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大禹在喝酒的时候唠唠叨叨的抱怨过两句,说要是我能有那样一直巨鹰就好了。大禹却告诉我了一件事情,说那天驮着我飞上天空的那只鹰很不凡,大禹说他自己也不知道那只鹰究竟活了多少年了,但是从他记事开始,那只鹰就已经存在,这几十年过去,别的鹰都在拔自己的羽毛让自己重新生出更加锐利的羽翼的时候,那只鹰却好
似从来都没有蜕变过。雄鹰不经过拔羽的蜕变就永远不会长大,所以那只鹰这些年过来,一直都保持着那种模样再也没有出现过任何的变化。他还跟我说,在他还小的时候,听族里的老先知说过一桩奇闻,这跟那只黑色野鸡的来历有关,说当时一只雄鹰产卵,却并没有跟别的鹰一样一次产好几枚,而是只产下
了一枚颜色漆黑坚硬如同石头的蛋,并且在下完蛋的不久之后,那只下蛋的雌鹰便莫名其妙的失踪。后来有鹰想要将这枚漆黑的蛋孵化出来,但好几年事情这枚蛋却始终都没有一点点的动静,于是所有的鹰都认为这是一枚死胎,所以将其放在了山巅,意思是请求上天将这枚蛋中的灵魂带走,不要让它再困在蛋壳内白白受苦,但却在一个狂风的天气里,这枚蛋自己给孵化了,有人说其实不是孵化的,而是那一阵风太大吧这个蛋的蛋壳吹
裂了所以才出现了这个玩意。“那玩意跟你的鹰比起来简直弱的不像话,难不成还是一只猛得不像话的鹰?”我喝着陶罐里的琼浆,虽然话中表达着自己并不相信的意思,但实际上我对于大禹所说的话
已经信了,在这方面大禹没必要跟我胡诌什么,而且更重要的是,几天的相处下我能看出来,大禹是属于那种有什么说什么,没什么就不说话类型的人。“应该是这样,我得再出去一趟了。”大禹点了点头,他放下手里的陶罐走出来屋子,一阵狂风吹起,那只巨鹰从天空中俯冲了下来,大禹一跃几米稳稳落在它的背上,巨
鹰长长嘶鸣,振翅而走,很快,便在天空中化作了一个黑点飞向更加遥远的地方。看着大禹乘鹰而行的那种洒脱的模样,我想着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那么一天?想着,又情不自禁的端起面前的陶罐把其中盛着的酒喝了一口。不得不说,这个时代
的酒浆滋味极其甘美,比我所在的那个现实世界中所谓的名酒好了不知多少倍。而与后世人所认知的不同的是,在这个年代,人类的粮食一点都不缺乏,不但如此反而常常会有剩余,而其中的一些农作物,我却从来都没有见到过,不管什么资料上,
都没有与此相关的记载,于是我忽然觉得,也许历史,真的并不是那么靠谱吧。在拉着夏启跟那个坑爹大鹰扯皮的第四天,夏启轱辘着自己的小眼睛,跟我说只要能投其所好,那只鹰肯定会乖乖的听话,因为它之前已经让我骑乘过一次,这证明了它对我还是有一定的好感的,否则凭着雄鹰的骄傲,就算是死也绝对不可能让任何东西夸张它的脊背站在他的身上,而现在,我对这个看上去有些油盐不进的雄鹰没有任何
办法,也许只是没有找到它的软肋而已,如果真的能投其所好的话,应该能让它变成我的坐骑没问题。短短的几天时间,夏启成长的十分迅速,也许这就是那种神奇的先知体系的传承而带给他的智慧吧。最后夏启跟我说,现在只要能找到这只鹰最想要的东西,应该就能让
它心甘情愿的乖乖跟着我没问题。
但是这货,具体是要什么呢?我不断的琢磨,忽然就想到了那天在跟诸神对抗的时候,它那种不断想要贴近大禹那只巨鹰的模样,心中,便慢慢地有了一个定计。于是我拉着夏启再到了鹰族的地盘,在其中找到了这只鹰那个巨大的巢穴,它看我又来了不禁恼怒的长嘶,然后把头扭向一边表示他不愿意搭理我,让我赶紧走,别再来
烦他了。我没有搭理这只鹰的态度,而是直接一屁股坐在了这只鹰的身边,伸手在它那合拢的黑色翅膀上拍了拍,这货这几天洗澡洗的很勤快,从它的身上,已经看不见那种脏兮
兮满身渍泥的颓废模样的,现在的它除了体型赶不上大禹的那只巨鹰之外,卖相还真挺不错的,酷酷的外表也不知道能勾搭多少雌鹰为它竞折腰。“小鸡啊,我今天不是来让你的载着我练飞行的,其实是来跟你道别的,找你说说话,这一走也不知道就是多长时间,可能再也看不到你了也说不定,咱两呢,也算是共患难过了,没别的意思今天,就是来跟你道个别。启,说给它听。”我语重心长的说完了一段话,便扭头对夏启说了句,夏启立刻叽里呱啦用怪异的语调对旁边这只鹰说了起
