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医院内,顾辰风正皱着眉头陪林萌挂水。
高烧烧到了40度,人都快迷糊了还在外面吹风,不倒下就怪了。
望着还睡着的林萌,顾辰风叹了口气,却突然停到房间里传来了林萌手机来短信的声音。
他以为可能是林辉有了林可的消息,给林萌发的短信,站起身去一边的衣架上将林萌的手机从她的外套口袋中拿了出来,解锁了之后却发现短信不是林辉的发的。
看着短信的内容,顾辰风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短信上说:林可很好,不必担心,不必找。
发短信过来的号码被加密了,顾辰风想了想,让小默送去解密后,把林辉叫了过来。
林辉看完短信,一脸茫然:“什么意思?这也不像是绑匪,怎么好端端的不把人给我送回来,给我姐发这种短信?”
顾辰风同样疑惑,小默那边传过来的消息说,这条短信是经过了多重加密,他们解密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一个能够将短信加密成这个样子的人,根本就没有把林可藏起来的必要。
“按林可走失的时间来看,她应该还在苏城,苏城能用到这种技术的人不多,等名单出来了逐个排除下看看。”顾辰风道。
林辉点了点头:“好。”
不一会儿小默就将顾辰风要的名单发过来了,除了顾辰风自身外,还有楚墨竹和军//区等不到十个人或机构的名字。
军区首先排除了,他们犯不着和林可这样的普通民众过不去。
楚墨竹见过林可,也知道林可的状况,是不可能把她藏起来的。
其次就是苍羽楼,虽然说凌霄天也知道林可的情况,但是他回帝都去了,苏城分部的人不一定知道。
顾辰风给他打了电话说明了情况,凌霄天也不管现在还是凌晨三点钟,立刻就给苏城分部的人问了情况,结果是苍羽楼的人都乖乖的等着过圣诞,谁都没有见过林可。
凌霄天无奈的跟顾辰风回了电话,并且表示有需要他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
又排除了几个,看到顾子画的名字,顾辰风和林辉对视了一眼。
“这个顾子画,我听说是魅舞的总裁,你认识吗?”林辉问。
顾辰风点头:“嗯。”
林辉忙问:“那他人怎么样?有可能绑架林可吗?”
顾辰风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我不确定,他城府很深,很少表露自己真的想法。”
“那他有动机吗?”林辉又问。
顾辰风正在思考这个问题,床边传来了一声咳嗽声,他急忙放下名单站起身来走了过去,看见林萌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来。
“萌萌。”顾辰风轻轻唤道。
林萌又是咳嗽了声,看见顾辰风,吐出来了一个字:“水……”
“这里有。”
顾辰风在床边坐下,将林萌扶起来让她靠在了自己身上后,打开了床头柜上他的保温水杯,喂林萌喝了一口。
里头的水温正好,林萌连喝了好几口后,才看见站在不远处的林辉,忙问道:“林可有消息了吗?”
林辉和顾辰风对视了一眼,将短信的事如实告诉了林萌。
“谁这么无聊!不知道把人送回来的么!”林萌怒道。
顾辰风给她测了体温,还有些烧,但是已经好很多了。
给她掖好了肩膀处的被子,顾辰风将林辉递过来的那张嫌疑人名单递到了她面前,林萌一眼就看到还没有被划掉的顾子画的名字。
“顾子画?怎么还有他的事?”
“还只是嫌疑人,暂时不确定是不是他在捣鬼。”顾辰风解释道。
林辉见她姐一脸嫌弃的模样,不禁对这位顾子画是何方神圣有些好奇:“姐,顾子画谁啊?”
他只听说过顾子画是魅舞总裁,魅舞是近些年的新起之秀,只不过主战场在隔壁的杭城,不在苏城,林辉没有什么接触。
林萌看了眼顾辰风,示意林辉看了眼他:“顾子画是顾家二少爷。”
林辉一愣,立刻看向了顾辰风:“那不就是……”话到嘴边,想到林萌没直接说顾子画是顾辰风弟弟,林辉渐渐意识到了什么,改了口:“这样啊……那他有可能会把林可藏起来吗?”
林萌摇摇头:“我不知道。辰风,你说呢?”
“去查查他今天都做了什么再看吧。”顾辰风道。
林萌点了点头,顾辰风给她吃了十分之一片安眠药后,让她睡了个安稳觉。
顾辰风也让林辉去休息了,找林可固然重要,但是这么没日没夜的找下去,林辉可就要倒下了。
天亮的时候,小默已经查明了顾子画昨天一天的动向。
“少爷,昨天二少爷去诗琴广场丁香弄的那家当铺对账了,只是奇怪的是,到现在他都还没出来。”
顾子画去查账通常都只去半天,如果账本多的话,他则会上午去,在里面待一天。
住在那里的情况也不是没有过,只是……昨天的日子太过巧合,总是让顾辰风的心里有些在意。
“查到他在里面干什么了么?”顾辰风问。
小默为难的摇了摇头:“那边是二少爷盘口,我们的人虽然有化妆混进去的,但是当了东西后他们就让走了,打听不到多余的消息。倒是有另外一个兄弟,借着想去那里修补个釉里红的理由进去,被打发出来了。”
那间当铺的修补工艺一流,替人修补古玩也是一项重要的收入来源,好端端的不会拒绝别人送来修复的瓷器。
“为什么?”
“听那里的伙计抱怨说是什么活太多了,暂时不接外面的修补活。”
顾辰风的食指轻轻扣着手中的茶杯,苏城玩古玩的人多,但是需要修补的古玩可不多。
而且,小默说的“外面的修补活”这几个字,倒是让顾辰风额外在意。
“你确定他说的是‘外面的修补活’这几个字?”顾辰风确认道。
小默点头:“确定,过去的兄弟当时还跟对方抱怨了,说活都是一样的,有什么外面里面的,对方却笑得很无奈,说什么都是主子的事,他们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