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购买比率超过百分之五十才可以看更新哟 胡海盯着剑尖寒芒, 心头大喜, 老奸贼今日必死!

喜意方起,胡海只觉一股巨大的吸力自冥冥中而来, 眼前一转, 已是换了天地。

只见通天落地的绿色中,那名有几分熟悉的绿衣服小姑娘正百无聊赖挥着鞭子。

他……这是回到了惩罚系统中?

“喂, 胡海!”小姑娘托着下巴,懒洋洋道:“你作死哦?”

“我……”

“你闭嘴!”小姑娘凶巴巴道:“你第一次任务失败了哦。”她用鞭子戳戳熄灭的蜡烛。

胡海这才看到她脚边有三株小蘑菇似的金蜡烛,只有两株还蓬勃燃烧着。

“你一共有三次机会,现在第一次机会已经用掉了。”小姑娘无辜地眨着眼睛,“系统判定, 你按照目前的思路走下去,有超过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可能性会亡国。我说, 你真的很笨诶,怎么就想着杀赵高呀?他死了之后呢?赵高现在不能死啦。你可真笨。”小姑娘嫌弃完又安慰道:“别担心, 系统会帮你修正啦!这次赵高不会死的……”

胡海一口血到了喉咙。

“好啦,别哭丧着脸, 读者姑娘们发善心给你个金手指啦。喂, 你要不要原来秦二世的记忆啊?”

胡海一愣。

小姑娘打个呵欠, “我数三……”

“要!”

有了秦二世的记忆, 最起码书写的问题就解决了, 也不会认不清朝臣, 对于这个时代也会有更好的认识。

“喏, 给你。”绿衣服小姑娘忽然敛了凶容,低头一下一下对着手指,看起来还有点萌,“就是……就是……有点副作用……”

后面的话胡海没有听见,他眼前一转,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而他也还盯着那一点剑尖寒芒,仿佛他回到系统中的时间被平白抹去了。

可是胡海的心情却大为改变了,方才是大喜,此刻却是大奇——如斯情境,赵高焉得不死?

不等他想明白,就听“呛啷”一声脆响,有物件在赵高袍下碎了,摔在地上,牙黄白色的美玉,光泽宜人。

胡海看清那玉模样,脱口惊诧道:“天子镇圭!”

赵高因怀中镇圭死里逃生,屁滚尿流急退中大喊,“有刺客!”他身后众郎官抢上前来。

赵成第一个冲上来,架住尉阿撩长剑。

尉阿撩力透双臂,直压下去,将赵成从中,一劈为二!

只见赵成脑浆迸裂,血水四溅,骨骼皆断,横死当场!

赵高惊痛,“快捉拿刺客!”惧尉阿撩悍勇,向外逃去。

胡海叫道:“朕欲诛赵高!”

众郎官为赵高亲信,不顾御令,将尉阿撩团团围住。

尉阿撩以一敌十,丝毫不落下风,一柄秦剑横扫三尺,竟无人敢近身。他将皇帝护在身后,拼死力站,尽斩两队郎官!一抬眸,便见赵高纠集数队郎官又至!

尉阿撩只有一人,赵高却倚数千郎官之势。

尉阿撩方才一剑未能杀了赵高,便知今日不能善了。他死尚不足惜,身后帝王却再无人守护。

当此危急之时,尉阿撩叩首道:“陛下大恩,阿撩生当陨首,死当结草,必当偿报!今贼人势大,顷刻便至,为陛下脱身计,阿撩愿献头颅!”言毕,横剑自刎。

胡海本能反应,伸手阻拦,四指抵上剑刃,立时鲜血直流,若不是尉阿撩收剑快,此刻四根手指变不在了。

“陛下!”尉阿撩大为动容。

不过这一会儿功夫,赵高已领数队郎官奔至眼前,“捉住逆贼尉阿撩!”

眼见众郎官簇拥上前,就要杀尉阿撩。

胡海横臂拦在尉阿撩之前,冷声道:“尉阿撩刺赵卿,乃朕授意!谁敢动他!”

赵高一愣,仰头望向凛然不可犯的帝王。

他有一刹那恍惚,仿佛眼前这人不是对他言听计从、只知玩乐的秦二世;而是那位横扫六合、势不可挡的始皇帝!到底是先帝的儿子,流着先帝的血。赵高忽然心中瑟缩,他太看轻胡亥了。

此时赵高已是骑虎难下,心知帝王要杀他,不管将来如何,当下唯有弑君才是活路!

