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说着就拉过了钟小宝细瘦的胳膊,上下打量了一番道:“确实是脸色不太好,等一下,我叫一下大夫吧,可能是刚刚在树林里受凉了。”

连城不以为意地说着,并没有发现钟小宝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更差了。

“好了,现在碍事的人都走了,你不想和我说说,刚刚在树林里发生的事情吗?”

风镜夕转过头,笑盈盈地看着她,目光却灼热得可怕。

“我想没有什么好说的。”

容袖舞不习惯去对视这样目光,低下头,正好面前是一个盛满了酒地酒碗,就拿了起来,掩饰地喝了起来。

她是自信自己的酒量的,这样低浓度的白酒,在她看来,不过是一碗白水。

“袖舞好酒量,但是记性却不太好,”风镜夕继续笑,手却忽然伸出来,一把搂住了她的肩膀,把人拉过来,然后把自己的嘴唇压了上去:“不如让我来帮你记起来吧。”

“唔……”

这一次,她还是没有防备,还是轻而易举地就被攻城略地。

所有的呜咽和呼吸都被这个青年夺去,只剩下意味不明的低鸣,胃里也好像要燃烧起来一般。

明明只是半碗酒,怎么就这么让她头晕目眩了?

她是酒量很好,可惜她忘了,她的酒量好,不代表这个身体的主人,乌鸦的酒量,也像她一样好。

大概是是由于酒精的作用,这一次,容袖舞连反抗都忘记了,任由风镜夕予取予求。

甚至,这个身体,还在饥、渴地回应他,挑、逗他的唇舌。

不过是半碗酒,但是就是这半碗低劣的白酒,让什么都变了味道……

“我该说是酒香呢?还是你香?”

结束了这一个绵长的亲吻之后,风镜夕如是说。

他的嘴角,还挂着一丝闪亮的银线,带着说不上来的暧昧。

容袖舞的头本来就已经很晕了,脸也已经在烧了,一听风镜夕说出这样露骨的调-情话语,整个人都像是要被烧起来一般了。

火堆上那头漂亮的小鹿还在被炙烤着,发出哔哔啵啵的声音,刚刚就已经浓郁的肉香味,好像也更加浓重了。

容袖舞的脑子被酒精和风镜夕搅得迷迷糊糊的,迷迷糊糊间,她好像有一种错觉——

那放在火堆上烤着的,不是那头美丽的小鹿,而是她自己。

“你说,我是不是不应该就这样放你回去……”

温柔而具有战略意味的唇又压下来,缠、绵、悱、恻间,风镜夕把模糊不清的问话或者是自言自语传进他并不清醒的神智。

最后,连这些残存的神智都离她远去了,黑暗降临,她终于不用再忍受这样暧昧的煎熬,容袖舞这样想。

醒过来的时候,头疼欲裂。

她果然不应该相信这具没用的身体!

揉了揉自己朦胧的睡眼,容袖舞往四周一看,还好,她是回到了自己的工棚,还好,风镜夕不在……

但是,她刚想要松一口气,一只沉重的手臂忽然就搭上了她的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