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拳争霸是不允许认输的,只有战死、战残,或者彻底失去行动力,才能判定其中一方胜利。
楚晴的手段太狠了,眼珠子被戳瞎,那还不是一个废人,哪怕是在星际文明时代,眼角膜已经可以用患者本身的干细胞培养催化出来,但价格也是极其昂贵。
若是说手脚断了,哪怕装上假肢,也比眼睛瞎了好。
罗斯福?戴尔面对楚晴有些恐慌了,这个女人一直在隐藏实力,就如同他一样,此时已经全力以赴,然而依然打的很无力,哪怕是硬碰硬的来一拳也好。
古华夏的太极以借力为名,号称四两拨千斤,可尼玛也是要近距离接触的,哪像现在,楚晴的套路完全是跳跳跳,然后一戳。
看似毫无技巧可言,实则杀机重重,稍有不慎,眼珠子就没有。
罗斯福?戴尔不断突击转换成为防守,他想通过这样的方式保存体力,人太壮了,甩出去的手膀子有劲道,同样的对身体的负荷同比例增大。
他可没有楚晴那种变态的恢复能力,台下一片嘘声,搞得面红耳赤也没任何办法,进退两难,这是罗斯福?戴尔此时唯一的心思。
林峰看的啧啧称奇,这样的结局连他这个行内人都差点走眼,罗斯福?戴尔只要命中楚晴一次,结局将会翻转,可是,看上去似乎不可能。
五分钟过去了,正常情况下一局的时间转瞬即逝,台下观众们再也无法遏制住愤怒的心情,花了大价钱来看王拳争霸的这一届决赛,又花了大价钱下注,结果怎么看都是在放水。
手中拿着点心的、香槟杯子的,也不管三七二一,直接朝擂台招呼去,哗然一片。
然而出乎预料的是,这里四处分布的保安们,那些大块头纹丝不动,丝毫不担心引起骚乱。
终于焗了黑油大背头的半胖主持人招架不住了,大步跨上擂台,大喊了一声:“停!”
鸡血过量的人们才稍稍安静一点,随后又爆发出嘘声。
“让我们在给台上的两位英雄加把劲~”主持人面向观众说完后,转向罗斯福?戴尔与楚晴,脸色刷的阴沉下来,阴沉的可怕道:“再给你们三分钟时间,若决不胜负,那便只有动用第二规则,其中的后果你们应该比我清楚!哼!”
当说到第二规则时,台下的观众沸腾了,所谓第二,便是让下一届报名的选手对两人进行围殴,可想而知有多么可怕。
能够参赛的最基本条件,四倍综合体质,或者有特殊的本事,比如说楚晴的超强恢复能力,与鬼魅般的身手。
场所中半数的投影成像变成了180秒的倒计时,鲜红的阿拉伯数字,只待主持人一声呼喊后,最后的死亡三分钟,即将开始。
这一幕已经有很长的时间没有出现过了,王拳争霸平均一周一届,除了特殊情况,基本上不会间断。
不论是新老顾客,血液沸腾的望向擂台,他们的内心很复杂,既想两人直接对决出高低,又希望继续保持平局,然后进入到第二规则时期。
台上的两人没了退路,参加比赛时便被强制性的签订了死亡意外协议,一决雌雄!
罗斯福?戴尔半守半攻,不再一昧的防守,楚晴的游走躲避中,加大了出击的次数,寻求击倒对方的机会。
然而事与愿违,两人的综合实力相当,三分钟倒数归零。
“当当当!”
三声敲铃声,主持人再次跳上了擂台,他显得很激动,很振奋:“有请我们的两位选手休息十分钟,也是为大家下注的十分钟,是我们的两位327届的冠军种子胜,还是尚未开赛的328届的小伙子们更厉害,让我们拭目以待!”
空气中空气清新剂的味道突然变得浓烈起来,林峰抬头望向头顶上方的数处出风口,半眯着眼睛,若有所思。
为了麻痹盯梢的人,他假装去下注,差不多也该准备将讨厌的尾巴干掉。
林峰换了两万星币的筹码,压在了第二规则胜,理由很简单,正面对抗,两个人怎么可能打的赢数量庞大,实力相当的对手。
不难想象那些叫嚣的最厉害的家伙,想要看的不过是罗斯福?戴尔与楚晴在遭受围攻时的惨相,即便是死亡,但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呢?
不论是罗斯福?戴尔,还是楚晴,两人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第二规则的后果他们很清楚,九死难有一生,三百多届的比赛,在第二规则中,还没有正面活下来的人。
两人前一刻是对手,这一刻,成了队友,还是生死队友,不得不说是一种讽刺,但别无选择,蝼蚁尚且偷生,人更有一份侥幸心理,这点无法改变。
片刻之后,第328届的拳手们磨刀霍霍的从后台走来,中间的擂台缩放到地下,现场的保安门以原擂台为中心,围出一个更大的圈,足够五十多人施展的空间。
同时这些保安们手中的麻醉枪上膛,随时关注着罗斯福?戴尔与楚晴,若是敢临阵脱逃,一枪下去,就等着毫无法抗的被活活虐死。
无视生命到这样的程度,林峰心里感到很不可思议,大庭广众之下,与他偷偷摸摸的暗杀完全不同的概念,巅峰了对星际文明的认知。
不论在什么时代都将存在特权阶级,但是特权到这样的程度,在一个法治文明完善的联邦国度中,鲜活的生命沦为下注的对向,着实不应该存在,而眼前却是活生生的例子,共计327届,算下来至少举办了六年以上,然而不仅没受到制裁,反而名气更旺。
他记得早上杨国海说这事的时候,似乎搞到这样的门票很自豪,十来亿身家的公子都难搞到门票,说明什么,富有的特权阶级产物,星际文明的时代,或许是个扭曲的社会,甚至还比不上21世纪的华夏。
想到这,脑海中不由得跳出四个字“黑洞组织”,或许他们做的并没有什么错,只是手段过激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