你有血吗?”

强生……

我靠近了些,用白色的袍子擦着面包孩儿头上的汗,那汗水就像是林黛玉的眼泪一样,怎么也擦不完,搞得我一阵手忙脚乱,擦了左边擦右边……

就在这时,小孩儿的干裂的唇张开了,喉咙里哼哼唧唧不知道在念什么,可是有一个字平凡的出现。

“鼠鼠……鼠……鼠鼠……”

我的脸颊不知道为什么就红了,就连耳朵也开始发烧。

强生没好气说:“他一定梦见你追他要债了,话说他欠了你多少钱?”

“滚!你以为谁都有那个福气欠我的钱?“

强生翻了个跟头,不服气:“鬼才想有这样的福气!”

面包孩儿脑袋左右转动,痛苦的皱着眉头,不停的呓语,整张脸都憋成了紫红……

“你到底是谁?”

“你回来!”

“你……留下来……”

强生悠闲的梳理着自己的翅膀,忙不停的接话:“这小子又遇到小偷了!“

我眯着眼睛警告了他一眼,这只碎嘴子的蟑螂才闭上嘴巴。

我在想应该是伤口发炎了,那我到底要不要叫醒他呢?

什么留下来?前面是梦见了我,后面可绝对不是我。

就在这时,我的身体忽然凌空被人抱起,然后一个翻身,我就被挤在了面包孩儿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