赵高能想到,胡海也想到了。

胡海冷哼一声,怒道:“此前有人密告于朕,言称中书令有谋反自立之心。朕初时不信,奈何那人说得真切。这两番试探,朕不过是为了证明赵卿清白,好叫那小人无地自容。难道朕真的会杀赵卿吗?赵卿此刻携众郎官前来,难道真有谋反之心?”

不死不休的局面,因为胡海这一番话,忽然出现了一丝生机。

赵高猛地跪倒在地,涕泗横流,“陛下明鉴!小臣对陛下一片忠心,天地可鉴!那进谗言之人,才是真正有谋反之意啊陛下!”他本就疑心李斯从中作梗,此刻更是一腔恨意杀意全奔着李斯去了。他本就是能屈能伸之人,忙呵斥众郎官,“还不退下!”

胡海见好就收,淡声道:“今日事,到此为止。”他看了一眼横死地上的赵成尸体。

赵高也痛心弟弟横死。

胡海又道:“此事是尉氏阿撩莽撞了,陷朕于险地。朕今将他贬为黔首①。赵卿此后便不要再追究了。”

“喏。”赵高并不敢有异议,还关切问道:“陛下手上的伤可要紧?小臣这就着人去请太医!”

胡海手痛得要死,可是这并不是最让他烦心的。

他开始感受到,那系统小姑娘说的“副作用”是什么了。

牛逼吹得陈胜相信了,授予了他将军印,叫他带兵西进攻秦。

也是天时地利人和,还真就叫他破了函谷关!

这要早十天,就连周文自己都不信能进了函谷关,搞得他都信了自己吹的牛逼——我原来真懂兵法!

胆子一壮,周文带着农民兵,孤军深入,驻军戏水。

周文这边是农民兵,再看章邯手下,却是几十万罪犯和奴产子,要么之前在修陵墓,要么在修宫殿,修长城的太远还没过来。不过章邯手下,也有关中精兵,用来节制这些罪犯兵卒。

出人意料的是,这些罪犯的战斗热情反而是最高的。

军中埋锅做饭,一队之人难免低语几句。

于是互相问是因为犯了什么事儿被抓来的,又原籍是哪里人。

到了一额间刺字的青年,他却只是埋头吃饭,并不吱声。

与他同乡的族叔替他对众人道:“他叫狼义,跟我一样,我们原本都是南郡苍梧人。先帝二十七年的时候,我们那儿有人叛乱,朝廷叫我们去抓捕那些叛乱的人。我们既不想抓同乡,又害怕受罚,就跑到深山里面去了。谁知道朝廷追捕太急,我家有老小,我不回来,就要抓我的儿子,我没有办法。狼义的爹原是个读书人,身子弱,病死在深山,他是长子,替父受刑,一同来了骊山修墓。”

在旁边的人听了,也都感怀自身,不胜唏嘘,倒也不怪这个叫狼义的年轻人孤僻乖戾了。

狼义吃饱了饭,自己捡了根树枝在沙土地上划拉。

他这样的囚徒服徭役,每日可得工钱为八钱,除去伙食费还能剩下六钱。

爹当时的赎罪罚金有一千三百四十四钱,他原本要服满徭役二百二十四日才能赎罪。

可是如今要打仗了。

本朝行的是二十级军功爵位。

杀一个人就是最低等的爵位:公士。能得田一顷、宅一处和仆人一个。

杀到“不更”,就能免充轮流的兵役。

他只要杀到能回家照顾弟弟妹妹就好。

狼义掰断了树枝,眼睛里放出恶狠狠的光来。

如此两军交战,章邯大破周文大军。

周文大败而逃,出了函谷关,暂驻在曹阳。

捷报传回咸阳宫,众臣都松了一口气。

这胜利原在胡亥意料之中。

他得知之后,虽然心里更安定些了,却也并不如何喜悦。

倒是又一桩事,叫他很是费神。

伴着捷报而来的,还有章邯的一则请求。

军中能用之人少,章邯请求朝廷派几个得力臂膀给他,点名要了长史司马欣。

原来他俩是老交情呐!

胡亥捏着章邯派人传来的竹简,直到捏得竹木都温热,最终道:“传司马欣。”

胡亥又道:“楚国实力并不弱。”

“的确不弱。非但不弱,还很强。楚国兼并了鲁国,地处东南,实力强劲。”

“但先帝还是选择了先灭楚?”

“是的,先帝还是选择了先灭楚国。”

胡亥笑道:“我知道为什么。”

“您知道?”

“是,楚国虽然强,齐国却更强。齐国已有近五十年不曾开战,国富民强,实力了得。”

李斯也笑。

胡亥问道:“怎么?朕说得不对?”

李斯笑道:“对,却也不对。齐国虽强,却也未必强于楚国。”

胡亥问道:“那为何先攻楚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