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的确没有看清楚证明单的字迹,还是怡姐比较老套一点,不过那个男人还真是奇怪,这样的拉着尸体走在大马路上,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忌讳,而且这样的尸体爆嗮
在空气中也是不好,我看着怡姐问道:“怡姐,我们这样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怡姐回头看了我一眼,“你想不想晚上好好的睡觉。”
我重重的点点头。
“想的话那么就好好的听我的话,不要废话那么的多。”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转眼间就到了大晚上,毛小春今天算是可以休息一天,晚上不用上班,下午就根本是很闲的了,除了大中午的时候来的一个奇怪的男人之外,就
没有人来过了。
一到晚上就是很冷,金叔也从山里面回到了火葬场,身上和脚下都是带着厚重的泥土回来,也不知道金叔到底是去干嘛了,回来一句话也不想说,就一直在抽着烟。晚上八点多的时候,火葬场的门口有一辆车停在了下面,汽车在楼下不停的按着喇叭,但是车上的人始终是不肯下来,而且汽车的喇叭不是一下一下的响,而是长时间的
响着。
我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怡姐原来一直在门外,她听到我开门的声音,就让我下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我拿着手电筒,走下去,车子里面没有灯光,我照亮着,里面并没有发现人的存在了,这辆车是空车?这是我的第一直觉。
敲打着车窗,还是一直没有人回应我,就在我想要打开车门的时候,我看到了我的脚下,全是一滩液体,拿着手电筒照明了一下,是血液!
我慌张的往后退步着,努力的揉着双眼看着地面,却又没有了,难道是我看错了?摇摇头,再次的看着地面,还是没有,应该是我错了吧,当我抬头手电筒照进车窗时候,一个女人披头散发的在我的面前,吓得我大叫的一声,手上的手电筒也脱落在地
面上。
“怎么了?叫那么大声?”怡姐的声音在上面响起,汽车里面的灯可算是打开了,看清楚了里面的人了,车里面的是一个女人,她抓着散乱的头发,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还是不是的看着周围,好
像要找什么东西样子。
我捡起掉落了的手电筒,轻轻的挠着头看着里面的人,敲打着车窗,女人看了我一眼,对着我一笑,很快就把车窗摇了下来。
“这里是不是火葬场?”
我点点头,“是啊,怎么了?”
女人轻轻的吐出一口气,“还好还好,可算是没有走错路。”
我再次的将手电筒照在女人的脸上,女人一手直接拍打掉了我的手,手电筒再次的掉落在地面上,随后就听到了女人一阵的骂声,“不要把手电筒对着我!很没有礼貌!”
连声道歉,捡起地面上的手电筒,这回手电筒可算是被拍坏了,看着她说道:“您到这里是来是干嘛?”她轻轻的哼的一声,就把车窗打开,她穿着黑色的丝袜,红色的高跟鞋,别提有多么的诱人了,轻轻的走到我的面前,樱桃红的嘴唇,再加上她凌乱的头发,别提是有多
么的有诱惑了,我顿时竟然间是看呆的姿态。
“小帅哥,来这里还有能干嘛的呢?当然是来火化尸体了。”
她嘴巴的味道很香,喷在我的脸上,我平时是最讨厌人家跟我这样的说话,但是此时我居然没有这样的心态,而是更想让她更加靠近我一点,再靠近一点。
女人就好像得到了目的一样,魅惑的对我一笑,“后备箱。”我醒悟了过来,跟在女人的身后来到了她的后备箱,她拿着车钥匙打开,里面居然有一具小孩子,而且还是关在后备箱,我顿时就对着女人说道:“你怎么当妈的!怎么把
孩子放在了后备箱!”
女人疑惑的回头看着我,“我的孩子,我想要怎么放我就怎么放,碍不着你。”我还在想怎么会有这样的当妈的时候,她慢慢弯腰,抱起了那个孩子,孩子一直是紧闭着双眼,透过月光下,我看到了小孩好像是没有任何的生气的样子,更好像是死了
?
“孩子,妈妈带你回家了。”
回家?回哪儿家?这里可是火葬场,周围根本就没有其他的房子,难道是师傅在外面有了小孩子?不可能啊?
“喂?你这是要干嘛?”
女人给我一个白眼,“我想干嘛?关你屁事。”我顿是无言以对,她慢慢的抱着孩子,一步一步的走向火葬场的大门,怡姐和师傅都在门口等着她,我赶紧的紧跟在她的身后,怡姐却是叫我去烧热水,虽然是一脸懵,
但是我还是听着怡姐的话去做事。刚才那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刚才看到的是从车里面流出来的血液?还有凭空出现的那个女人?明明自己已经是全检查了一遍的啊,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还
有为什么把小孩子放在了后备箱。
嗡嗡嗡~
烧开热水的声音打扰了我继续思考,我拿着烧开热水壶,用毛巾垫着烧烫的把柄,提着热水走进了一间房子里面。
里面金叔和怡姐对坐着,她们一句话都不说,女人不停的拍着怀里的小孩子,可是孩子在好好的睡觉,她拍着打着孩子干嘛?
我带着疑问慢慢的来到了女人的身边,将热水放在了桌子上,看着怡姐他们三人。
金叔动手了,提着热水壶,泡了四杯茶,金叔伸手指着茶杯,“夜晚有点凉,喝点热茶,暖和一下身体。”
女人却是摇摇头,她低着头看着孩子,“孩子不哭,妈妈在呢,不哭。”哭?这里根本就没有任何孩子的哭声,我一脸懵的看着金叔他们几个,他们却是一副沉重的表情,我轻晃的摇着头,端起茶杯正想要喝茶,怡姐的手却是搭在茶杯上面,
我纳闷的一下,干嘛不让我喝茶?怡姐对着我轻晃的摇着头,就在这里,女人端起了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