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除了宋先生以外,还有那个最初赢了两把的欧洲人,剩下的两个人中年男人,都表现的很谨慎。
似乎他们的心思并不在这牌局之上,更像是在酝酿着什么。
常厉天不敢轻举妄动,毕竟现在他只是怀疑,还没有证据证明那两个的存在究竟是要达成什么目的。
而5个人之中,宋先生似乎一开始就手气不佳,一直在不停的输输输,而且他也不心疼,不停的将筹码退出去。
这举动也很反常,常厉天越来越看不懂,这宋先生究竟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
就这样大家又炸了几把,常厉天小赢了一把,但是大多数都是那个欧洲人赢,看着他那张白皙的脸孔上荡漾的笑容,却看不到真实。
游轮在公海停留了大约一个多小时,而窗内的战况也渐入佳境,做任何事情都有一个过程,赌博也是如此,很难一下子就进入到亢奋的状态。
一般都需要一段时间的预热,而后有人率先成为亢奋诱导因素,才能调动所有人的细胞沸腾起来。
而这个时候,那个欧洲人不停的笑着说,今天手气真不错,还没有怎么发力,就已经小赢了一千多万。
几家欢笑几家愁,有人赢自然有人输,现在的态势竟然是一拖四,也就是说欧洲人一个人赢,而其他四个人都输。
当然宋先生输的最多,他大概输了700多万,常厉天输的最少,100多万而已,另外两个人基本差不多。
其实看到这里常厉天心里已经有了判断,他感觉今晚那个欧洲人要悲剧,只是为什么宋先生要拉他入局,他依旧没有看懂。
而那两个人中年人,显然就是托,那是宋先生特意找来控制局面的,毕竟你想要坑一个人的时候就要做戏做全套。
总不能连作假都假的让小朋友发现吧!
起初那两个中年人显然有点紧张,没有放开手脚,如果他们能表现的自然一些,常厉天也不会这么快就发现这其中的端倪。
不过后面大概是进入了状态,两个人的表现可圈可点起来,宋叔还是输的最多的一家,但是他心态好,似乎一点也不着急。
几百万对他们这些人也真心算不得什么,所以根本没必要大惊小怪,这一点也无须掩饰,大家都见过不怪的。
在欧洲人又赢了一把之后,那两个中年人中间的一个,忽然就有些不开心的说:“今晚这牌真是邪性,居然一把都不让我赢,不玩了,换。”
宋先生一听,立刻出语安慰,当然也带着自嘲一般说道:“哎呀,刘老板,你才输了多少,我这都奔小一千了,我还没吭声,你急什么急。”
“我和你说呀,这牌风如果顺,那换什么都是一个顺,牌风如果不顺,换了啥都白扯蛋,威廉先生您说呢?”
那位被称作为威廉先生的欧洲人,立刻满脸堆笑的点点头,“宋先生说的不错,不过既然刘老板想要换,那咱就换。”
一般赌博时,基本都会尊重输家提出的要求,尤其赢家更不能提出异议,这是规矩,所以按照刘老板的说辞,换一种赌博方式,大家也似乎没有意见。
就这样从炸金花,又变成了推牌九,这个的技术难度就比刚刚高了不少。
不过还真是应了宋先生的话,那欧洲人又是一马当先,只不过这时候另外一个中年人开始发力,他也紧随其后,还是与威廉并驾齐驱。
牌桌上面的态势又从一拖四变成了二拖三,两家赢,三家输,不过这次宋先生不是输的最多的,而是刚刚提议换成推牌九的那位刘老板输的最多。
而常厉天还是保持那种小输的状态,他还在观察,想要看看,后面宋先生会出什么大招。
就这样又玩了一个多小时,期间宋先生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大家聊天,不过聊的最多还是那个威廉,似乎因为今天赢的比较爽。
威廉的话也很多,通过交谈,常厉天得知威廉是荷兰的一个贵族之后,家族在荷兰颇有些地位,而他本人比较喜欢四处旅游,游历到C国之后便觉得这里人杰地灵,美食够多,姑娘够漂亮,遂定居了下来。
靠着家族这个强大后盾,在C国生意也做的风生水起,也算是混得很不错。
不过他这人有两大特点,一个好色,一个好赌,他之所以会认识宋先生,那就是因为志同道合,大家在一起混的久了,便经常一起组织这样的活动。
赌博这玩意,向来是有输有赢,不过这段日子,他好像赌神附体一般,赢多输少,所以对这项活动的热衷程度大大提升。
聊着聊着,宋先生忽然就提到了一个名字,鲛神宫。
常厉天咋一听这名字,觉得还挺有意思,像是童话里面的名字一样,但是对于这个鲛神宫是什么鬼,他真的是一概不知。
威廉听到宋先生提到鲛神宫,他的脸上立刻露出神秘的笑容,而后斜着眼睛瞥了宋先生一眼,随后说道:“宋总是从哪里听说这个的?”
“哈哈,你别管我从哪里听说,我就问你,这鲛神宫可是真事?”
威廉笑而不语,没有直接回答,脸上那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还真的让人捉摸不透。
“怎么,威廉和我老宋都不说实话,我也是好奇而已,你还怕我打你的鲛神宫主意不成?”
被宋先生这么一激,威廉大抵也是心情真的不错,略作迟疑之后,还是点了点头。
“这么说,这鲛神宫真的存在?”
宋先生明显很兴奋,他不露痕迹的掩饰掉这种兴奋,随即问道。
“嗯,其实没你想的那么神秘啦,不过就是一处小型宫殿而已,无非是修建的位置特殊了一点。”
“是我妈妈亲自设计,我爸爸找人施工建造的,不过我很少会去哪里,也不觉得那里有什么过人之处。”
生在福中不知福大抵就是说威廉这种人,外界都把鲛神宫传得神乎其神,结果这厮竟然说他并不觉得那里有什么过人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