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腿?
小三儿?
陈宇真心觉得这两个词语用得有些重了,他听者尚且如此,那说出这两个词语的宋艾丫又将是何种心境呢?别看这小丫头言辞格外犀利,可陈宇轻飘飘的一句“又不是没有一起住过?”瞬间就让她哑口无言,是啊,又不是没有一起住过,那个雷电交加的夜晚,她怯生生的睡在床
上,陈宇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小小的一间屋子,气氛暧昧得让人有些脸红……陈宇是什么感想她不知道,至少她是这个样子的。趁着宋艾丫愣神的这个短暂间隙,陈宇已经一头扑到了客厅里柔软干净的沙发上,调整到一个舒服的姿势说道:“好了,时间已经很晚了,赶紧回屋去睡吧,你放心,我绝
对整晚都老老实实的待在客厅里,不会越雷池半步!”
见陈宇死皮赖脸的躺在沙发上就要入睡,宋艾丫情急道:“你至少也要洗个澡吧?我刚换的沙发套!”
“好的!”陈宇一溜烟儿从沙发上爬了起来,指着宋艾丫娇嫩的鼻尖,一脸狡黠道,“这么说你是答应收留我了,不准反悔啊!”
“我……”宋艾丫实在是无言以对,她答不答应又有什么区别呢,反正这家伙都已经赖家里了,难道还报警抓他不成?她根本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这个不要脸的家伙都已经满屋子去
找卫生间了,她无奈喊道:“喂……你那是厨房,卫生间在右边……不准用我的毛巾!”
陈宇麻溜儿的洗完澡,走出卫生间的时候,宋艾丫已经回屋睡了,门缝儿里也没有灯光,可这丫头到底有没有睡着,那就没人知道了。
看了看紧闭的房门,陈宇一声轻叹,默默的走到客厅往沙发上一躺,很快陷入了沉睡。辗转反侧了大半个晚上,宋艾丫一直睡到临近中午才醒来,小心翼翼、满心忐忑的走到客厅一看,陈宇还睡得跟死猪一样,整个人侧着面趴着,一条腿吊在了地上,一条
腿高高的架在沙发的靠背上,睡相非常的不老实,更令宋艾丫不能忍的是,这小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梦见了吃鸡腿,梦口水流得老长,把她新换的沙发套都浸湿了一大片。
“这睡姿……真跟个小孩子一样!”宋艾丫噘着嘴嘟囔了一句,然后扯了张纸巾,蹲下身去擦陈宇嘴角的梦口水。两人的脸颊相距极近,虽然陈宇还处在沉睡之中,双眼是闭着的,但宋艾丫的小心脏还是控制不住的一阵噗通,小脸不知不觉的就红了,而且还非常的滚烫,当她手中的
纸巾从陈宇的嘴边擦拭而过的时候,陈宇一声呢喃呓语,轻轻的翻了个身,吓得宋艾丫小手一抖,纸巾都掉了。见陈宇并没有醒过来,宋艾丫抚了抚急促跳动的胸口,再次小心翼翼的凑了上去,用纸巾轻轻擦掉了陈宇嘴边的梦口水,这次陈宇没有任何的反应,依旧沉沉的睡着,小
丫头便肆无忌惮的得寸进尺了,白皙娇嫩的手掌轻轻的抚着陈宇额前的头发,有些忐忑,有些温馨,又有些刺激!看着那近在咫尺的平静脸庞,宋艾丫不禁有些失神,这是她第二次如此近距离的看陈宇这张并不算太帅气的脸,第一次是在那九公公的府邸,陈宇一手将她紧紧的揽在怀
中,另一只手握着一柄锋利长剑,神色坚毅,面容如刀削斧劈般有棱有角,她那是第一次觉得一个男人可以帅到这种地步。
此刻的陈宇也很帅,可宋艾丫却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这个在偏远山区当村长的臭小子,竟然在宁江市区有个如花似玉的女朋友……这个简直不科学啊!
那日在小海弯门口,这小子追着他女朋友而去,任由自己的背影越走越远……难道在他的女朋友面前,第一次心动的自己就是那么的无足轻重吗?
既然如此,他昨天晚上又跑过来敲自己的房门干嘛?
宋艾丫越想越想不明白,轻轻的在陈宇头上抚摸着的纤纤玉手,真想变作一个巴掌,狠狠的朝这小子的脸上扇去……你既然没有选择我,又为何来撩我?
可最终宋艾丫还是没能忍心下去手,心中冒出一个酸涩的念头,轻声呢喃道:“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只要此刻你还在我的身边……就好!”
