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在心里许久地话,终于还是全部说了出来!

风镜夜执拗地望着风镜夕,眼睛里已经不知道是怒火还是泪水。

“我喜欢她,并不是因为她来自哪里,镜夜,你我是兄弟,永远都无法改变,你要做西照的皇帝,而我,要去叶城做我的闲散王爷,你多想了。”

这是风镜夕第一次光明正大地拒绝风镜夜,不留余地。

这一次,他不想再去应付这个长不大的四皇弟。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容止水的东风一吹,他想要的,就唾手可得了。

至于这个不知道为何迷恋他的皇弟,却只让他觉得恶心!

“二哥,你以前不是这么说的!你说过不喜欢女人的,为什么要被那个难看的丑八怪迷得神魂颠倒,二哥!”

风镜夕对他的态度已经如此直白,风镜夜像是全然不知一般,执拗地诉说着。

他只知道他的二哥,不再是他以前的二哥了!

“她不丑,我也从来没有觉得她丑过,你若还当我是你二哥,就让开。”

“我不让,就是不让!早知道当时我就该杀了她的,一定是她勾引了你!对,就是那个丑八怪勾引了你!”

“呵呵,镜夜,你又要去杀了谁?”

风镜夜正在癫狂地大吼大叫,纳兰听雪却忽然推开了门,走了进来。

“陛下让你面壁思过,你就是这样面壁思过的?”

风镜夜和风镜夕一齐回过头,看到是皇后站在那里,立时跪了下来。

两人同时道:“母后吉祥。”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要去杀了谁,又是谁勾引了你的二哥?”纳兰听雪浅笑盈盈,怠带满了黄金指套的手指细细地划过风镜夜的黑发:“小夜,怎么不说了呢?”

“母后,是儿臣错了,我只是说笑而已。”风镜夜的脸已经惨白了一片。

他谁也不怕,唯独对这个看似温柔善良的女人惧怕到了骨子里。

虽然,她是他的亲生母亲。

“好一个说笑,难怪刚刚这里一片丝竹之声,原来是你们在说笑?!陛下的面壁思过,原来你都用来说笑了,还带了你二哥一起?”纳兰听雪看了眼跪在风镜夜旁边的风镜夕,又说:“你二哥可是国之栋梁,登记以后,你还要仰仗他的,小夜,你怎么能带坏了你二哥呢?”

“母后,言重了,是我没有进好臣子的本分,拉着四弟一起寻欢作乐了。”风镜夕向前跪倒,然后深深地磕了一个头响头,又道:“儿臣这就去父皇身边,伺候父皇起居。”

“镜夜,你也不看看你二哥,你父皇那里,你除了一日一次的问安,什么时候去过?还在这里喊打喊杀,容袖舞可是你二哥的心头肉,你拿什么跟她比?你还痴心妄想还要杀了她,看你二哥到时候不活剐了你才怪!”

纳兰听雪还是笑着的,好像是在开着无关紧要的玩笑一般,目光却如刀子一般落在风镜夕身上。

“母后,二哥才不会这样,你胡说!”

“母后,二哥才不会这样,你胡说!”

这下,风镜夜就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