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生脸色铁青,心底的火气噌地踹上脑门,甩开苏浣,指着岳吟蓉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自己狐媚子勾引人,倒成了司正往死里逼你!你若是觉着失了清白,受了辱,上吊也好,投河也成,跑咱们跟前来恶心谁?天知道你昨晚上做了什么手脚,这会子米已成炊,你就来装可怜,寻死觅活的给谁看!还司正逼你,犯得上么。真要断了你的活路,司正只需在殿下面上前落两滴泪,你们岳家上下都没好果子吃……”

“你这丫头,”听又生越骂越过头,连岳家都牵扯上了,李宜主笑着拉开了她,“司正性子那样的温和,怎么就碰上你这么块爆炭了……”

“就因为姐姐性子软和,你们才敢这样欺负她!”又生横眉怒目的冲着李宜主道,“你自己甘愿和人分丈夫是你的事,别扯上……”

“又生!”苏哲闻到讯赶来,厉声喝断,“你满嘴里胡吣什么。”福身向李宜主陪不是,“这丫头被她姐姐惯得无法无天的,夫人多担待些个。”

饶是李宜主八面玲珑,这会也摆不出笑脸,只是不担待又能怎么样呢。

长长一叹,转向苏浣,“民妇是一片好心,司正既然听着不顺耳,那民妇就告辞了。只是民妇提醒司正一句,别忘了殿下南巡的用意。”

如此不识好歹,不知进退的人,李宜主真是头一回见。

不过是仗着殿下宠她罢了,事情闹大了,她除了弃妇一途,还有第二条路么!

李宜主拽着岳吟蓉刚迈出门,鲜于枢一阵风似的刮了进来,拽着苏浣,急声辩道,“浣儿,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他一听得消息,就立马往回赶。

可是事实上,昨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的确是没什么映象了。

也不全是,他隐隐约约记得,苏浣好像来看自己,且异常的温柔。他原以为是做梦,听了下边人的话,真是惊出一身冷汗!

不过,无论如何,他是打死也不会认的!

“我要听实话,鲜于。”苏浣眼眸微红的看着鲜于枢,又瞥了眼站在门外的岳吟蓉,“你真的没有,没有,没有……”

下边的话,苏浣怎么也问不出口。看着鲜于枢忧心关切的面庞,连日来压抑的情绪登时决堤,两行清泪默然而下。

“没有,绝对没有。”

他曾对自己许诺,绝不让浣儿受半点委屈。可现下自己却让她这般的伤心。

苏浣的泪水像滴在他心头的热油,疼得他手指都发颤,拥人入怀,待若珍宝的轻吻着她的发鬓,在她耳边轻喃,“你信我,我昨晚只是气闷喝酒,醉到不醒人事,怎么可能发生什么。”

苏浣拭去眸角的泪滴,有些冷淡的推开浑身酒臭的鲜于枢,侧身而立。

他二人各持一词,各有道理,苏浣是真的不知信谁的好。

酒后乱性这种事情,苏浣一直觉着不过是个推托的借口。

若真醉到一无所知,还能做那么激烈的运动?

无非是借醉撒疯,将平日里不敢做的事做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