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
噔噔!大家快来看一看,其实孤男寡女在一起,也不见得就非得,得得得得得……对吧?
再回南市,一切变得陌生又熟悉。
丁旭就这么看了一眼,顿时觉得物事全非,大门换了,喷泉换了,吊灯换了,大钟换了,就连楼梯也换了,可是那一层埋在心底的熟悉依旧在,就好比南市的大道还是宽敞蜿蜒,南市的草坪还是生机勃勃,南市的房子还是高昂伫立,南市的内设还是奢侈华美,就连南市的空气都比别处的沁人心脾,变换过的一切就像是臭美的尹佳萌总爱频繁装修一样,没有什么不妥。
只是丁旭不知道,乔赛是在怎样的危急时候摔在楼梯上,九死一生,也不知道阿健是怎样倒在血泊中,死不瞑目,就如她不知道原来的草坪已经烧为一片灰烬,也不知道曾经的大钟是怎样的支离破碎一样,这一切的变换,没有那么容易,像是瞬间长大的人,骨肉生分,惨烈至极。
“莹姐他们不在么?”丁旭对这里的一切还是有着原始的亲切感,想着回来能和大家热情的问好和互慰,除了莹姐,大概还有监控室下面的木头人们,然后就可以促膝长谈,直到遗忘今天的诡异事件。
“嗯。”霍潮墨看着这个家,有点后怕,沉思着带她回来是对还是错,可是看见她的那一瞬间,似乎已经没其他选择了,“早点休息吧。”
“嗯?”嗯,丁旭不会反抗,尽管有疑惑,以前清姐是会出来迎着大家的,还有监控室里的人,怎么一点也不热情?
丁旭跟着霍潮墨上楼,站定在原本属于自己的房门口,有点犹豫。门被打开的时候,让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里面黑漆漆一片,甚至比齐鑫酒店房间里的还黑,额角的细汗密密麻麻的渗出来,呼吸也变得不均匀,紧皱的眉头甚至不由自主的抖动着。
“怎么了?”霍潮墨把一切看在眼里,有点明知故问,也显得很多余,没办法,他也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处理,脑子里闪过一种不好的感觉。
丁旭不敢说话。也不敢看他。怯怯的想着什么。却终是一片空白,最后缓缓举步走了进去,摇摇头说:“没,没什么。”
“哎……”霍潮墨无奈。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制止她前行的脚步,打开灯径自走进去,她都已经紧张到忘记开灯了,还能指望她有什么出息?
豁然的明亮,让丁旭清醒了不少,一探头可以看见房间内的陈设依旧如故,被褥窗帘,甚至写字桌上还摆着丁晓旭笑话锦集,但是她清楚的记得。那个本子她已经带走了,隐约觉得他在捣鼓衣橱,丁旭尴尬的挠着头,然后就看见他拿着两套衣服走出来,一套是睡衣。一套是日用服,还有,还有内衣。天!
“走吧。”霍潮墨不敢看她,现在的丁旭红着脸,像只等待品尝的大苹果,水水嫩,真是要命。
丁旭觉得自己的整个脸都要烧起来,小小的步子听话的跟在他身后,她现在已经无暇顾及马蓉蓉的突发事件,她更害怕的是脚下这一步步将走向哪里?这将是她第三次再进霍潮墨的房间,而这一次是真的要怎么样了么?
啊,她在心底为自己萌发出的害羞念头狠狠批了自己一顿,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什么?但她又不是小孩子,会有这感想也很正常,但还是会觉得不安,心跳的厉害,呼吸也跟着急促了。
“我,我不害怕了,我,自己睡。”
霍潮墨正要开门的手停在把手上,回身看着她如受惊小兽般的眸子一时无语,明明就怕的要死,却还在逞强:“洗完澡再回去睡。”
“额——”他的言下之意是其他地方就不能洗澡了么?
