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回罢,老夫人还得找我有事儿呢!”说罢人转身便离了去,瞧着人走了,青园赶紧回了屋去。
青釉瞧她回来的快,忍不住道。“你莫不是脚底生风了不成,来回一趟这般快。”
“哪能啊,方才在院子外面遇着了过来的玉奴,还送了药膏过来。”说罢赶紧打开玉瓶沾了药膏替顾安宁上药。
顾安宁笑了笑,青釉也没说话,想来在学堂的事儿传去了老夫人跟前。
“果真是送的对了。”青竹反应过来与青釉相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青园抬头瞧着她们俩笑开了花,咕哝着道。“你们笑什么呢?”
“自然是在替你高兴,瞧你这两日吃的少,像是消瘦了些,可好看了。”
青竹说着这话便出了去,青园面上一喜欢,连忙朝自家姑娘问道。“姑娘,青竹可是说真的?”
说罢站起身转了转,衣裳穿的合身也没见着空荡,顾安宁眉眼带着笑意,点了点头,青釉这下真是笑出了声。
妙林过来时,就听着屋内传出一阵阵的笑声。
“姑娘,你快瞧,现下连青釉都欺负奴婢了。”青园被打趣的面色通红,气的在原地跺脚,看着自家姑娘也是掩嘴笑了起来,虽气,却也乐呵。
妙林进来时,笑着道。“不知姑娘屋子内是何事这般高兴,奴婢大老远就听着了。”
瞧妙林来了,青园又黏了过去,指了指还笑着的青釉道。“妙林姐姐,你瞧瞧,青釉说我吃的多,圆溜溜的了。”
“你可别听她的,圆溜溜才好看。”妙林愣了一会随即又是一本正经的说着,青园顿时一糗。“我看呀,还是去厨房呆着妥当。”
说罢人已经快步出了去,屋内的笑声也止了下来,妙林这才朝顾安宁道。“姑娘,夫人说让姑娘一同去主院用饭,想来南院就姑娘和夫人两位主子,平日里夫人一人用饭也是吃的少呢!”
听了这话,顾安宁点了点头。“知晓了,我一会就过去。”
妙林颔首应是随后便出了去。
“夫人一向没传姑娘去主院用饭,平日也是在院子,估摸也是对姑娘的事儿上心了。”自家姑娘来南院两个月有余,平日里虽去请安,却也没见着夫人有何高兴的。
顾安宁叹了一口气,二夫人是怕她一心向着北院,上回正月初几的事儿,府里不也是有人说她是白眼狼。
“青桐呢?”
听她忽然问起青桐,青釉愣了愣,道。“姑娘可是要叫青桐过来?”
“听说青桐当初是学过字,向着我进学堂也有不少日子了,便想瞧瞧她写的字可有我写的入眼。”
说罢,顿了顿,接着道。“若你们俩人得空,也多教教青竹和青园,识字总归是没坏处。”
说罢进内里换了衣裳,才带着青釉去了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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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疼,娘,您轻点。”顾安初吃痛的躺在床上哇哇直叫,大夫人见她如此,将药膏放在一旁,道。“瞧你这没出息的,一点事儿就叫唤,你可别忘你的身份,好歹也是嫡出姑娘,这般没个样子,日后该如何是好。”
顾安初今日穿的鞋还是挤脚的,就因好看,才想着穿,谁知今日会被罚了,回来时脚两侧都摩的红肿。
听大夫人说这话,顾安初委屈道。“娘,难不成你想让女儿如同那些庶出一般,在人跟前低声下气吗?”
说罢又忍不住坐起身,瞧着大夫人道。“女儿是不稳重,可女儿会长进的,还请娘放心。”
顾安初是大房的嫡出幺儿,自然是被捧在手心里,瞧着她如此,大夫人忍不住红了眼眶,将人搂在怀里,道。“你若是能如此作想,为娘的就放心了,过得两年就得嫁出去,娘心里也是万般不舍。”
两母女正说着话,荣氏便进了来,让人将刚做好的云花糕放在桌上。“妹妹今日受罚下回可得记住了,嫂子让人做了云花糕,就给你这送了来。”
云花糕是三月三才前几日才开始准备,但荣氏有孕在身,想吃什么只管交代便是,老夫人那边可是极为看重。
听了这话,顾安初点了点头笑着道。“嫂子待我真好。”说罢,眼尖瞧见荣氏手腕上的龙凤镯时脸上的笑意也消散而去,有些不悦道。“嫂子何时收了顾安宁的镯子了。”
见顾安初质问着的语气,荣氏面色一僵,尴尬道。“不过是祖母将镯子送给了她,转手给了我罢了,说起来,哪能是她的,不是陵王妃送的吗!”
荣氏本是好心来瞧瞧顾安初,这话说的自然就让人不高兴了,随即站起身,挺着肚子道。“适合不早了,娘与妹妹一同用饭,我就不留了,还有幼儿的衣裳正让妈妈做着。”
“那你就先回去罢。”大夫人说着,又让红菱送了荣氏回院子,扭头看着顾安初道。“你方才那话说的也太冲了些,如你嫂子说的,镯子是陵王妃送的,最终在谁手里才是正经。”
大夫人疼小女儿可正是如此,心里发愁着。
得宠反而并非好事,她如今功课不长进,比起各院的嫡出来半点都及不上,所谓的大家闺秀与她也是丝毫不沾边。
想到这,大夫人又是叹息一声,让顾安初好生歇着便回了院子去,身边的徐妈妈瞧夫人作难不已,宽慰道。“姑娘还有两年才出嫁呢,毕竟现下还小,细心教导总归会稳重起来的。”
“你这话就是说说罢了,她的性子还不都是从小被宠坏了,如今再谈教导,你若不狠心些她自是不听,你若狠心了,十月怀胎生养下来,做娘的又岂会不心疼。”
大夫人这话说的徐妈妈也没再开口。
到了夜里,五姑娘住的院子灯火通明,跟前的丫鬟铃铛面色着急。“姑娘,您若觉着难受,奴婢这就去大厨房拿些酸食来。”
不等五姑娘开口人便要出去,见此却被五姑娘喝住,道。“你别去,这三更半夜的,你出去得惊动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