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辰风毫不费力的躲开了韩益得的拳头,韩益得重心不稳,身子往前倒去,顾辰风的手肘往下撞去,再一次将韩益得打趴在了地上。

几个轮回下来,韩益得非但没有讨到半点好,反而被顾辰风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他已经受不住开始求饶了:“顾总……求求你放过我!我真的没有害过你!顾总、顾总……我和你夫人是朋友……啊——”

一听他提起林萌,顾辰风更加火大,下手也就越重。

“我不希望从你嘴里听见她的名字!”顾辰风怒道。

韩益得恐惧的点头,看的顾辰风更加反胃。

一顿胖揍下来,韩益得被打的不成|人形。顾辰风除了出了点汗,毫发未损。

顾辰风喝了口小默端过来的水,瞥了眼躺在地上的人渣:“把他的手指掰断,手脚筋挑断,舌头割了,送去活埋。”

上一世,这人渣就是用这些来折辱林萌的!

“是。”小默点头。

回到家的时候,快是晚饭时间了。

林萌给他放了水,让顾辰风先去洗了个澡。看到他手背上破了点皮,忙找了创口贴给他贴上了。

“怎么会受伤了?”林萌问。

顾辰风瞥了眼手上的皮外伤:“碰垃圾的时候不小心划破的吧,没事。”

小慕言的眼睛亮闪闪的盯着顾辰风手上的创口贴,扑腾着要去摸摸看,顾辰风任由他玩了。

林萌嘱咐了句以后小心些,没有质疑顾辰风的话。

只不过,她隐隐约约觉得,一块一直堵在她胸口的石头今天终于被移除了。

——虽然她并没有想起来那块石头是关于什么的。

查了好几天,小默终于查到李瑶在转出那笔巨额款项前,车子爆胎,去过那家有问题的修车店的事了。

同时也查到了,顾子画也去过那家店。那个海外的加密账户,也查出来了,主人是顾子画。

顾辰风愈发肯定他们母子在密谋着什么。

苍羽楼的地下赌场那里,顾辰风亲自去了一趟。现在苍羽楼苏城分部的老大,论起来,比顾辰风的辈分还矮两辈,对着顾辰风自然是恭恭敬敬的。

顾辰风一到,他就将这几天按着顾辰风意思去查的东西报告给了他。

“风哥,按照你的意思,我派人跟那家伙几个相熟的赌客查了下,打听出来那家伙叫陆承平。其余的没有更多了,这个也可能是化名,他是赌场的新客人,应该不是苏城本地人。”

顾辰风微微颔首,凌霄天就坐在另一边玩着两枚核桃。

待众人退下,顾辰风审视着那份有关陆承平的文件,凌霄天才开口:“在查伤了弟妹的那家伙?”

顾辰风点点头,凌霄天眼神略沉:“这件事,我也帮着查了下。我查到,似乎是跟顾子画有关。你爸也在查,他那边有军部帮忙,我觉得他查的比咱们快,你可以去问问。”

顾辰风点头:“我知道。”

“在顾家小心,缺人直说,你可是咱们苍羽楼的元老,可不能吃亏!”

顾辰风的嘴角微微上扬:“多谢。”

这才是他的兄弟。

顾父的的确确比他们查的都快,不仅查到了陆承平,还查到了陆承平和李瑶那不可告人的关系。

反复回想着顾子画也去秘密见过陆承平,顾父的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捏的紧紧的,让他喘不过气来。

究竟是那个陆承平自作主张对顾辰风和林萌下手,还是顾子画和李瑶指使他下的手,这件事压在顾父心头,让他辗转反侧。

还有,那个陆承平,现在究竟去了哪里?

顾子画……为什么一再秘密去见他?

顾父的心头有着一个不愿意的承认的猜想。

周末的时候,照例顾辰风夫妻和顾子画都要回老宅一起吃饭。

顾父抱着小慕言逗了好一会儿,顾子画也回来了。他跟顾父打了招呼,看见顾父怀里粉嘟嘟的小慕言,眼中难得流露出温柔。

“这孩子越来越可爱了。”真希望那是他的孩子。

提及小孙子,顾父满意的笑了:“是啊,跟辰风小时候一模一样。”

顾辰风和林萌就在旁边,李瑶看着那孩子心痒难耐,几次想抱,都被林萌或顾辰风不着痕迹就挡过去了。

现在顾子画回来,李瑶想起自己那夭折的小孙子,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听见顾父说起顾辰风小时候,李瑶没多想便道:“我们子画小时候也是这样白白胖胖的!”

顾父猛然想起自己查到的陆承平,眼中飘过一个恍惚,听着李瑶还在夸顾子画小时候多么多么的懂事,他问道:“你还有子画小时候的照片吗?”

因为最近才接触过陆承平,李瑶听见这个,心中第一时间就有了戒备,摇了摇头,装出三分委屈来:“没有……那个时候带着子画吃饱饭都很困难了,哪有钱去拍照……”

顾父有些遗憾的重新低头看向小慕言,李瑶眼中闪过的那抹警戒却没有能逃过他的眼睛。

吃过午饭,林萌带着小慕言去午睡。顾父把顾辰风叫去了花园里,单独跟他谈了些事。

“辰风,你跟爸说实话,从小到大这么些年,你阿姨有没有害过你?”顾父脸色沉重的问道。

顾辰风有些意外他会问起这个,他望着顾父,见他是认真的,垂眼道:“我说,你就信么?”

“只要你说。爸知道这些年你受了不少委屈。以前,是爸的错,总以为家里太平就好。现在……”顾父说着顿了顿,“爸不想再糊涂下去了。”

顾辰风更加意外:“爸,发生什么事了么?”他问。

顾父摇了摇头:“没事,你跟爸说就好。”

顾辰风思忖了会儿,他知道顾父一定有心事,可是他偏偏看不出那到底是什么。

不过,既然顾父现在问了,就说明他对李瑶已经起疑,顾辰风也乐的落井下石。

“害过很多次,多到我都要忘记了。如果你要问第一次是什么时候的话,我还记得。是我妈去世的那一天。”

幼年最清晰的记忆,除了苏柔的葬礼,就是车祸发生的那个时候了。

顾父的瞳孔一瞬间因为心痛而缩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