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田苗在一旁替大黑恶心的时候,就见大黑突然向后退去,接下来田苗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大黑居然把黑瞎子的肠子从它的身体后面,全部都扯了出来,看到这一幕的田苗完全石化了。
只见那只被扯得内脏出来大半的黑瞎子,轰然倒地,一个劲儿的在地上抽搐着。而一旁的黑瞎子们,则是后退了两三米之后,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看样子它们也吓得不轻,怕自己屁股遭殃。
大黑见它们不走,立刻低着头,嘴里发出呜呜的低吼,一步步向它们行进着,那几头坐着的黑瞎子,见它如此模样,立刻就向密林深处跑去。
可惜大黑不会说话,田苗此刻真的很想采访一下,她有太多的问题要问。
大黑见那些黑瞎子跑没影了,这才放松下来,瞬间就恢复到了之前懒懒的模样。要不是地上那头已经气绝的黑瞎子,田苗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
见危险解除了,她立刻取出那把破柴刀,将熊的四个熊掌给砍了下来。然后又在内脏里找了半天,这才找到那个硕大的熊胆,想了想又取了一些熊肉,一起放到了自己的背篓里。
“大黑,这个你带回去。”田苗把一条熊前褪递到了大黑的眼前,她觉得大黑应该帮自己的忙才是。
然而大黑理都不理她,几步就跑远了,气得田苗只好自己拖着那条熊腿了。远道无轻载儿,就算是两手空空走起山路来都费劲,何况她身上还有几十斤的东西,过了河没走多远,她就累得完全动弹不得了。
不是她傻想自己受罪,而是这深山里头变数太多,她可不想跑回去找人来的时候,看到她的猎物变成了别的动物的食物。为了保险起见,她打算自己先带回去一些,然后带爹来,到时候剩下点啥就拿啥。
大黑在河里将自己洗得干干净净之后,一下子就是跳了出来,也不管田苗会不会被溅湿,三两下就把自己身上的水抖了个干净。
气得田苗哇哇大叫,却也无可奈何,到了瀑布的顶上,田苗看着那比较陡峭的斜坡,心里直犯难。她自己下去都不是那么容易的,更不要说身上还有这么多的东西了。
无奈之下她只好丢掉几条鱼,想了想又把那块熊肉给扔了,虽说有点舍不得但也没有办法,那条腿放不进背篓里,就用那个破褂子紧紧的绑在了背篓的上面。这样一来,不只可以充当背篓的盖子,防止里面的东西掉下来,又可以把熊腿与背篓固定在一起。
弄好了这些之后,她用柴刀将一旁的藤蔓都砍了下来,取出当中最长的一条,将一端紧紧的系在了背篓上,而另一端则是系到了树干上。接着她又用另一根差不多两米的藤蔓,将自己和背篓连在了一起
做好了这一切之后,她把剩下的藤蔓挑了几根又粗又长的,缠成圈儿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为了安全起见,她选择倒着下去,于是她一只手拉着那系在大树的藤蔓,另一只手将重重的背篓像孩子般护在自己的怀中,防止它掉下去或是偏离了方向。
就这样艰难的下了三分之一的时候,因为坡度一下子变陡,她的脚下一滑。背篓一下子就从她的左侧滚了下去,不及多想的她,只好放开手上的藤蔓,双手拉着自己与背篓相连的藤蔓。
被背篓带着的田苗,只能快速的向下跑,她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不要摔倒,千万不能摔倒。
然而事情却并不像她想的那么美好,虽说这个坡,越是往下越缓,却有一个不小的弯度。
那个背篓就这样笔直的向水潭而去,田苗见状心里大惊,要是自己被它给带下去的话,那就等于是沉石自杀无疑了。想到这里她立刻拔出后腰的柴刀,就在柴刀快碰到藤蔓的时候,她却停手了。
因为她看到水潭边有一块大石,于是她努力的向后倒仰着身子,打算一会儿到了水潭边借助那石的力量,将下落的背篓给拉住。
计划再好也没有变化快,谁能想到那颗大石居然承受不住她的力道,只是稍稍减缓了她的速度,就追随着背篓而去。
田苗此刻想要去砍藤蔓,却已是来不及了,就在她的脚进到水里的那一刻。突然从天而降出现了两个,呃不,三个男人。
只见一个白衣男子,一只手拉住她与背篓之间的藤蔓,而另一只手将她轻轻一带,田苗就像是一片叶子般,飘进了他的怀中。
惊魂未定的田苗感觉自己一下子,进入了即一个温暖,又让人心安无比的港湾。让她多日以来,一直强迫自己忽略的不安与彷徨,立刻化身为一缕缕青烟,从她的内心深处抽离而去,飞向遥远的天际。
“真是个舍命不舍财的丫头。”一个充满讥讽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田苗转头看去,说话的是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差不多也就是十七岁上下的样子。
“哼,那也比让人家,像提小狗一样,提着到处跑要好得多。”田苗见他那个矬样,立刻反口相讥。
喜子一听她的话,气得就要上前去收拾她,可惜自己的领子还在顺子的手里,只能是站在原地张牙舞爪怪叫:
“顺子,你撒手,我今天要好好收拾这个口无遮拦的臭丫头。”
“喜子。”白衣男子的眉头微动,他语气平缓的叫了一声,喜子顿时消停了。
“你倒是喊呀?舌头让狗叨跑了?”田苗见他立刻消声,就知道他定是这个白衣人的手下,于是向他挑衅的做了个鬼脸儿。
“主子。”喜子气得七窍生烟,却又不敢妄为,只好求助的看着白衣男。
“姑娘,咱们可否坐下说话?”白衣男并没有理会喜子那兔子般的表情,而是微笑着对着怀中的田苗说。
田苗经他提醒,才发现自己还抓着人家的衣襟不放,忙松开手,有些尴尬的说:
“呃,多谢公子相助,要不是公子的话,估计这会儿,我都到了地府了。”
田苗的反应,倒是让白衣男子的笑容加深了些,她很特别嘛,一般的姑娘这会儿应该是吓得说出话了。而她不只不那么怕,还有闲心和喜子斗嘴,不是太天真就是心机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