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规则是一间赌场想经营好就是最基本的,也是上至总裁下至荷官所有的员工都需要记住,你作为第二大股东,自然也是应该记住的,觉得琐碎而记不住不算甚么,同样也就是你的错,还有以后都不必这样说好话,好听的话我也不爱听太多。
看在朋友的份上提醒你,轩,你的手气比任何人都不顺,不要玩了,不然以后肯定会输死你,这次输的钱是要自己负责掏腰包解决,一分钱也别欠着,最好不要赖了账也不要现在就在这里和我吵,你没钱的话就慢慢还,但我相信你这两个月都少给女人买礼物就够还了。”叶庭鹰凑近他耳边低声道。
他的嘴巴是对着徐的耳朵,但打量的目光却是落在夏嫣然脸上,这张原先还算是清纯秀美的鹅蛋脸已经有了更精致的妆容,徐手上的那些浓郁香水味便是来自她身上。
这香水味他或许是太久没从女人身上嗅闻到了,现在一时近距离闻着竟然觉得有些恶心,徐怀轩甘愿和这样的女人一起也不愿意和林莞音结婚,继续走下去,他对这两人现在都有些厌恶和反感,很快便站远了些。
“鹰,你怎麽这样说话呢,别忘了你这赌场我现在也是有股份的,赌场一天赚的钱都那麽多——”
“轩,玩女人玩得连我的话都可以忘了是吧,要是不明白我就再告诉你一遍,别说你持有的百分之十股份而已,就算是我也没资格这样破例动用赌场的筹码来赢钱。
记住,赌场的营利再多也不全是你我的,股份你确实有,但欠下的钱也是要还,我们不算你利息已经很好了,别想太过分的事,当然,要是有这么多意见的话就把股份还给我,我用同样的价钱买回股份,并且这笔债我来替你还又如何。”
“你现在还计较得这麽清楚,别欺负我没学历就讲大道理,我听不进去的,嗯,我是不相信陈振那混-蛋的运气有那么好才和他玩,没想到都输了,可这笔债加起来也就才四百多万,我还得起,明早,等明早我睡了觉起来就签了支票给你们,可以了吧?”
徐怀轩不服气,拍胸,信誓旦旦地保证道,见身边这女人的眼睛一动不动看着朋友,嘿嘿笑,“鹰,要不要她?她比你那个只会跟男人作对的女人好多了,包你用了一遍就肯定会离不开。”
“呵呵,为什么用了一遍就离不开?能怎麽用?拳打还是脚踢麽,我现在只想揍人。”叶庭鹰看了眼还朝自己抛眼的女人更是火大,整一妖女一样,举步便走。
“轩哥,叶少爷真的好凶哦,还好你和他不一样,他看我的眼神好像要吃人。”古东然走在后面,耳朵动了动,隐约能听见夏嫣然娇滴滴的声音。
“越凶越不喜欢是吧,昨晚是谁哀求着死活都让老子再凶一点的,警告你,以后少在我面前这样跟别人眉来眼去,你要喜欢被人睡就被人睡去,但是就想办法背着我,我装不知道,老子没鹰那样眼界和虚荣心都高,但脸面也丢不起,知不知道?”
他也是不想和别人分享同一样东西,尤其是那些还比不过他的男人,徐怀轩这会是毫不怜惜,使劲掐了把女人的腰。
“痛,轩哥您轻点。”夏嫣然故作娇滴滴,眼泪汪汪地可怜哦了声,看着远去的高大背影,又咧唇,语气就带上了不舍和悲伤,“轩哥,人家真的很喜欢你啦,你还真的愿意把嫣然送给叶少爷啊?他那麽凶,那脸整天又冷冰冰的,我不要陪他啦。”
“愿意,怎麽会不愿意,只是送了他也不要,人家换口味了,更喜欢青菜豆腐,现在有老婆儿子就够了,筹码现在不能换,回去。”
“轩哥,可人家还想玩咧,为甚么现在不能换筹码了?”
