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爵把烤肉往架子上一甩,右小腿极弹性的微微后缩,然后往外一踢,正蹬在往他身上扑的孟方大腿上。
孟方不退反进,狗刨式的姿势继续往龙爵身上倒。
龙爵厌恶地皱眉,手轻轻一挥,无声无息间,孟方整个人横着飞了出去。
秋露轻盈一跃,纤腰微扭,伸手把孟方接住搂在怀中。
“好香啊。”孟方把头靠在柔软在的地方,痴迷地嗅着秋露身上的香味。
“我救你,你居然吃我豆腐。哼,不理你了。”秋露嘴上在娇嗔,手上却把孟方扶正后才把他放下。
春纤捂着嘴笑着说,“都说你喝醉了,你居然还想和龙将军试手。”
孟方右手一挥,一把匕首出现在手中,左手的“洞洞拳”已经发出。
“呀,胆大。”春纤尖叫道。
“不可。”雁初大喝。
“胆儿肥。”焦晃摇着头说。
孟方身边的秋露吃了一惊,伸手想拽住他,早被他如泥鳅般游了出去。
“想死不捡好日子。”秋露呢喃道,“偏偏要在我们两在这里的时候,你要去找死,这不是在逼我们么……”
孟方当然没听到秋露在说什么,他全身心都放在龙爵身上,一拳发出后,整个人化为一道虚影朝龙爵冲去。
龙爵冷笑了声,身体坐在椅子上丝毫不动,面对孟方发过来的拳风,他脚下微微一踮,整个人拖着椅子旋转,正好躲过拳风,椅子落地后,他伸手把刚才递给手下的雪茄又拿了回来。
“小心。”春纤秋露齐声喊道。
龙爵那些黑衣手下,看到这情景,却没一个人上前保护主子,全都退得远远地。
一直坐在竹椅上的雁初身形疾动,修长的身材如行云流水朝龙爵的椅子跃去。
孟方已冲到龙爵身前,跟街头混混们打架一般,挥着匕首就往上戳。
春纤秋露两个美女携手站在一起,紧张望向场中。
龙爵抽了一口雪茄,吐了一个烟圈,右手扬起,把那些烟雾挥开。
与此同时,孟方的匕首已刺到他面前。
龙爵身上突然如豪猪一样,身上长出无数银色尖刺,向外射出。
孟方“呃”了一声,想退后已经来不及。
那些尖刺,长短粗细和针灸用的中号银针相似,十来寸长,寒光四闪,如漫天银雨,密密麻麻。
就在孟方大脑高速运转,考虑怎么躲过这一劫的时候,背后衣服被人抓住,然后整个人飞起朝后退射而去。
春纤秋露穿的是唐装裙裾,身上都披着宽大冗长的披帛,见到龙爵身上尖刺四身,两女一扯身上的披帛,似飞天狂舞,披帛飘出。
雁初抓着孟方的后衣,拉他直后退十数米,春纤秋露的披帛,则如柔絮缠住了龙爵发出的银刺。
经过这一吓,孟方的酒好象醒了不少,头上冷汗都快滴了下来。
再仔细一看,发现龙爵的银刺,超过十米外,便渐渐变得稀薄无力,,更远一点,那些银刺就消失殆尽,再看春纤秋露的披帛,上面也没留下什么银刺实物,只是那两条披帛变得破破烂烂,千疮百孔。
“多谢龙将军手下留情。”春纤秋露待银刺完全消失后,两个人盈盈给龙爵行了两个万福。
“不愧是五官王殿里出来的,两个婢女,也有这样的能耐。”龙爵仍坐在那里,又抽了一口雪茄,好象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你们两个下去吧,都衣冠不整了,站在这里落人笑话。我们府里,连男子都是穿戴得整齐新鲜,总不能让两个女子衣不蔽体。”雁初说。
春纤秋露忙扯着身上的衣服退下。
“你现在酒醒了吧?”雁初冷冷地问孟方。
“呃,好象醒了,我刚才做什么了?”孟方睁着一双醉眼问。
“你刚才喝多了,居然想找龙将军打架,幸好他不与你计较,不然现在你已经魂飞魄散了。”
“好象是有这么回事。”孟方捧着脑袋说。
“可惜了,刚才直接射死你多好。”焦晃站得远远地,望着这边叹惜道。
雁初瞪了焦晃一眼,又对孟方说,“你还不去给龙将军赔个不是。”
孟方只好扭到龙爵跟前,小心作个揖,又要说些本人醉酒冒昧之类的话,龙爵挥手止住了他,“行了,什么都不需要说。你为了给我们敬酒才喝多了,我也不能太过小气,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再喝下去,就算你不动手,我手下这些狂徒,只怕就要忍不住。”
说完起身,那些乌鸦忙走过来,替他整衣收拾。
龙爵朝雁初拱拱手,带着一群黑衣鬼离去。焦晃忙拍拍手,把府里的下人们都叫出来,让他们收拾残局。
刚才龙爵身上的银刺四射,酒坛子也被他损破不少,美酒流了一地,园子里酒香四溢。园子里摆的烧烤架,还有他们烤的那些肉,也被损失不少,大块的肉直接落在炭火上,散发出阵阵焦香。
“要不,我们接着吃吧?”孟方苦着脸说,“别给浪费了。”
雁初伸手在他头上敲了一下,“你是不是想死了?想死早点说,我可以把你送到刑罚监狱去。”
“我只是想见识见识他的灵技能。”孟方摸着头,委屈地说。
“他的灵技能,我们都知道,是刚才的那招万箭齐发,你想知道,直接问我们就可以了,何必自己亲自去试?笨猪。”雁初气得大骂,他这一发火,倒是显示出他的男儿气概。
“那招好象也不怎么厉害吧?离他远点就是了。”孟方嘀咕着说。
“他那是拂不开我的面子,饶了你一命,你还在做春秋大梦呢!要是他真心要放那招,这园子里的活物,早就死光了,你以为凭着春纤秋露两个婢女,能够接下冥府四将军的一击?”雁初举着手,用手指不停敲着孟方的脑袋说。
孟方想躲又没处可躲,只好任由他敲,嘴里问,“一个灵魂有多个重要灵技能,这个慨率有多大?”
“非常小,非常小,小……好象我活这么久,只听过一例,那人可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怪胎。”
“是谁呀?”孟方好奇地问。
“就是你!”雁初又是一指敲下,“你就是那唯一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