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会投出第一枚标枪!我将会杀死第一个敌人!”

阿提拉大声说道,他将自己的拳头举到天空之上,紧紧的攥住,用力的挥动着。在阿提拉身后的匈人士兵发出了咆哮之声,狂热的气氛瞬间被点燃,嗜血的疯狂在匈人之间传播。

阿提拉率领匈人极速的走向了城墙处,等百余米处,开始了急速的奔跑,如同一匹匹嗜血的野狼,更大一波巨浪击向了梅斯城墙,将梅斯这座大船击打的摇晃起来,但是还没有将梅斯掀翻。

这次没有弓箭和标枪的阻挡,顺畅了许多,只是几个呼吸,匈人就猛的爬向了攻城车和云梯之上,如同灵猴一般,攀上了城墙之上,顿时城墙之上出现了很多黄皮肤的面孔。

罗马将军感觉自己的压力越来越大,敌人越来越多,他的神情严峻,眼神严肃。警惕的看着周围的敌人,一只左手,紧紧的捂住右臂的一道刀伤,虽然是轻伤,但是血还是不止的流出。

滴答滴答,血就像油漆一般,将城墙刷上了一层红漆,但是红漆散发着一股浓重的血腥之味,血。罗马将军忍受着剧痛,他的脸通红,身边的副将想要将他带到后面去,但是他认真的看了城下密密麻麻的蛮族。

他的心中已然决断!

希望从他黑色的眸子中消失,他的眼睛瞬间变得黯淡下来,不顾副将的拉扯,他拿起城墙上的一支标枪,对着十余米外正冲过来的一名蛮族士兵。猛的投射出去,标枪穿透了蛮族士兵的胸膛,他倒下了,惹起了一地尘埃。

“撤退!撤退!”

副将也顾不得年轻的罗马将军,在生的诱惑下,他们抛下了他们的将军。大喊着招呼着士兵后撤,他们准备进行巷战,罗马将军嘲讽的看了一眼后撤的惶恐罗马士兵。

心中尽是悲意,他们的蛮族雇佣兵还在血战,没有放弃战斗,但是身为主角的罗马人却是溃退了。

罗马,这是你最后的余晖了吗?

看着惊慌失措、狼狈不堪的罗马逃兵,罗马将军想到。瞬间他的头颅就被一把长剑砍掉,那名匈人满意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战利品,将罗马将军到死不瞑的头颅举起了起来,咆哮道,顺便一脚将罗马将军的身子踹倒。

蛮族雇佣兵则是在蛮族头领的带领下继续做着垂死的挣扎。但是盟军的逃跑给他们的内心造成了极大的伤害,动摇了本来就动摇的军心。

终于,没有支撑多久,就在蛮族和匈人的组成的巨兽的大口中,被吃的骨头都不剩,终于,杀进城内的蛮族们将门打开,三万多的军队一下子全都挤了进去。

从开始到现在,阿提拉的攻城行动都是极为的成功的。

梅斯城,被彻底的摧毁了,梅斯城的人沦为奴隶,士兵被屠杀。

整个城市被点燃,它没有了再次兴盛的机会了,这座城将彻底的沦为死域。梅斯被熊熊大火包围,如同地狱般的场景。倒下的鹰旗,破碎的荣耀。随风飘荡的红色残缺旗帜,罗马的荣耀再次被玷污。

大火整整烧了三天,阿提拉和匈人的怒火将梅斯城付之一炬。等到叶峰来到城下时,那是一个晨曦,太阳微亮,天气微凉。

叶峰在亲卫的簇拥之下,来到了城下,策马进入只剩下焦黑木炭、破碎石建筑的城市内。又一座城市被毁灭了,叶峰叹了一口气。叶峰没有兴趣继续看了,而是策马来到了匈人蛮族的奴隶市场。

每次战斗过后,奴隶市场都会格外的热闹,卖奴隶的人,买奴隶的人。叶峰在几名侍卫的陪伴下,让马缓慢前进,打量着奴隶。

“看一看啊,新鲜的处女,我保证,她的身体和她的灵魂一样纯洁!经过了罗马人的调教,熟悉各种技巧...”

“高卢的壮汉!不管是种田!还是放牧!都是好手...”、

这些奴隶大多是赤条条的,很少有穿着衣服的。

叶峰的确在马上见到了很多吸引人的女人,那种让叶峰脸红心跳的女人,但是现在,叶峰除了心跳之外,并没有任何表情。他此行的目的不是女人,更何况他的毡房内还有三名美如桃花的少女和熟女。

“去看看有没有工匠卖”

叶峰百无聊赖的对着手下的匈人吩咐道,他对买到工匠是不报什么希望了,果然,一圈下来,手下的匈人也没有找到工匠。

失意的叶峰只得离去。

喧闹的奴隶市场,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繁忙的就如同大城市一样,少数也有几千人在这里做着买卖,不仅有奴隶,还有各种手工艺品,精致的手环,华丽的丝绸衣服,更多的是陶器。

还有牛羊马匹。

叶峰积极鼓励游牧匈人购买马匹,哪怕明明牛羊更有价值,但是叶峰说道:

“当你骑上马的一刻,你的罪恶就一笔勾销了,你将成为自由的无罪之人,但是这并不意味你能上天堂,更可能的是继续在人间徘徊。”

攻破城池后,不仅是匈人和蛮族大肆的庆祝,叶峰也要出席宗教仪式,相当是一场法事,就是祈祷这些战死的亡魂能升入天堂。

晨曦,太阳刚刚升起,叶峰身穿一身金袍,头也被罩进去,就像巫师一般进行着邪恶的仪式,他举着一只黄金镀上的权杖。

权杖主体由铁制成,主体是一个昂扬咆哮的马头,马头之下是一个长方体,长方体的正面镌刻着匈人几个简体汉字,下面是硬木制成的杆,杆子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双层圆圈,第一个圆圈是单层的,而且是镀金的。其他的都是镀银的。

镀金的马头傲视四方,在太阳的光照莹莹生辉。

身后十二名银袍门徒,手拿《腾格里经》,一脸的虔诚和狂热。口中念叨着经书中的内容,如同一名名圣徒。

下面的匈人和蛮族也是一片的宁静,他们不是不敢发出声音,而是被这庄重的仪式震撼了,他们甚至失去了呼吸的本能,瞪大着眼睛,看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