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镜夜的声音并不高,却透着毋庸置疑的威势。
但是喜鹊,仍然只是匍匐在地,一个接着一个地磕着头,却始终不肯去碰这壶所谓的“迷春酒”。
“呵,连本皇子都敢不放在眼里,你,给我给她灌下去,一滴都不许漏出来!”
见喜鹊不肯起来,风镜夜忽然又把目光投向了容袖舞。
这壶酒,肯定有什么问题!
如果只是普通的加了春药的迷酒,喜鹊肯定不会怕成这个样子的!
如果她上去灌了这壶酒,喜鹊必然遭殃,即使不死,也会恨死她。
但是如果她不去送这壶酒,风镜夜估计也会迁怒于她。
去与不去,她恐怕都躲不过这一劫了。
“四皇子,请您高抬贵手,放过喜鹊吧,她还小不懂事。”
说着,容袖舞就跪倒在风镜夜面前。
“呵,一个两个,都反了不成?二哥,这就是你管的地方,连一个妓子都敢造次了?”
风镜夜冷笑一声,然后转头望向岿然不动的风镜夕。
容袖舞和喜鹊也一起看过去,三双眼睛,一时间,都望向了那个白衣胜雪的男人。
在灼灼的目光的注视下,风镜夕也终于缓缓地坐了起来,然后一步一步走到了他们的面前。
上一次在斗兽场,是她跪着,风镜夕站着。
而这一次,也是一样。
“四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什么时候你又这么任性了?”
声音不重,清雅,低沉,但也带着不容抗拒的严苛。
“我任性?刚刚是谁,看得连眼睛都不眨了?二哥,那时候你是这么答应我的吗?你不是说你这辈子都不会喜欢女人的吗!怎么又,对着这个低贱的东西上心了呢?!”
风镜夜像一个泼妇一样大喊着,全然不顾容袖舞和喜鹊还跪在地上。
或者,他也根本不打算让她们活着出这个房间,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我说什么,自然是准的,你何必一次又一次的来试探我,这些人,虽然低贱,但也是我叶城的子民,人命不是你想要就要的,以后你要为君为父,难道也这么任性妄为吗?”
风镜夕说着,踱步到了容袖舞跟前,然后用手挑起她的下巴。
只听他厉声说道:“你且看看他的年纪,你真的以为,我会喜欢吗?四弟,你未免太轻看我了吧?”
看到了容袖舞的脸,风镜夜的眼睛蓦然睁大了,然后又露出一抹鄙夷。
“怎么又是这个丑八怪,居然还没有死掉,这下倒好,人都到齐了,二哥,不管她们对你有没有什么心思,我要他们的命,你给是不给?”
“四弟,你不要太咄咄逼人,父皇那里,恐怕你是不好交代!”风镜夕松开了手,然后冷着脸看风镜夜:“人命,不是你想轻贱就轻贱的。”
“好,好一个不是我想轻贱就轻贱的,我倒是一定要轻贱一下了,上次斗兽场没有弄死她,这一次,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的。”
“求四皇子赐死。”容袖舞跪在地上,忽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