“可以换,掏腰包拿你自己的钱去换,自己有脚,就不要我拖着你才走。”一把推开几乎把身子的所有重心都放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徐怀轩索性不再说话。
真是没脑子的女人,也不知是装的还是真这麽蠢,不过也只是一时的生气不快,很快又回复了冷傲,这些女人,用来解闷可以,但根本就还不值得他生气。
因为夏嫣然就是常见例子,见怪不怪了,要生气早已气死,因为他身边的女人都是这样,他心情好就应付两句,不好就喝令住嘴。
除了林莞音,她有正当职业,不需要男人的照顾,是自学成才的医生,也有这些只喜欢打扮的女人所缺乏的聪慧体贴和洁身自爱,两人已经这么久没见,他还真有些挂念了。
那些蒙蒙细雨飘飘扬扬地洒着,外面可见的天空都是昏暗的一片,赌场外的车辆更多了,有不少富家公子哥趁着下雨不用再陪女人逛街便来了赌场玩牌,庞大的车库停不下,车位毕竟有限。
古东然过去赌场找人取了把深蓝色雨伞,撑在老板的头顶,两人稳步往宾利走去,旁边不少的男男女女捂住头发,女人直接用皮包挡住细雨,疾奔往各大赌场——
“总裁,他们这样担心也是很正常,因为海沙是国内最大的车辆使用数量城市,工业也发达,空气污染重了点,大家说这些雨水也毒得很,不能淋雨。”古东然见老板的目光狐疑地看向那些不过是顶着细雨便狂奔的男女,多余地解释。
更怕的是雨水淋湿了没形象,他自然也猜测到了,只是不知为何突然间就想起自己年轻时在生死岛的受训,那时是冒着狂风暴雨也要完成艰巨的不少任务,身体再好也是炼出来,一时间才觉得有些疲惫,也觉得现在的人太脆弱了,生命本该强大的,被呵护得矜贵了不少。
叶庭鹰只是淡淡嗯了声,钻进车内,拍了拍有些清冷的下巴,这么冷的天,那些女人穿着单薄的衣裙,真是要命。
等车子启动,空气也暖和了些,他掏出手机给打了电话,“爷爷,我正要回去,嗯,八点半左右就到家,航班有准点到,只是顺便就来了赌场看账簿,他们四个的事我回去再和您解释。”
“总裁,您决定把他们四个给炒了,老爷是不是真的很生气?”古东然把车速还是放得很慢,不过是八十时速,他不是担心自己的车技,而是担心别人习惯下雨天就匆匆忙忙的,要是有意外的话,还能躲避得过。
“嗯,爷爷很不认可我的做法,他说人都是会犯错的,每个人都至少需要三次机会。”他则是认为人顶多可以犯两次错误,事不过三,在他面前要是犯了三次错误便不能再给机会了,没有原则,便没有坚持。
“总裁,您别心烦,我这次很赞同你的做法,很多人天生便具有些懈怠心,机会要是给得太多,也会不珍惜,也不会觉得下一次做得更好,增加自己价值是应尽的本分——”
“不用多说,东然,好好开车,开快一点,爷爷这会等急了。”叶庭鹰看着前面已经不算拥堵的车道,吩咐,他爷爷等得焦急是一回事,他更想念儿子。
古东然看似粗人一个,却懂得些道理,也是有些慧根的人,他母亲就曾是在富人家太太所安设的佛房陪着和长大,属半个大师,多少也会给儿子一点关于这方便的影响,父母多少都给子女一点影响,他和妻子现在给儿子的影响是怎麽样的形式呢。
这是他第一次心无杂念,认真地思考类似的问题,所有的围绕点也只是如何让儿子现在和以后都能理解自己,拉近彼此之间的契合,或许真是应了那句话,人要是缺点甚么就想要甚么。
这不仅体现在身体上,更是精神层面。
现在就无比渴望不过是快一岁半儿子了解他多一点,再多一点,是因为他就从不了解父亲,不了解父亲为何会愿意为了些看不到多大希望的梦想而浪费时间和伤害父子间的大好感情。
他爷爷最疼爱他父亲,在他年少时那仅有不多的印象里爷爷并不是特别慈祥,可是逢人便夸赞大儿子多麽聪明孝顺,直到两父子因为父亲组建了一支资费缺乏,人力不足,而研究试验也不属于热门的团队而不去公司上班导致的裂隙出现。
两父子那些屡屡和颜悦色的商量得不到一致的结论,一眨眼功夫,就把两父子由和睦的画面改为了极其不和的画面。
父亲叶家民几乎没时间陪伴他和妹妹,了解也不多,谈不上喜欢或不喜欢,但他那时更不喜欢母亲楚曼,除了觉得母亲都是偏爱妹妹芷玥,对他这个哥哥就只有更严格,几乎天天都是惩罚和责怪,幼小的心灵没得到呵护,主要也是因为母亲完全不理解他的心思。
他心智比较早了熟,自有了自己的想法后,年少轻狂的他便只想更与众不同,只是想博取别人投过来更多的目光而已,到底有甚么过错呢,母亲不理解,她不理解好了,还偏偏要拿出家长的威严来惩罚他的不听话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