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风镜夕温柔明净的脸,容袖舞已经呆住了。

直到手上的蜡烛油忽然滴落,引起一点烫伤一般的疼痛,她才若有所思地回过神来……

她愣愣地说道:“谢二皇子上次救命之恩。”

“言重了,”风镜夕微微地笑着:“本来我想再救你一次的,不过现在看来,是不用了。”

再救一次?是指这个胖子吗?

在那淡淡的微笑里,如果不是喜鹊砰砰作响的磕头声,有那么一瞬间,容袖舞不由地想再失神一次了。

“二皇子恕罪,乌鸦不是故意要弄昏黄老爷的,是他自己选择这样的玩的。”

“哦,这个吗?我并不打算怪罪你们这个,我来是有事相求,连城。”

“是,爷。”风镜夕招了招手,连城就走上前了一步,然后从怀里拿出了一叠银票:“四皇子想要一个年轻漂亮的花魁,随他回帝都,去伺候很重要的人物,这只是定金,如果伺候好了,以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喜鹊,你愿意吗?”

连城说话既冷又硬,容袖舞忽然想起来,这个连城,好像就是自己醒过来,在这个世界见到的第一个人。

身旁的喜鹊,目光显然已经被这一叠银票吸引住了。

她直愣愣的,连话都说不来了。

离开月下楼,去帝都,伺候很重要的人物……

这些,都是她以前不敢想的事情啊!

可是,如果去了的话,不是见不到乌鸦了吗?

“我能带乌鸦一起走吗?”不知怎么的,这句话,就说了出来。

风镜夕望了他一眼,忽然露出了然的表情。

这个喜鹊,原先不过是排在最后面的小角色,能够在才艺表演上一举夺魁,恐怕是少不了乌鸦的功劳了。

“这个,恐怕是不可以,你也看到了,乌鸦的年纪有些偏大了,不适合,况且,乌鸦会愿意跟你走吗?”

这句话一出,所有的目光又都落回到了她的身上。

容袖舞微微抬头,说:“我确实不愿意。”

“为什么,不和我去!”

喜鹊一听,已经叫了出来,也忘了自己面前的站的是二皇子风镜夕,以及他的带刀侍卫。

“不光是我,你也不可以去。”容袖舞回望他一眼,然后看向风镜夕:“二皇子,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需要我我屏退左右吗?”风镜夕还是微笑。

“不必,乌鸦只是希望,二皇子可以听我说完。”容袖舞的目光直视着风镜夕,看到风镜夕点头,便说:“二皇子要去喜鹊去帝都伺候的人,想必是对二皇子和四皇子都很重要的人,有一句话叫,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我和喜鹊福薄命薄,恐怕无法胜任。”

“放肆,二皇子和四皇子的意思,岂容你揣测!”风镜夕没有表示,连城却开口了。

不过这并没有让容袖舞退却,继续说道:“我想,二皇子,应该也不是强人所难之人。”

“我确实不是,但是偶尔,情势所迫,也只能不得已而为之。”风镜夕继续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