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逐雀在一旁陪着笑脸,默默听着他的那些挑不出丝毫问题的解释,逐渐心凉如水,却始终都没表现在脸上,心凉的原因很简单:他明明说会有电话回来的,可连最贴身的那部手机也给关机了,叶博宏极度害怕,害怕孙子出了事,怕得茶饭不思,叶宅很不安宁。77t.co千千小Š网
不但是叶博宏和叶芷玥,她也是怕得忐忑不安,还接连失眠了,就算睡着也是噩梦连连,他要是有事,她和刚出世不久的儿子真的就是寡妇孤儿了,那便是她最不能接受的悲事。
翌日,叶庭鹰又去了外市视察子公司,不回来叶宅,临睡前,感觉到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心烦,恐怕又是失眠夜,她取了瓶酒开来呼吸,孕前孕后的这些日子,这是第一次喝酒,独自喝了一瓶,酒意上脑,揉了揉胀痛的额头,才敢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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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奢华的利亚公寓,这是威利斯家族的一处房产。
“哼,黑鹰,真的敢这样与我为敌,他虽独断专行,自私,不怕死,但视亲情为奋斗和维持争夺权势的纽带,自然绝对不会抛弃妻儿的安危不顾,要是再不愿意舍弃退让就想办法去把他的妻儿通通做掉,听明白麽?”
背对那张巨大水床的沙发椅跷腿而作,魁梧的蓝眼男人,威利斯.尼尔嗓音清冽,下了令,
他不会再给机会了。
“是是,抓了他老婆和儿子,我们的人早就知道怎麽办,可是黑鹰的亲人若是出了事,生死岛那边的人也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这事后,怕是会有些棘手——”
“蠢!不是让你以我们名义去做掉,他最近不是和青狼不合麽?马上去跟青狼讨个人情。”
“是是是”顿悟过来,感受到蓝眸更为凌厉了几分,担心被踢,身形略显臃肿的男人赶紧离开,跑也似的离开公寓。
“那麽多人还赢不过一个,一群不用脑的东西!都是婊.子他娘养的蠢货!甚么事情都要我来想好麽,踢一脚动一下!”威利斯.尼尔用力踢了一脚水床,立即感受到那些柔软的波.浪起伏,脸色越发狰狞,要是不踢也能动就好了。
很快,他派去的人很快带着厚礼找上青狼的庄园去,一箱沉甸甸的金条,诚意十足。
来人的脑袋快垂到胸口,因为青狼最喜欢看别人鞠躬,9度标准的鞠躬最为卑.贱,自然略带几分害怕道,“青狼,这一箱是我们先生给送的礼物,这是先生手札,请抽空看一看。”
青狼拿过那张纸,看着上面的亲笔信,哈哈大笑,“他的人缘没那麽好了呢,怎麽这么多人想黑鹰痛苦呢,我以前把他当兄弟,现在绝对不是兄弟,但好歹也是一个训练营出来的,惹了他不但情义尽断,也等于玩火,这一箱的金条还不够,再多三箱我会考虑考虑。”
三箱?!这一箱都很多钱了呢,来人的头垂得更低,“我们不敢作主,您的话我们会带回去给先生了,那个,我们先生问起,黑鹰深得生死岛势力的厚爱,不知青狼您到时会怎样处理后续麻烦。”
“这个嘛,你们不必知道,滚吧,金子到了我们再做事。”
生死岛的势力再大不就一个岛屿麽,那个是鸟不拉si的半大基地,在地图都找不到坐标,炸了也没人知道,知道也不会去管,有钱的话,不夸张一句,简直连上帝都能收服——
青狼思忖着,看着一旁从内堂出来,款步而来,打扮妖艳的女人,精致绝美的五官,妖娆和清纯的气质合二为一,一扭一扭的迷人身躯,酒红色的头发,火辣辣的性感装,活脱脱能百分百勾男人的心。
女人进门来,两颗眼珠子,眨啊眨,都快黏上那箱黄灿灿的金子,直接就扑到了青狼怀里,含羞带怯,呵呵娇声,“青狼哥,怎麽有这麽多金子送来啊,能不能分给香香一点吧?拿来炫花了人家的眼也好玩呢。”
“要是乖乖的听话,别说分一点,整一箱都给你也行啊,可惜你还是拿不下黑鹰来,亏还长了这张跟他太太一模一样的脸,真是可惜。”青狼的手,掐了把女人柔若细蛇的腰,叹气,真是可惜。
“讨厌!青狼哥,人家是你的女人耶,额,青狼哥,您是想香香再去迷他?可他知道我是甚么身份了,不可能啦。”
“世界上没甚么是不可能的,你,去叫牛蛙过来,香香,你要是能迷得他开了口,探知死老头交给他的金库在哪和通行证代号,要甚么青狼就给甚么。”朝身后的一下属挥手,又把注意力转回到怀里的女人来。
牛蛙,国际清理者内部的刑堂天字号子弟,身形威猛有力,脚步声沉稳,进来,6度鞠躬,“老大,有甚么事?”
“牛蛙,叫整一容过来,按照黑鹰他太太的行头,给香香收拾收拾。”
一声令下,很快,一个黑衣,高挑如维多利亚秘密名模的金发女人进来,提着金色化妆箱,接过牛蛙手里的资料图,点头,竖起手指表示OK,招手,野香香跟随了进去化妆室。
整一容也是个代号,不过她是兼顾替女人打扮的一把手而已,并不必经常出外执行任务。
见脚步声走远了,牛蛙擦试下鼻子,他有些讨厌浓烈的香味,开口,“老大,我觉得野香香和那哥女人根本就不像,除了脸之外其它地方都不像,尤其是说话的语气和走路的姿势,您的计划可能不太行得通。”
野香香说话娇滴滴,眼眸似乎带着电,走路时婀娜多姿,怎麽看身上都有一股妖媚的气质,那女人清莲般是典型的良家少.妇,他都一眼就能认得出来,何况是精明如狐的黑鹰。
“这个我自然也知道,牛蛙,等了这麽久也没消息,没办法了,银龙,到现在还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不知是死是活,除了黑鹰的嘴巴,看来真的已经没其它能得知宝库的下落。”
“那该死的死老头,当年的事我也出了那麽多的血汗,可是他甚么都不给我,偏心,我只是想拿回属于自己的那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