无奈,妥协。
丁旭带着湿漉漉的头发很快就从浴室里钻出来,一个机灵躲进柔软的被窝里,浑身冷的不行,因为四周一安静,她一个人呆在水里,满脑子都是马蓉蓉的身影,她美颜的容貌还有姣好的身材,甚至还有根据以往所见的车祸病人,自己拼凑出她血肉模糊的模样,太可怕了,一根根汗毛紧张的竖起来,就算是在恒温浴池里也不受控制的颤颤发抖,最后还被镜子里的自己吓得半死,怎一个惨白了得。
裹紧被子,只露出一个脑袋,丁旭思索着,到底敢不敢一个人睡觉。但是,不敢,又能如何?很小心的瞄了眼电脑桌前的霍潮墨,眼睛大亮,啊?他,他正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那鹰一样的俊眼看不出情绪,连带着刀削般的俊颜也没有表情,他清瘦了,丁旭不由的心头一紧,有点难过。
霍潮墨注视了一会儿,叹出一口气,看着她的受惊,看着她静静的望着自己,缩在被子里,就像个什么也不懂的无知婴儿,等着人摆弄,没办法,起身拿出吹风机,帮她吹头发。
“我,我,我没洗头。”丁旭紧张的躲避他温厚的大掌,还有那微热的风,挠得她耳根子发热,浑身颤抖。
“但是弄湿了。”
“哦。”默默承受着,大脑瞬间短路,她甚至没想过制止他的举动,哪怕说一句我自己来,可能是这一切都太过自然也太过和谐了吧,明明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却没有觉得任何不妥,安心受之。
“蓝灯开着么?”
“嗯?”丁旭的耳边有嗡嗡作响的吹风机,一时听不大清,歪着脑袋,一脸无辜的看着他。
拜托,能收起你的无辜么?那水眸里有最纯真的疑问,不带一丝杂质,反而让人欲罢不能,撩人的小东西,霍潮墨心中暗叹,只觉得下腹紧涨,却憋着一口气,不能说什么,强作郑定的收好吹风机,解释道:“两点我还有会议要开,办公桌的灯会开着,可能会比较亮。床头的蓝灯还要开着么?可以睡着么?”
“我,回去睡。”
“家里没人。就我们两个。”
“什么?”丁旭一时反应不过来,心里却本能的发毛,那么大的花园,还有房子,空旷的走廊,偌大的南市就他们两个人,不会吧?孤男寡女,啊,呸呸。这个暂且不说。但是。开什么国际玩笑?
“嗯,如果你真不害怕的话。”霍潮墨今晚的安排是处理好帕德利的合作,然后连夜赶飞欧洲和尹佳萌会合,处理那边的合作。应该会忙一阵子,所以乘着国庆,让所有南市的人都休假了,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
半路捡回了丁晓旭,还是被吓得不轻,他的心很疼,各种后怕,实在不想假手于人,只想自己能陪着她。可是,这样做的下场就是害苦了自己。看着她目瞪口呆的小脸,霍潮墨真想上前掐她一把,她都不知道那副无辜的表情多让人冲动,一把扯起被子蒙过她的脑袋。冷冷命令道:“睡觉。”
一分钟过去,三分钟过去,五分钟过去,十分钟过去,丁旭以为惹到了某人不想看见自己,一直不敢拉下被子,就那样蒙在里面不敢动弹,哪怕已经憋出一身汗,外加呼吸困难。
“你到底在干什么?”霍潮墨简直快疯了,一把扯开被子,那个小人是要把自己憋死在里面才开心么?
“我、我、我。”丁旭憋红的小脸一阵局促,大口喘气的同时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紧张的双手环膝坐在枕头上,无辜的看着原本暴怒的霍潮墨站在床沿慢慢僵化成一尊雕塑。不是他自己不想看见她么?那她就乖乖躲着好了,怎么又惹他生气了?
霍潮墨一眨眼,长长的睫毛刷刷颤抖着,他的满腔愤怒在掀开被子以后荡然无存,换成了满心的后悔莫及,真是要命啊,当初买这睡衣的时候也没觉得它是性感类型的,怎么一穿到她身上就变味了?
