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尔，你心里很清楚，我喜欢了你多少年，等了你多少年！”

“这么多年，你有那么多次机会可以推开我，拒绝我，可你一次都没有！”

“谢尔，难道你敢说，你真的一点都没有喜欢过我吗？”

说到最后，瑟琳娜的声音里几乎已经带了哭腔，却用力仰着头，不让眼泪从眼眶里掉出来。

谢清嵘看着她那张妆容精致的小脸，眼里浮动着明灭的暗光。

天知道他有多想替她将眼泪抹掉。

可偏偏，他不能。

他不能耽误她。

“瑟琳娜，”思绪回笼，他一点点找回自己的理智，声音平静到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很抱歉，如果我早知道我跟你之间这种亲近会让你产生误会，我一定会从一开始就跟你保持距离。”

“但……我确实，从一开始就把你当做妹妹。”

瑟琳娜呆呆看着他。

明明他说的每个单词，发音都那样标准、清楚，可连在一起，却仿佛天书一般。

“妹妹？”

她自言自言般重复了一遍这个词，随后轻笑一声，猛地抬起头看向谢清嵘，陡然发问：“你会吻你的妹妹吗？”

谢清嵘咬牙：“瑟琳娜，那次是个意外，我喝多了……”

“喝多了就可以吻你的妹妹？”

谢清嵘整张脸都黑了：“你又不是我亲妹妹！我是个正常男人，偶尔会……”

“鹿小姐也不是你亲妹妹，你喝醉了也会吻她？”

鹿小野：“……”

无辜中枪的鹿小野摇了摇头，表示这事跟自己毫无关系。

虽然今晚把瑟琳娜叫来是她的主意，但她真没想到这两人的关系竟然这么复杂。

而且，这该死的谢清嵘，都吻过人家了还不肯承认喜欢人家，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谢清嵘皱了皱眉，似是被瑟琳娜磨得没脾气了，最后索性甩出一句：“那你说，到底怎么样你才能死心？”

瑟琳娜看着他不说话。

谢清嵘垂着眸子，避开她的视线。

空气一度陷入死寂。

许久后，瑟琳娜终于开口了：“我记得你说过你胃不好，所以从来不喝酒？”

谢清嵘应了一声。

瑟琳娜咬了咬牙，转身走出包间，几分钟后，带了一瓶伏特加回来，一气呵成拧开瓶盖，放到谢清嵘面前：“喝了它，我就相信你是真的不喜欢我。”

谢清嵘面色沉了沉，抬起头来看着她。

瑟琳娜唇角勾起一抹讥诮而苦涩的笑容：“怎么？不敢喝？想要挥刀斩乱麻，连拿刀的勇气都没有？”

谢清嵘垂下眸子，视线在那瓶伏特加上顿了两秒，片刻后才开口：“是不是我喝了它，你也会对我彻底死心，再也不会纠缠我？”

纠缠？

原来在他眼里，这些年一直都是她在纠缠他？

瑟琳娜心中刺痛，面上却硬挤出一抹笑容：“是，喝了它，我绝对不会再来纠缠你。”

话音刚落，眼前的男人已经一把抓起酒瓶，想也没想就朝着喉咙里灌。

谢清嵘没有撒谎，他确实从来不喝酒，从他喝下第一口便呛住就能看出来。

不过，哪怕被呛得整张脸都红了，他还是没有停一下，眨眼间愣是将五十多度的伏特加喝掉了小半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