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不到半小时的闲聊,等到唐氏夫妇离开去客房休息后叶庭鹰的脸色才好看点,他的岳父好说话但岳母还是个大麻烦,比妻子更麻烦,言不由衷也要说两句,“老婆,其实你妈以前是不是试过被甚么玩女人的花.心男人抛弃后,感情创伤太重,导致现在误解也蒙蔽了理智公平看别人婚姻。
不然的话为何她每次是见面就要提我们要离婚和孩子抚养权的事,本来好好的都被她这一提,她也不听人解释的,保证也没用现在我都想生气,你爸还被她管得半句话也不多,以后我们真鬼使神差要离婚的话,主要就怪你妈的乌鸦嘴。”
婚姻初期或者是说他们见面打交道的起初,楚雅君对苏温泽的印象还不错,以前还在他面前提及过不少好话,后来知道苏温泽和白若玫搞在一块而伤害自家女儿后就不再赞叹苏的为人多么好。
不过,那也是一段时间的不满意,后来对人家的态度明显还是比对自己的态度好,这才是邪门的道理,他明明对唐建的帮助也不少了,别说明目张胆的偏袒和资金援助,连在酒桌上也是坦白了希望朋友能和唐建合作的就合作—
“别说乌鸦嘴啦,我妈其实也不愿意那样,我虽然不明白她为何说但她真的不想我们离婚所以才更紧张,别想太多。
我妈说话比较直没我爸委婉但没恶意,或许她对你的印象不是那么好,担心你前科再犯出去玩女人而已,没事的,要说的话你也有不对,每次和我爸妈说话的那语气不是客套敷衍就是强势自我,能不能改,我爸妈都不喜欢这样的语气。”
解释了几句见没有回应回头一看,叶庭鹰穿着双棉拖快步已去了洗手间估计也没放在心上,唐逐雀起身看着安全座椅里还在手舞足蹈和牙牙学语的儿子,软得令人爱不释手,真想搓圆再压扁的新生儿皮肤暖暖的,叶念翔的体温也是偏高。
于是在她的手刚触碰到后,小家伙的大眼睛都瞪得更大些,要不是因为还说不准冷是甚么意思估计早跳起来了让她离远一点,小家伙现在也只是把自己的手推开,两只莲藕的手没甚么力度抓住她,“妈咪,BB要爸爸抱,不要妈咪的手—”
“原来念翔现在是要爸爸不要妈咪了,可妈咪就很想抱抱你,你的这双脚脖子也越来越结实了,是不是因为你爸爸和姑姑经常陪你练习走路,不要乱摸,记住妈咪肚子里的这个妹妹到时候出生后要疼爱,念翔,你妹妹叫念希,记住哈—”
她觉得小孩子多少也能听懂母亲的话,平时也常说些觉得要倾心详谈的话,希望给两母子留下更多的默契,可现在不知是疲倦了还是听不明白,叶念翱翔看她的眼神完全是半睡半醒的,十足迷迷糊糊,没有看父亲那般闪亮着喜悦和高兴。
因为挂念着儿子要陪着数数,他的动作更利索,不到十五分钟叶庭鹰就简单泡了个澡洗完头,只是在腰间围着浴巾,碎发还是湿漉漉的,神清气爽来到两母子旁,他下意识俯下头,作怪的嗓音说着听不懂的字符,他儿子立即嘻嘻大笑—
她傻愣愣看着,不觉得只是外星文的话就能逗得孩子笑得连没长牙的口腔也露了出来,急问,“你对他做了甚么?”
“哈哈,还能做甚么,只能老婆你太笨,想一想人家BB现在才两岁多,喜欢好玩的,何况现在又困了根本就没兴致听你说这些天书,你想和他拉近关系就先要逗他开心,他要是笑了觉得你好玩以后你才会认真听你说话,还是不懂我的话?
这样吧,我的绝招你是学不会的,先看看你的眉毛能不能动,不能单道眉毛动?要不就掐着鼻子嘟嘴随便逗他开心,小孩子这么容易哄你也搞不掂,你这个妈咪不合格。”叶庭鹰炫耀的把眉毛动了下,以更详细的方式来转达自己的办法。
可惜她的眉毛不能像别人那样只是部分作动,尝试着要挤眉弄眼时叶念翔还是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的神情,完全没笑,一点面子也不给,而叶庭鹰倒是被她的模样逗得哈哈大笑,一番尝试还是不行后,唐逐雀放弃了,看来她与儿子的磁场还是不太合。
叶念翔被从安全座椅解了出来立即就黏上了父亲,两只粉.嫩的小手抓住一小撮还往下滴水的头发,越笑越精神,“爸爸,你的毛毛有水,BB手也有水—”
“对,这些是毛毛,以后人家说头发,爸爸的乖儿子真聪明,爸爸要再教你这个,来抓住爸爸这里,这里是甚么?”
