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新的行动计划,虽然我已经有了构思,但考虑到付东海的人身安全却并没有马上实施,虽然他本人同意,但我也不敢拿人命开玩笑。
倒是付东海出乎我意料强烈要求我说出计划,他现在一门心思想报仇,为此就算有危险也愿意。
能看的出付东海和他母亲的感情很好,否则也不会在季梅兰死后失控,甚至此时为了找到凶手而甘愿以自身做诱饵。
我佩服他的勇气和决定,但却不赞同他实施我的计划,因为以付东海的身材和身手来看,他绝对不是凶手的对手。
如果凶手真的上钩,那付东海就危险了,考虑到这点,我不得不重新评估用付东海做诱饵的计划。
付东海很聪明,他看到我犹豫便试图说服我:“胡教授,你也知道凶手的残忍,如果不找点抓住对方,那现场就一定还有人被杀,作为警察的你也不希望看到这点吧。”
他的话虽然说的有道理,但我却不为所动,左右都是命,我必须好好衡量哪件事比较重要。
一旁的林冰雪此时却忽然开口:“我们不一定要让付东海做诱饵,可以换成其他人!”
她的话提醒了我,对啊,我可以将付东海换掉!凶手又不是时时刻刻盯着我们,只要我们趁机换人,相信对方也无法知道。
但是,这个人选就得慎重考虑了,毕竟换来的人一定要能对付凶手,否则换了和没换有什么区别?
想到这里,我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乔安然,只是,此时的乔安然没有跟上我们的思维,他愣愣的看着我有些不知所措。
“乔队长,我想知道你有没有把握对付凶手?”我也没有绕弯子,直接对他问到。毕竟关系到性命,我不敢大意。
乔安然闻言眉头一皱回答:“我没有见过凶手无法确定对付的实力,从他杀人手法来看,对对方的力气很大,往往是一击毙命,我不敢保证自己一定能对付他。”
从乔安然的话中不难听出他是一个比较保守之人,虽然他是练家子,但也没有因此而小看凶手,就这一点来说,他的性格适合做这次的诱饵。
一来他比较稳重,二来他的身手应该是现场所有人当中最好的,如果说有谁能真正抗衡凶手的话,那我觉得一定是乔安然。
“乔队长,我打算设一个局将凶手引出,但又担心诱饵的安全,所以我打算让你在中途将诱饵换下。当然,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也不会勉强。”
随着时间的推移,此时已经来到了凌晨一点,再拖下去众人都很疲惫,那个时候是凶手动手的最好时机,所以为了节省时间,我必须尽快抓住对方。
为此我没有和乔安然绕圈子,直接和他摊牌,目的是想让他了解情况之后再做决定。
乔安然在我说完之后立刻挺了挺胸脯回答:“当然愿意,这个凶手太没有人性了,连女人都不放过,我一定要抓住他!”
能看的出来的乔安然的正义感很强,要不然他也不会因为见义勇为而被歹徒弄伤脸,为此还去整容。他此时的同意,让我悬着的心放下大半。
人选敲定,接下来就是如何制定计划。为了保密,我让两名保安去门口守着,我们四人在角落商量具体事宜。
十分钟之后,我们的计划出炉,我在检查了几遍发现没问题之后便同意这次行动。当然,该演戏的地方还是要演戏的。
随后我们四人和两名保安来到现场,正在现场的孙天明见状急忙过来对我问到:“胡教授,付先生没事吧?”
此时的付东海正被保安按着手臂,脸上也浮现愤怒之色,口中也骂骂咧咧,这个情况让孙天明有些担心。
我闻言苦笑一声对他说:“怎么可能没事,你没发现他现在情绪失控了吗,我觉得不能让他继续留在这里,否则迟早会出事。”
我的话让孙天明问问一惊追问:“不留在这里?难道你打算让付先生去四楼休息?”
“不错,我觉得凶手在杀了季梅兰之后不一定会留在现场,如果我现在将付东海送去四楼休息,那对方一定不会知道。”
我对孙天明解释:“而且付东海的情绪不稳定,我不能让他继续留在现场,我们目前最重要的是保护现场众人的安全,付东海留在这里只会添乱。”
听完我的解释,孙天明点点头附和:“不错,还是胡教授你考虑周全。但是,万一凶手趁机去四楼对付先生动手呢?”“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但我觉得可能性不大。一来如果凶手不在现场,那他就不知道我们将付东海送到了四楼休息。二来付东海离开现场对我们来说是件好事,至少不会因
为他失控而做出刚才那些事。”
我的回答让孙天明点点头,随后他再次提出质疑:“但我们送付东海上去的时候说不定会被凶手看到,这点你有没有想过?”
看来孙天明的智商很高,连这点都想到,但他都能想到的问题,我有可能想不到吗?
微微一笑我回答:“这个事情我想好了,我会以搜查的名义出动一部分保镖和保安,到时候将付东海夹在人群中,现场没有灯,相信凶手也无法判断真假。”
孙天明闻言沉思了一会才点点头:“既然这样,那就行动吧,不过我总觉得心里很不安,我还是担心那凶手会对付东海动手。”
“毕竟我们推测对方很有可能是贺洪涛,那对方一定恨死付东海,这个时候付东海一个人单独在房间,凶手肯定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当然,既然是胡教授你的决定,那我只能服从,但我丑话说在前面,如果因为这件事导致付先生出了什么问题,那一切责任都由你来承担。”
孙天明确实是个合格的经理,这个时候他都为公司利益着想,怪不得他的能做到这个位置,他身上确实有过人之处!虽然他最后还是同意我的计划,但从他脸上我还是看到了担心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