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朱九(六)(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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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保持着防守的动作,也不贪功冒进,暗暗积蓄着力量,瞅准时机朝着一只童鬼脑门上就是一刺。【ㄨ】很好,有种拿刀扎进果冻的滑腻感觉,这一击成功命中。

“嘶嘶~啊~~~”被我偷袭得手的童鬼张嘴发出凄厉的惨叫,弄得我耳膜一阵刺痛。‘天残’的阴煞气息窜进了童鬼的眉心,在其体内横冲直撞,能看到童鬼的体表不时有几道虫子一般的凸起,一鼓一鼓地挪动着,看着很是瘆人。这是阴煞在鬼童身体里面四处破坏的痕迹。

我也不敢拔出‘天残’来,生怕前功尽弃,只得抓着不停施力把鬼童朝后边逼去,也顾不得旁边另一只鬼童。鬼童不停挣扎,想要摆脱’天残‘给它造成的折磨,却被我死死顶住不能脱困,惨叫声愈加尖锐。旁边那只鬼童也是一声厉叫,一道残影闪过朝着我扑了过来。因着我的注意力大多放在了被我的’天残‘刺中的童鬼身上,等发现这只小鬼的动作的时候,已经是来不及,也没有余力去做出很好的应对了。只得匆匆忙忙伸出左手,拿铜钱小剑一挡。

“嗤嗤~嗤嗤~”让人牙疼的摩擦声响起,却是童鬼的尖牙咬在了我的铜钱小剑上面,顺着我格挡的动作划过。真险,幸亏挡住了,不然看这童鬼尖牙的位置,正是我脖颈上的大动脉,这下要是被咬实了,今天我可就惨了,还好还好,我心里暗自庆幸一下。

这童鬼眼见自己没有咬中,牙齿在铜钱小剑上划过,被上面铭刻的符文侵蚀,嘴巴上冒出一阵青烟,刺耳的鬼叫声又想起在我的耳边,让我都一阵眩晕。伤痛似是刺激到了这童鬼的凶性,不管不顾地朝着我又是一阵生撕力扯。我只得举着铜钱小剑勉强护住要害处。没一会儿,胳膊、背部、大腿等地方就多了好几道伤口,鲜血从伤口里不停的流出,胳臂上那道伤口最重,半条袖子已经消失不见,露出的地方血肉模糊,隐隐还能看到白骨。

阴气入体又流了这么多血,多亏疼痛让我清醒了不少。没有理会伤口,咬破舌尖冲着被’天残‘困住的童鬼喷出一口舌尖血,左手也停下了防守,“扑哧”,铜钱小剑刺进了童鬼腹部。三管齐下,这小鬼最后的叫声终于弱了下来,身上冒出阵阵青烟,一闪一闪之后,终是消散在了空气中。

双手得空,剩下那只这会儿正咬在我的侧腰位置,’天残‘和铜钱小剑一齐深深扎进了对方的身体,不等它有什么反应,又速度很快地捏出了法印,又是一口舌尖血喷出,从裤兜里摸出一张黄符一拍而下。看着这小鬼伴随着惨叫和青烟,渐渐地消散不见。身上顿时一脱力,坐在了地上猛喘几口气,歇息了一会儿,这才回复了一点力气,朝三藏那边看去。

三藏一上来就干掉了一只童鬼,一直对付的都是一只,再加上身上阳火对阴气有一定的克制作用,倒是没有受什么重伤,一点都不像我看起来这么苦逼。这会儿一手持剑一手挥着掌心符,把童鬼逼到了墙角,赢是迟早的事情。但是这会儿可没有什么时间来给他慢慢磨死这童鬼,给自己伤口上贴上止血的黄符,撕下一些布条缠在了伤口上,站起来动动手脚,还行。快步走到三藏身旁加入了战局,有我帮忙,很快打散了这童鬼。五只童鬼全都魂飞魄散,朱九的五鬼祭祀局这才算是彻底消失了。

“术子哥,你这身伤还撑的住不?我送你去医院!”打死了童鬼,三藏扭头就看到我满身血的模样,吓了一跳。

“不碍事,我还撑得住。先在屋里找找刘宇和那些被朱九害死的学生的灵魂,看看还在不在,应该会放在以黄符封口的瓷瓶里面。速度快点,天要亮了,虽然这楼已经被废弃,难不保会有人来,看到我们就麻烦了。这血肉模糊的现场,我们可不好解释。被抓进牢里可就亏大了。”我摆了摆手,催促着三藏四处寻找,虽然先前朱九说刘宇等人的魂魄已经被喂食,但总得存着点可能性,这些灵魂还没来得及被吃了。

“好,我去找找,术子哥你好好处理一下伤口。”三藏看看我脸色还不算很难看,急匆匆在房间里翻找起来。

幸亏这房间不大,我和三藏两个分头行动,很快找遍了整个屋子。三藏在里屋一个角落的柜子里面,翻出了三个小瓷瓶,我趁着这会儿时间,打碎了五鬼祭祀坛上的瓷瓶,免得这残局影响到这幢楼,引来太多阴气,免得到时候拆楼出什么事故。拿过三藏送过来的三个瓷瓶,看了眼上面贴的黄符,没错,确实是封魂符。

“我没有发现,三藏你确定屋里只有这三个了?”

“嗯,我找了一遍了,只有这三个了,也不知道刘宇的魂魄是不是在这里面。”三藏的语气有些紧张。

“死后不能成鬼的魂魄,不能长期保存,会消散在天地中,应该是被先喂食了。魂魄力量强大,死后能变鬼的魂魄在瓷瓶里面能长期保存,这三个里面,应该就是三只鬼了,也不知道刘宇魂魄力量怎么样,先不说了,拿着。”我把瓷瓶扔给三藏,取出背包里面的朱砂、画笔、黄纸等东西。

“术子哥,你这是在做什么?”

“这些血迹不可能清洗干净的,而且现在也没有多少时间让我们清洗。你我的血都有留在这里的,被人发现报案很容易查出来,毕竟是一条人命。我看过一道古阵,可以吸收将阵法里面所有的血肉,本是伤人之阵,这会儿用来清理现场倒是不错的法子。你去外面看着一点,别让人看见。”我蹲在地上画着复杂的符纹,一边给三藏解释着。

三藏听话的走到门口,掩上房门给我盯梢。

本就伤势不轻,流血不少,这会儿在地上刻画着阵纹,只觉得一阵一阵的眩晕。眨眨眼睛,揉了揉额角,勉强给自己提了提神,专心画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