叶庭鹰抓住儿子的手放在心口,循循善诱问,一边问一边把嘴巴贴近儿子的耳朵,以不大的声调低声事先告诉答案,“爸爸的,爸爸的心。”
这动作已经练习过很多遍了,已经有了条件反射的后果,孩子是不假思索就应,“心,爸爸的心,爸爸的心会动。”
叶庭鹰回头朝她示威,嘴角笑弧无限烂漫,“哈哈,爸爸越来越喜欢BB,今晚赏赐BB和爸爸觉觉,先不要你妈咪。”
唐逐雀这回是惊讶到不敢置信,担心跟着凑了过去,“叶庭鹰,你还是让他和林阿姨一块睡,你连尿片也不会换。”
叶庭鹰把安全座椅推着往床边去,满脸不以为然,不同意道,“谁说我不会换,只是不想换,BB你说爸爸对不对?”
他竟然把孩子直接放床上去,转而擦拭起头发来,唐逐雀过去先把被子挪开,“你刚刚不是说和他回自己房间睡?”
她担心儿子顽劣要掉下来,急忙把孩子往里面抱盖上被子后她才发觉问话不太对,其实他也不是不会换尿片,只是每次换尿片还要戴着墨镜和口罩,这是有多么嫌弃他儿子的尿,这事等叶念翔长大再拿来说,估计也是个可以取乐的玩笑。
相处了两年多可以断定他肯定没有洁癖,叶家的人都没洁癖,顶多也只能说是喜好洁净而已,但每次叶庭鹰在屋内摘下那些墨镜和口罩急着去洗手间后全家的人都知道他刚才经历了甚么惊天动地的惨事,他的爱在这一点上面被严重打折。
不是说很疼爱麽,连换尿片这等事也觉得多么委屈和屈尊,唐逐雀看着儿子在雪白如云的被窝里打滚但大眼睛还是看着他,心理面的醋味也大了些:叶念翔估计把他当成了百变怪人,眨巴着大眼睛楚楚可怜要抱抱,嗯,是要他爸爸的抱。
“老婆,你看着他,我回去那边。”雷厉风行的不仅是公事,还体现在这里,叶庭鹰简单擦拭了头发后便关门离开。
唐逐雀看着还在牙牙叫唤爸爸的宝宝,过去把他的手重新放回被窝去,“念翔,你爸爸睡了,今晚和妈咪一块睡。”
“妈咪,BB要爸爸抱—”小家伙是直接不乐意就要推开她的怀抱,这不要妈咪的本事还见长了,唐逐雀把他放在被窝中间,不再说话。
还不到五分钟叶庭鹰又过来还拿着个精致的黑色礼盒,大手一挥便挪开了被子,俯下头去抱孩子躺外面来同时打开那个黑色礼盒,礼盒里面躺着的是个看似很通透精致的玉佩,把那玉佩挂在孩子脖子,再看看和摸了把儿子肚子,笑呵呵。
“这是甚么东西来的?这块玉佩真找温泽拿回来了?”唐逐雀过去便一眼认出来,还差些忘记这护身符在苏的身上。
“不,这块是我的,爷爷以前给我的护身符,你的那块还在这里,它们应该是一对的。”叶庭鹰把黑色礼盒递过去。
这还是一对的,她急忙打开一看,里面果然还有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大为惊疑,“玉佩这为甚么有两块一样的?”
“爷爷还没告诉过你?他说这两块玉佩其实都是你奶奶的,你奶奶当年把其中一块送给了爷爷当作两家娃娃亲的订约礼物,嗯,是说好了等你长大后就嫁给我当媳妇,但后来用不着,你奶奶因为人不在了于是只能先藏好,我觉得玉佩老土从来都没戴过,现在先交给BB来戴着,BB快告诉爸爸喜不喜欢?”
“为甚么你不早说?”还有这个说法,唐逐雀有些急。
“有甚么好说的,这也只是你奶奶和我爷爷私底下的誓约,你爸妈和爷爷他们全部不知情,不过是我的就是我的,转了个弯你还是要嫁给我,BB先替爸爸戴着,不要动它,不要动,找不到了是吧?”叶庭鹰见儿子要抓玉佩就往背后放,见急得又抓不住的可爱模样,随即又哈哈大笑。
夜深,身旁两父子沉沉睡去,她却因为白天昏睡了大半天直到零点还是毫无睡意,想起病逝的奶奶唐逐雀惆怅满怀,原来当年她奶奶一直说缘分天注定,注定她这辈子会有第二次的婚姻,注定要等到二婚才会婚姻美满,甚至临死前还不断告诫她说等毕业后先不要急着进苏家的门,等一等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