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雕琢,在这说出是如何繁华的西照皇宫里,穿着蓝色太监服的男子,快步疾奔着,一不小心,一个正在端着盘子走来的小宫女就迎面撞了上去,盘子散落一地,那个年轻的小太监也停了下来,而宫女,则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冬公公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小宫女死死地把头埋在地上,连一眼都不敢抬起来看,眼前这个,可是皇上跟前的红人,而且,不仅是一任皇帝,西照三朝帝王,都是选用这个小冬子公公做了心腹。
“算了算了,还好没弄脏杂家的衣服,不然,看南公子,怎么收拾你!”小冬子瞪了这不长眼睛的小宫女一眼,连忙又开始急急地往前走。
南公子这一次,可是催得极了,皇上,可是有三天没有去他那里了,这不,自己就被逮住了,来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皇上吉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小冬子低声地叫道。
宫殿角落的香炉燃着袅袅的香气,带着皇族特有的尊贵,是龙涎香。
身穿白色织锦的女子,眼眸微微垂著,修长十指间的画笔,正在宣纸上挥洒自如。
修长的眉目,清雅的面容,此刻那尊贵的女子正在专心致志的低头作画,仿佛没有看到窗外的无边春景,即便小冬子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也没有见他有什么大的反应,但是正握着笔杆的右手,却微微地颤抖了下,流泻出他内心的情绪。
眉头为不可闻地皱起,然后口中溢出一声轻叹,“毁了……”
然后,那张还平整地在他的手下展开的宣纸,就被揉成了一圈,然后“咚”地一声,直接进了废纸篓。
“奴才该死!请皇上恕罪!”小冬子的头狠狠地磕下,这位刚刚登基了一个月的新皇,从登基开始,就没有开心过,今个儿好不容易有了一点作画的兴致,他可没有这个狗胆,也没有这条狗命,去承受皇帝的什么的怒气。
“朕并没有怪罪你的意思,起来吧,是风浅让你来找我的吗?”
“哎……”小冬子在心里抹了一把冷汗,不知道该怎么说,虽然确实是南风浅让他来的,但是,也没有这么光明正大的道理吧……
“是南公子问起皇上政务,怕皇上太过劳累,才遣奴才过来看看的。”这么说,总是保险了吧。
“哦,是这样吗?”容袖舞微微侧了一下头,然后摆了摆了手,说道,“那你回去告诉风浅吧,下午我和辅政王还有一些问题要商讨,晚上,我再过去看他。”
“是是……奴才遵命……”小冬子见任务完成,正要见好就收,御书房的门,却被“嘭”地一声,一脚踹开,这踹开门的,除了南风浅南公子,还能有谁?
只见他穿了一身金色的袍子,怒气冲冲的样子,明明已经踹开了门,却站在门口,就是摆出一副不肯进来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