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董玥的话,我忙问:“蜈蚣是你肚子里的?”
董玥的神情惶恐:“我只看见蜈蚣,不知道它……是不是我拉的……”
中了蛊毒,每天跟毒蜈蚣同睡一间房,谁不后怕?
夏远山赶紧命令:“为了安全,大家暂时躲在客厅里,别乱动!林伊,你去抓领头的毒虫!”
我忙问:“怎么找?”
夏远山说:“很简单,我给你一颗丹药,它具有特殊的香味,能引出董玥房间里的毒虫。”
吴诺云问:“为什么让林伊去抓?”
夏远山说:“女人的阴气比男人重,毒虫容易放松警惕,男人去抓它,等于打草惊蛇。”
吴诺云点点头,不再多问。
我等了片刻,见夏远山从二楼走下,手里拿着一只黑色的盒子。
夏远山的表情严肃,叮嘱说:“丹药在里面,记住,没进董玥的房间之前,千万别打开!”
我连声答应,带董玥赶往卧室。
董玥边走边埋怨:“唉,真倒霉啊,我被蜈蚣吸取了精华,它每天偷吃我的尿液和唾沫,不知道会不会在我的肚子里下卵……”
我故意调侃:“估计,你和男友在卧室亲热时,红色蜈蚣就趴在一旁欣赏!”
“别胡说!我没带男友来刘家村!”董玥的脸色变得煞白,“伊伊啊,我的亲妹妹!求你了,别说这个,我会产生心理阴影……”
很快上楼,抵达卧室的门口,我的心跳加快。
董玥的声音发抖:“妈呀,一想就起鸡皮疙瘩啊,我居然和一条蜈蚣同居……”
“少啰嗦!快开门!”我低声说,拿起黑色盒子,准备打开。
董玥深呼一口气,伸手推动房门,发出轻微的声响……
谁知,一股强劲的冷风吹来,董玥打了个哆嗦,她后退一步,碰到了我,手里的黑色盒子随之掉落!
“糟糕……”我忙弯腰拿盒子。
已经晚了,一颗深紫色的丹药从盒子里弹出,倏地滚到墙角处。
没等董玥伸手捡丹药,一条蜈蚣从床底窜出!
它浑身朱红色,足有一尺多长,脑袋摆动,发出“嘶嘶”的声音,令人不寒而栗。
夏远山所言没错,领头的毒虫果然躲在宿主的卧室内!
“我的天呐……”董玥盯着红色蜈蚣,吓得脸都白了。
此刻,红色蜈蚣急速爬到丹药的跟前,一口咬住它,继而吐出,蜈蚣的身体开始颤抖,昂起脑袋,喷射一股黑色的液体!
我的反应极快,一把拽开董玥,避开黑色的毒液。
转瞬间,红色蜈蚣逃出卧室,不见了踪影!
我急得大叫:“快追!必须抓活的!”
董玥站在门口,指着楼梯:“它跑下去了!”
我心急如焚,紧紧追赶红色蜈蚣,到了一楼,继而追出院子。
这条蜈蚣,不愧是领头的毒虫,似乎具备灵性,逃得从容不迫,见前方有辆红色的宝马X5,它顺势爬到车轮上,躲入车底。
我快步赶到,抬脚猛踹轮胎:“臭蜈蚣!快出来!”
红色蜈蚣的身影一闪,居然钻进宝马X5车尾的排气筒里!
紧接着,驾驶室的车门打开,迈出一条雪白修长的玉腿,车主现身。
我一瞧,立马愣住,这不是校花曹颖吗?再次见面了!
记得那天,曹颖开车蹭了我一下,罗阳依靠“癞蛤蟆吃仙丹”的神奇疗效,把奥迪A8掀起,狠狠教训了曹颖一顿。
“林伊!又是你!”曹颖瞪大眼睛,“干嘛踢我的车?”
昔日的班花,依然傲慢,趾高气扬。
我笑着说:“奥迪A8换成了宝马X5,我怎么知道是你呢?亲爱的曹同学,别来无恙?”
“哼!”曹颖翻了个华丽的白眼,嚣张的气焰略有收敛。
这时,一个魁梧的中年男人走来,身后跟着两名壮汉。
曹颖忙招手:“鲁哥!”
许久不见,校花换了新主人。
中年男人伸手搂住曹颖的细腰,笑呵呵地问:“宝贝,咋滴了?”
这家伙年约四十岁,足有一米八五,皮肤黝黑,寸短发型,方脸阔嘴,眼睛不大却炯炯有神,透露出一股精明,夹杂着几分猥琐。
他的脖子挂着一条粗粗的黄金链子,左手腕戴着一只金灿灿的劳力士,胸口露出纹身,分明是个混社会的主。
曹颖亲昵地贴着鲁哥,斜视我:“她踢我的车!还说我是狐狸精!”
我一听,差点脏话骂出口,曹颖心怀叵测,添油加醋,显然想报上次的一箭之仇。
由于着急抓红色蜈蚣,我没功夫废话,忙蹲在宝马X5的车尾,往排气筒里瞅。
鲁哥浓眉倒竖,破口大骂:“卧槽!你特么犯贱!找死啊?”
我拿起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往排气筒里照,嘴里嘟囔:“你才犯贱呢!”
“卧槽你大爷!”鲁哥暴跳如雷,指着我,“把这个臭丫头废了!”
两名壮汉一愣,站着不动。
鲁哥怒叫:“咋滴,不敢动手打女人?要不要我教你俩?”
两名壮汉这才反应过来,恶虎扑食般发起进攻。
危急时刻,邵风云火速杀到,飞身踹中壮汉的后腰!