所谓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宋艾丫决定不去理会那些烦人的思绪了,既然此刻陈宇就静静的躺在她的身边,那为何不去珍惜这在一起的短暂时光呢?想到当日在陈宇家里跟陈宇的老妈一起包饺子的
神奇经历,宋大小姐决定今天再下一次厨房,不包饺子,而要亲自折腾出几个像样儿的小菜来!
买菜回来,宋艾丫在厨房忙活的时候,陈宇终于醒了,其实不是睡醒的,而是被宋艾丫弄出的呛人油烟和叮叮哐哐的锅碗碰撞声给吵醒的。
陈宇走到厨房门口,捂着口鼻道:“宋大小姐,你这是做饭呢还是火烧厨房呢?”宋艾丫惊诧的回头一看,俏脸瞬间通红,她本想做好饭菜给陈宇一个惊喜的,却不想惊喜还没弄出来,反倒被陈宇撞见了自己在厨房里这一副手忙脚乱的狼狈模样儿,当
即就“恼羞成怒”的吼道:“你出去……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我做好了叫你……快出去,不准看!”
陈宇倒也懒得跟这儿参合,识趣的退回到客厅看电视去了。
正值中午时分,打开电视正好停留的宁江卫视正在播放午间新闻。几则不痛不痒的新闻播报过后,陈宇兴趣缺缺的正要换频道,接下来播报的一条新闻却引起了他的兴趣,主播的播报以及电视画面上所配的图文,是说在今天早上八点多
的时候,一辆押款车在途径宁江市正阳高架桥的时候,押款车冲出了高价护栏,坠落到了高架桥下面,押款人员全部遇难,而押款车里面的现金也全部都不翼而飞。
这不是一起寻常的交通事故,甚至都不是一起简单的劫案!根据主播的介绍,有现场的目击车主提供的口供和行车记录仪所录制下来的画面,出事的押款车一直平稳的行驶着,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就猛的一拐,撞破护栏就冲到了
高架桥的下面,事前毫无预兆,就像是司机刻意为之一样。警方之所以判定这不是一起寻常的交通事故,是因为警方在勘察坠车现场时发现,押款车坠落的地方,有其他车的车辙印,而根据现场目击车主的口供说,押款车坠落之后,他们就凑到护栏边上往下看,就发现一辆黑色的商务车早早的就等候于此,等押款车坠落之后,商务车上的人便将押款车上的现金拉走了,这明显是一起有预谋的劫
案,只可惜高架桥过高,现场的目击车主并没有看清楚那辆商务车的车牌号,以及将现金拉走那人的模样。
令人迷惑的是,如果说押款车的司机是劫匪的同伙,那他为什么要赔着自己的性命把车开到高架桥下面去?有命抢钱也要留着命花钱才对啊!
可如果要是说那押款车的司机不是劫匪的同伙,那劫匪为什么会提前开车到高架桥下面等着?难道他会未卜先知,掐算到押款车会在那儿翻车?
新闻主播道出重重疑云,说是警方已经介入调查,可这样离奇的劫案,怕是宁江警方也是一头雾水!陈宇的心里却是隐隐有些明白了,他大胆的做出假设,如果说这起离奇劫案是九公公的鬼魂干的,那所有的疑点就都说得通了,九公公的鬼魂曾经就上了正在开车的乔骁的身,差点儿就制造出一起车毁人亡的事故,那他也完全可以用同样的方法,上了那押款车司机的身,操纵司机开着押款车撞出护栏,然后再由他早已等待在桥下的同伙
将押款车上的钱运走。
这是作案手法,那作案动机呢?陈宇稍稍一想就琢磨了出来,宋凌天当日将九公公父子沉了河,他们那本来就不干净的家产自然就进了宋凌天的腰包,而凭借宋凌天的实力,轻轻松松的就可以将这笔家
产消化下去,让他们胡家父子就像没有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一样。
九公公是鬼魂,他不需要人民币,可是活着的人需要啊!
陈宇现在已经见过了九公公的鬼魂,可胡丙懿呢?他现在是不是有可能还活着呢?
简直太有可能了!如果胡丙懿还活着,那么九公公的作案动机就成立了,他是用这种方法给自己的儿子累积失去的财富,这种人鬼合作的方式,就像陈宇跟他的死鬼爷爷一样,活着的人去
做事,去享受成果,而死了的鬼从旁协助,无往而不利!
由此分析,陈宇如果猜得不错的话,那个早早的就守在高架桥下面,运走押款车里现金的人,应该就是九公公的亲儿子胡丙懿了!九公公化作厉鬼,胡丙懿死里逃生,这一人一鬼的两父子要是联手合作的话,那还真的有些不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