来。“这一去,山遥路远,危险重重。”我继续扮作一副一份伤感的模样,对这个坑爹的大鹰说道:“你知道我是去做什么吗?我想你也不知道,还是我直接告诉你吧。你也知道
,现在这大地不怎么安稳,水患肆虐,威胁着这大地上的所有生灵,所以我们必须把这些水患彻底的解决到,才能给我们这些大地的血脉争取到发展跟喘息的时间。”“其实说真的,我真不想去。但是禹让我帮他,而且为了大地上的生灵,不管怎么样,我都必须要在这件事情上尽自己最大的力量,而洪水无情,说不得我就会在哪天忽然死在外面了,所以就来跟你告个别,你要好好保重自己啊,既然你这么不待见我的,那我也就不打扰你了,我呢,就先走了。”说着,我起身朝着它拱了拱手作势欲走,夏
启很快的便将同声翻译进行完毕,他跟着我站了起来,朝着这个鹰巢的外面走去。一步,两步,三步,四步……我走的很坚决,但心里却纠结的要死,成不成就看这次了。在马上要走出这个鹰巢的时候,我心中破口大骂,狗日的你倒是给个回应啊,这样
把人吊着会死人的……难不成失算了?一只脚跨出了这个鹰巢,我的心不断下沉,同时在琢磨着是不是这玩意的智商有点偏低了,听不懂我话里蕴含的意思?这倒是失策了,来之前忘记琢磨一
下这玩意的智商了,刚刚应该说的再明白点,我暗自懊恼。“唳!”一声尖锐的鸣叫从身后传来,尖锐又巨大的声音回荡在这鸟巢中产生了很多的回音,但这个时候这声音却让我感觉无比的亲切。这就对了嘛,好赖你表个态,别总
用那种不屑一顾的态度来对待一些,这样是追求不到自己的幸福的。
我没有立刻转身,而是小声问我身边的夏启,这玩意是在说什么?这时候可不能胡乱表态,不然要不是我想象的那样,那笑话可就闹大了,到时候不得给这鹰鄙视死。
“它让您等等,问你我父亲让您帮他一起治水这事情究竟是不是真的。”夏启小声对我说道。这个姿态就对了嘛,只要愿意回到谈判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谈不成的,只要诚心谈,就一定能谈好。我感觉自己好像在一瞬间化身成了一个大华夏的外交官,而这只鹰
,就是站在谈判桌对面的有矛盾方面。转身,我语重心长的对这只鹰说道:“嗯,所以我今天来跟你告别,你放心吧,我今后再也不会来找你了,行了不说了,有缘再见。”我假惺惺的在自己那没有一点点潮湿
的眼睛上摸了摸,转身毫不犹豫的将已经收回来的脚再次迈了出去。“唳!”尖锐的鸣叫再次响起,它这次连续叫了好几声,我转身,夏启则笑眯眯的对我说道:“它说它想了想,这样为大地生灵血脉而献身的事情它也愿意尽力,让您走的那
天喊上他,他可以跟你随行。”狗日的,还真是在打大禹的那只巨鹰的注意!听着夏启的话,我心中对这只坑爹的鹰狠狠鄙视了一番,脸上却还是保持着一种笑眯眯的表情,“这样可不行,你不能轻易涉
险,鹰族的几位对你都很重视,要是你出点事情怎么跟他们交代呢……算了,我还是先走了……”我再次准备走,这玩意愤怒的嘶鸣起来,夏启学着那只鹰的语气,很愤怒的对我说道:“你这种想法太自私了,这种为了大地生灵的事情,我必须得去,这事情谁拦都没用
,去定了。”
彻底上钩了。听着夏启给我翻译的话,我微微松了一口气,然后有些为难的看着它:“你这可真是在给我出难题,还是算了吧。”
“这不是你能决定的,你必须带着我,本鹰已经决定了。”它义正言辞的跟我说着。
“可是我怎么带着你?让你拖着我你都不肯!”我愤怒的对这只鹰说了句。
“谁说我不肯了?!”它象征性的扇了扇自己的双翅,立刻将这个巨大鹰巢给弄得凌乱不堪。“你肯我在你身上也站不稳,要不我们就抓紧这两天时间赶紧练练,让我适应一下!要么真没法带你。”我对它说着,夏启翻译后它迟疑了一阵,最终还是恶狠狠的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