呯!一把匕首飞来,刺中鲁哥的衣服领子,将它钉在宝马X5的车身上!
匕首锋利,寒光闪闪,刺穿衣领而没划伤脖子,准确度和力度令人拍案叫绝!
我定睛一瞧,甩出匕首的人是吴诺云,他快步走来,又抽出一把匕首,冷冷地看着鲁哥:“到底谁犯贱?”
“啊……”曹颖尖叫一声,拉开车门躲进去,不敢再吭声。
瞬间,鲁哥被邵风云和吴诺云所镇住。
我笑嘻嘻地说:“一条蜈蚣钻进排气筒了,我忙着逮它,你却说我犯贱,该不该扇耳光?”
面对锋利的匕首,鲁哥不敢乱动,满头大汗,脸上的横肉颤抖,硬挤出笑容:“开啥玩笑呢,哪有蜈蚣?”
邵风云的脸色一沉:“如果有蜈蚣,你给老子跪下!扇耳光!”
俗话说,打狗看主人。
但有时,打主人也能吓唬狗!我准备惩罚鲁哥,再给曹颖一个深刻的教训。
吴诺云晃了晃手中的匕首,抵住鲁哥的喉咙。
鲁哥吓得直点头:“行,行……如果有蜈蚣,我跪下扇耳光!”
我脱下外套,用袖子死死堵住车尾左边的排气筒,又命令鲁哥脱裤子。
“妹妹,这……这不太好吧?”鲁哥面露难堪之色,看了看邵风云,又瞅瞅吴诺云。
我大声催促:“快点!我用你的裤子逮蜈蚣!”
鲁哥忙解开皮带,露出红色的秋裤,还有红色的短裤。
邵风云嘿嘿直笑:“很拉风嘛,本命年?”
鲁哥讪讪地说:“对,对,本命年,属龙的……”
我接过裤子,先把右裤腿塞入车尾右边的排气筒,然后把左裤腿打了个死结,一旦红色蜈蚣逃出,将自投罗网!
鲁哥见我认真谨慎,他不由地产生好奇心,瞪大眼睛观察。
我对邵风云说:“空挡,狠踩油门!”
邵风云立即上车,启动引擎,脚踩油门,企图逼出红色蜈蚣。
鲁哥咽下一口唾沫,心疼地提醒:“兄弟,悠着点哇,别把车憋坏了……”
话音刚落,红色蜈蚣从排气管中窜出,在裤腿里横冲直撞!
鲁哥的脸色剧变,本能地后退一步:“靠,变魔术吗?”
裤子的面料不厚,完全可以判断,里面是条长型的活物。
我万分欣喜,迅速把右裤腿拽出,也打了个死结,彻底困住红色蜈蚣。
邵风云笑着说:“这条蜈蚣有剧毒,它钻进宝马车底,万一咬了你们,立马死翘翘!你说,到底谁犯贱?”
鲁哥的脸色涨红,吞吞吐吐地说:“我……我犯……犯贱!曹颖有眼无珠啊,要不,让她今晚请你们吃饭,赔礼道歉?”
曹颖坐在车内,探出脑袋听着,表情极其难堪。
我摆摆手:“吃饭免了,你快跪下扇耳光吧!”
鲁哥的脸色更加涨红,羞愧难当,又忌惮邵风云的拳脚功夫。
我提高嗓门:“快点,我还有事,等不及!”
鲁哥扭头看看四周,悻悻地说:“这里人太多,给哥一个面子……”
相请不如偶遇,好不容易才逮着惩罚曹颖的机会,我岂能错过?
于是,我笑着说:“这样吧,得饶人处且饶人,我退一步!”
鲁哥的眼睛发亮,忙说:“好,谢谢妹妹,请讲!”
我干咳两声,语气严肃地说:“让曹颖跪下赔礼道歉,你扇自己的嘴巴!公平吧?”
鲁哥听完,浓眉攒在一起!
好汉不吃眼前亏,认怂强过挨刀子。
鲁哥咽下一口恶气,伸手猛拍车门,冲曹颖大吼:“出来!给林伊下跪!”
曹颖不敢不听从命令,她撅着小嘴,懊丧地下车,慢吞吞地走到我的面前。
鲁哥有点不耐烦,抬手推了曹颖一把:“快点!”
瞬间,曹颖的眼圈泛红,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缓缓跪下,低声说:“林伊,对不起……我错了……”
爽啊!我的报复心理得到极大的满足,傲慢的校花,看你还横不横!
我笑呵呵地说:“男人不该让女人流泪,更不该让女人下跪,曹颖同学,你选错男人啦!”
曹颖的脸红得像熟透的番茄,知道我在羞辱她,打击她的尊严。
啪!啪!鲁哥甩手连扇了自己两记耳光!
“我特么犯贱!我特么犯贱!”
一对欺软怕硬的狗男女,丢脸丢到了姥姥家。
幸亏两名壮汉的眼色活泛,忍着伤痛站在十几米外,驱赶想围观的村民们。
见曹颖跪下认错,鲁哥打脸自辱,我心满意足地摆摆手,拎着装有红色蜈蚣的裤子,带邵风云和吴诺云撤离。
鲁哥站在身后,扯着嗓子叫喊:“林伊!后会有期!”
这家伙的语气听似热情,其实包含着几分愤怒和仇恨!
返回家中,我一甩手,把裤子扔到地上。
白珊珊不解地问:“这是干什么?”
我笑着说:“抓到领头的毒虫了,她就在里面!” 突然,裤子剧烈地蠕动,红色蜈蚣想挣脱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