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好啊,死不了……”南风浅随便地说着,然后就注意到了容袖舞微微皱起的眉头。

他记得清楚,容袖舞是很爱干净的人,他怎么就忘了呢?

“辛苦你了。”正在南风浅为自己的失误而懊恼的时候,容袖舞却忽然掏出一块手巾,然后捉住了南风浅的手,细细地擦了起来:“我知道你爱干净,所以,谢谢你忍着难受,救了他。”

容袖舞细细地擦拭着南风浅沾满血迹的手指,然后,那些鲜红的颜色随着她的动作慢慢地消退,那原本白皙的皮肤显露出来,带着微微的粉色……

南风浅的脸,也烧了起来,原来容袖舞并不是嫌弃自己吗?

“你不过去看看他吗?好不容易,段少爷才活了过来。”南风浅还想要从容袖舞的脸上发现点什么,但是容袖舞已经飞快地转过了头,看向了苏卿予。

“我不要……我不要……去看他……”弱弱地拒绝,根本没有任何的说服力,苏卿予却只是蹲在那里,依然把自己的头,用手捂着,埋在膝盖里。

“好吧,我并不是逼你,只是觉得你不值得,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你自己而已。”

“我……”苏卿予没有抬头,肩膀却抖得更厉害了,容袖舞知道他在哭,他不该去逼他的,所以容袖舞选择了避开,拉着三个人,一起到了旁边的角落。

……

然后就只剩下了一室的寂静,好像忽然,所有的人都失去了讲话的欲望一般,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过去,密室里面,却没有人再开口了,只有段临渊略嫌粗重的呼气声,飘散在稀薄的空气里。

“如果能出去,你是我的。”但是最终,还是有人忍不住这样的寂静,比如南风浅。

他盯着容袖舞,一字一句地说着,从刚刚知道,可能出不去开始,他就想说这一句话了,在容袖舞吻上风镜夜的脸时,他更是忍不住了,可是,似乎总是没有合适地时机,说出这一句话,刚刚容袖舞为他擦干净了手指,是最好地机会了,可是,他又舍不得破坏那样气氛,于是一拖再拖,就变成了打破沉默的第一声惊雷。

“哈?”容袖舞盯着南风浅,一时有些转不过弯来。

“不可能的,南风浅,你什么意思?”风镜夜立即瞪向了南风浅。

“还能有什么意思,若是能出去,能救他的,也就只有我了,他的命是我的,那么身子和心,也应该是我的,若是你们谁不同意,大可以自己去救他。”南风浅毫不相让,虽然出去地可能极小,但是若是能够出去,其实他并不想和别人一起分享自己的爱人。

之前和容止水的协定,也只是一个心知肚明的了知而已。

容止水说有人会来救他们出去,到底有没有,又是什么时候,大概是连容止水自己也不知道的。

越是死亡临近,他心里的想法,也就越加的分明,他不要和别人分享,他独一无二的容袖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