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雪夜,你丫救我啊!”比起这个高个男,花翎还是觉得在千雪夜身边安全一点,最起码人家不会对她动手动脚。
“珍儿,你怎么能在我面前叫别的男人!”屁股上一阵火辣辣的痛,花翎肯定,她又被这个家伙打屁股了。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以后她这张老脸往哪搁,还好那两个臭小子没看到。
“我发誓,你一定会后悔这么做!”咬着牙,花翎忍着想上去撕咬他的冲动,她知道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最重要的是怎么让他先放手。
“是么,朕从来就没有听说过后悔这两个字。”冷笑着一勾唇,楚无邪在花翎愤怒的眼神中抬手,下一秒,某女眼前的世界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晕过去之前,她已经问候了某男的祖宗十八代,千雪夜见情况不妙就想冲上去救她,不过他怎么过得了那些训练有素的军人那一关。
“雪夜,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蠢,她,我会带回去,用不着你多此一举。”抱着晕过去的花翎,楚无邪樱色的薄唇微启,一字一句那么清晰。
几个轻跳,楚无邪颀长的身躯便消失了,在他彻底消失之后,那些阻挡千雪夜去路的一小部分军队,也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
原地的千雪夜失了魂,他再一次输了吗?为什么他就是赢不了他,十年前是如此,十年后依旧如此,他真不甘心!
天空中,小雪飘飘,如鹅毛一般在空中飘荡。雪地中,一抹淡白色的身影孤单的伫立在那里,修长的身躯上,白色的袍底随风而动,墨色的青丝在白袍上勾勒出分明的色彩。
被掳走的花翎可就惨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倒霉,每次出门都遇人不淑,是她人品太差,还是出门没看黄历呢。
华丽的大床,轻纱弥漫,质地极好的丝绸编织成的床单,还有被褥。一针一线都是纯手工制作的,这些上等品每一种都是各地有名的绣娘所绣的珍品。
床上的人儿睫毛轻颤,看来是快醒了,坐在床边的男子微微勾了勾唇。伸手帮床上的女子理了理微乱的青丝,手指在她粉嫩的脸颊上轻轻抚摸着。
找了她十年有余,却没想到她一直都在他的身边,幸好那个傻子错把别人当成了她,要不然他还真怕她会爱上他。
她可以爱上任何人,就是不能爱上他,那个他曾经最好的朋友,却也是现在他最讨厌的人。小时候的那件事情,他至今为止都记忆犹新,他触了他的逆鳞,他自然不能原谅他。
他三岁的时候就得知自己有个未出生的未婚妻,刚开始他很反感,他不喜欢那种未来被人安排好的感觉,于是经常给当时的墨将军甩脸子。
不过墨叔叔从来就没有怪过他,还嘱咐他,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他的女儿。当时他很疑惑,为什么他这么确定他夫人生下来的就一定是女儿。
后来听父皇说,墨将军不想要儿子,所让他夫人服下一种特殊的药物,生下来的只可能是女儿。也是因为这样,他对那个未出生的她增添了一丝好奇。
看着墨夫人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他和肚子里那个小家伙的感情也渐渐加深。直到她出生之后,他才发觉自己不是那么讨厌这个小未婚妻。
于是,趁没人看着他的时候,便偷偷跑去看他那个刚出生没多久的未婚妻。只一眼,他就肯定了她,不知道为什么,他出奇的喜欢那个小家伙。
回去后,他也同意了父皇改名的建议,虽然他不是很喜欢无邪这个名字。但是,因为她叫纯珍,所以他对无邪这个名字也没有什么意见了。
可是,偏偏,他最好的朋友也喜欢上他的小未婚妻,虽然他们是朋友,但这种事情不能让。为此,他们开始冷战,先是不说话,后来是见面就冷眼相对,再后来……
他不记得,他和雪夜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总之,至今为止他们已经十多年未见了。再见,感觉还是那么熟悉,他还是当年那个风雅单纯的少年,可是自己呢?
“拿开你的蹄子!”花翎知道弄不过他,但是最起码要嘴上占占便宜,心里清楚他不会把自己怎么样,不过她就是看他不爽。
居然敢打她屁股,他是第二个,玄武就算了,反正打了也不痛,人家那算是调戏吧。可是这个家伙不一样,他是真打,丢人是其次,反正那里也没有其他人,痛倒是真的。
现在她还能感觉到屁股上传来一阵阵火辣辣的痛意呢,紧咬贝齿,花翎心里那叫一个恨啊。她明明已经可以和玄羽交手了,为什么就是打不过这个大力男,特别是他这大的夸张的力气,让她无语。
这家伙是大力水手吗?从小吃菠菜长大的?要不然怎么看似瘦弱,却有这么大的力气,刚才他只是那么轻轻一搂,就差点捏断了她的小胳膊腿。
“珍儿,别生气,过两天我们就回北邵举行婚礼。”楚无邪笑的很温柔,不过花翎总感觉他不是在和自己说话,好像在和另一个人,例如这个身体的本尊。
花翎翻了个白眼,你特么要发春找那个死人去,能不要对着她发春吗?还有,那家伙刚才说什么?过两天就走,走哪去?