因为丁旭是躲在被窝里的,又突然被掀出来,衣裳不整的她瞬间变成了一个香艳外露的俏佳人,浑身香汗淋漓不说,雪白的肩头露出半只,怯怯的若隐若现,诱人的锁骨缩出一个深窝,像是在请君入瓮,细长的双腿紧致的勾起来,丝质睡裤的边缘就那么一直下滑,下滑,下滑到清晰可见那纯蓝底裤。
“啪——”霍潮墨的大掌一拍捂上了自己的口鼻,甚至因为下手太狠,发出了响亮的声音,该死的她竟然又是一脸错愕。
“啊——”很头疼的闭上眼,再深吸一口气,他是自作自受么?那只手越过脸颊,已经攀上了青筋暴怒的额头,死命揉搓着,那一角的血管突突狂跳,那些血液仿佛已经达到了沸点一样在不停叫嚣,快疯了,快疯了,狠狠的吐出一口浊气,他想,他的眼睛应该是红色的。
“霍?霍先生?”
“闭嘴。给我好好睡觉。”霍潮墨怒火更胜,一昂首,指着她的脑袋厉声说。
“可是……”你的眼睛怎么是这样的?晶亮的闪烁就像一个红宝石透着神秘的光,深邃得迷人,难道他又喝醉了?或者说,那层迷人中又带着危险,叫人心跳加快,难道他是真生气了?
可不是醉了,痴了,迷了,外带生自己的气么?霍潮墨丢下她,赶忙冲进浴室洗澡泻火,他突然很想结婚,想马上和涂雅结婚,太久的禁欲差点让他疯了,是的,太久的禁欲,他一直借口着结婚以后再同房,以此来拒绝涂雅的亲热,他简直就是个白痴,这事有什么婚前婚后的。哗哗的冷水冲灌在身上,那股炙热却久久不散,逼得他差点咆哮出声。
再出来,他俨然就是个北极大冰山,那架势就是,谁也别和他说话,否则后果自负。
丁旭背对着电脑桌,背对着明亮灯光,背对着鹰一样的眼睛,不敢转辗反侧,尽管很睡不着,但是为了不让他生气,也只能这么忍着。
他在轻声开会,言简意赅,像是最后的体贴,可每一句都清晰的传入耳内,只是他今天说的不是中文也不是英语。
很沮丧,她已经在很努力的学习英语了,一遍遍的看原声大碟直到会背为止,但还是永远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永远也跟不上他的步伐。
懵懂的语言像是一场催眠,让她开始迷迷糊糊,恍惚间她觉得自己神力附体,能对答如流了,用英语,用法语,用德语,用俄语,用韩语,反正统统都会,然后在暗室里的那段对白她也解析出来了,他说的分明就是,我爱你,丁旭,我真的爱你,丁旭。
呵,呵呵,笑意攀满脸颊,俏丽可爱,丁旭就那么浑然忘我的笑着,勾引着某人再度欲火焚身。
不知过了多久,天已微亮,会议终于结束。床深深一陷,然后归于一片宁静。
朦胧中有坚实的臂膀圈上她的腰际,让人安心又温暖,丁旭慵懒转身,抓抓挠挠的主动的钻进了一腔坚实中,满含眷恋的磨蹭,寻着最舒适的体位悄然融合,真心睡沉。
霍潮墨一怔,浑身僵硬,他已经克制再克制,还是忍不住抱了她一把,没想到这个小麻烦居然很大方把自己送到了他怀里,紧锁着眉头,暗沉而变色的眸子狠狠瞪着天花板,膨胀的小腹,浑身的僵硬,绷紧着神经暗骂,霍潮墨你到底要自作自受到什么时候?
“蓉蓉姐……不……”
“嗯?”眼神一变,明显感觉到怀里的小人儿浑身一颤,霍潮墨在心底暗叫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