“我不去北邵!”花翎大叫一声,她的意思很明显,她不高兴,她在生气,结果某男的下一句话让她更生气。
“你这么心急要和朕完婚?好吧,那就在这里举行,回去再补一次就好了。”摸着下巴,某男自说自话,一边说一边点头。
“那就这样吧,青鸾,你去准备一下。”点了点头,楚无邪装作没看到某女一脸惊讶的表情,转头对不远处的青鸾说道。
稍稍犹豫了一下,青鸾看了花翎一眼,最后还是恭敬的点了点头,转身,他准备退出去准备。
“停停停,你一个人在那里发什么神经,是不是要问一问我这个当事人愿不愿意。”看某男一直在那里自说自话,花翎真想给他一巴掌。
“那,你愿意不?”转过头,某男似乎不担心花翎会拒绝,他这么直接,花翎总感觉怪怪的,这家伙不会有阴谋吧。
不说话,她摇了摇头,答案当时是不愿意了。虽然对方是个美男,可是她没兴趣,更重要的是他不是她的菜。
首先是,太高,每次看他都要仰视,时间一长对脖子不好。其次是,力气太大,说不定动不动就来几次家庭暴力,家庭暴力她不反感,不过前提是她是打人的那个。
她喜欢做攻,对方一眼看去就知道是个攻,两个攻在一起不好相处啊。经常能为谁上谁下这种事情打起来,当然这是她幻想的,她绝对没有想过和他上床。
“我母后和我说过一句话。”见花翎摇头,楚无邪蹦出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
看着他那一张一合的薄唇,花翎肯定,他说出来的一定不是什么好话。事实证明,在楚无邪说完整句话之后,她没差点被他气死。
“我母后和我说过,女人说不要就是要,你刚才摇头了,按我母后的意思就是,你同意了我刚才的提议。”某男这明显是在胡扯,就连一边的青鸾都替他捏了把汗。
皇上什么时候这么会胡扯了,皇上的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已经过世了,怎么会教他这句话,还能托梦不成?
“你有脑子吗?”花翎怀疑这家伙脑子是核桃做的,甚至都想敲一下看看会不会发出声音。上一次就怀疑他是神经病了,这一次她基本已经确定了,他就是神经病。
“你有没有?”楚无邪没有回答她,反而反问了一句,细长的眸子闪过一丝精光。花翎颤抖了一下,为什么她有一种在和狐狸对话的感觉。
他不光是感觉像狐狸,就连那双眼睛都和狐狸一样狡诈,那双细长眸子里透露出的精光,给她的感觉甚至比狐狸更狡猾奸诈。
“我当然有。”花翎毫不犹豫的回答,妖媚的瞳孔闪过一丝戒备。好像一只戒备狐狸的兔子,不过她不是小白兔,她是一只灰毛野兔子,会咬人的那种。
“那不就完了。”楚无邪耸了耸肩,好像花翎说了什么多余的话一样,搞得后者一头雾水。这家伙什么意思,她怎么觉得自己被耍了。
“既然你都有,我怎么又会没有呢。”摸了摸她的头发,某只狐狸笑的很得意,花翎仿佛都能看到他在摇晃尾巴。
“你什么意思?”花翎觉得自己被鄙视了,头上流下一滴汗,见她的脸拉了下来,楚无邪反而笑的更欢。
“珍儿,我这就叫青鸾去准备,我们今天就成婚。”说完,他起身就向青鸾走去,床上的花翎彻底傻鸟。
一君一臣在一起扯了半天,最后楚无邪看了花翎一眼,随后对青鸾稍微点了点头,这才转身离开。他一走,花翎立马从床上爬起来,掀开被子走下床。
“那啥青鸾,你过来。”对死鱼脸的青鸾招了招手,花翎没好气的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神经病身边的人不会脑子也不正常吧。
“青鸾见过皇后,不知有何事?”青鸾虽然不想花翎成为北邵的皇后,可是皇上刚才已经说了,对她不敬就是对他不敬,他当然不敢违背皇上了。
“什么皇后?不是,他有病你也疯了?”花翎被这君臣两个搞得头疼,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她有一种进了神经病院的感觉。
“这是皇上的意思,臣自然不敢有意见。”青鸾一字一句,搞得花翎头更痛了,她这是遭了什么罪,为什么会这么倒霉,遇上这么一个活宝皇帝。
“难道你们北邵的男人都喜欢有夫之妇吗?”向青鸾凑近,花翎开始套话,她还想回玄羽宫去整那两个女人呢,哪有时间和男人玩闪婚。
“不。”青鸾想了半天,憋出一个字,其实皇上这次的行为他也很奇怪。按道理说,皇上应该不可能会喜欢上有了别的孩子的女人,可是事实偏偏不是这样。
皇上让他看好她,说什么她很不好对付,别让她跑了。不过在他眼里,她不过就是个女人,再厉害能厉害到哪里去,他就不信她打得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