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的院中,那依旧是万条锦鲤朝圣的盛景,大唐的太子就斜靠在那颗枝繁叶茂的榕树之下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他很喜欢这万条锦鲤朝圣的奇景因为他就在站在它们朝拜的方向,待在那里你会觉得这万条锦鲤在朝拜的是你,多么奇妙的感觉?那种万人朝圣的神圣!
他喜欢这样的感觉所以他想成为大唐的帝王,因为只有成为大唐的帝王他才能真正享受万人朝拜而不仅仅是这锦鲤朝圣。
“我那三弟去了吧?”
“太子神机妙算。”李明辑手躬身,不敢抬头,因为此时的太子有怒火,因为他的三弟竟然走出了春秋山庄。
他能走出春秋山庄自然是明宗陛下示意,那么他走出春秋山庄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
大唐之外,楼兰之处,涛涛战功。
为帝王者因身穿金甲,手持天子剑,御敌于千万里之外。
“事在人为啊,看来想坐上那位置可远远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
“太子与书院交好,与山河苑玄天观交好,陛下不传位与你又能传与谁?”李明指着天到:“这天下最大的势力皆与太子交好此乃大趋势。”
他指着地说道:“一切循规蹈矩,这天下,地为根本,这天下道过长兄为父,其余之人名不正言不顺,不顺应根本,自是一盘散沙。”
李世伟随意的笑了笑,虽然他喜欢听李明所说之话但是这天下趋势就好比深沉大海,不走到风光明媚之处谁又能说自己真正安全?
“他拿着军部令牌奔楼兰去了吧?”
这事情不是知晓了的?李明不知道为何太子还要再问但是他依旧认真回答道:“禀太子,三皇子接受军部调遣前往楼兰参入先锋部队。”
“李明啊,你说我与苏院长关系如何?”
李明双眸微眯,说话却丝毫不顿,不过他说得严肃,说得义正言辞“太子与苏院长虽非亲兄弟但胜似亲兄弟。”
李世伟拍了拍身后枝繁叶茂的榕树说的有些严肃,语气有些阴冷“我这好兄弟已故,作为兄长的我理应保护弟妹。”
“是的,慕容大家也已南去,楼兰之地就算她实力再强终究不适合她这样的娇柔女子。”
“李明!”李世伟骤然转身,神色带着怒意,他喝道:“你难道没有听到我说什么吗!”
“奴才惶恐!”李明双膝跪地,辑手惊恐“请太子解惑。”
“解惑?”李世伟随意的笑了笑,双指一捏,一阵清风拂过却是这老榕树的树皮随风而落,落到了这池塘之中引起了万条锦鲤骚动,这景色实在好得很所以他说的也挺开心的“我苏启兄弟所爱之人自是凤女禅依,民间流传当不得真。”
停顿片刻他盯着李明却是峰回路转般说道:“不过你说的也没错,这慕容大家也是我弟妹,我兄弟十六入知命,千年难得的一见的才俊,有些风流自然也是佳事。”
“人不风流枉少年,苏院长就是那展宝院的夜明珠,又有几个姑娘会不喜欢?”
李世伟很喜欢李明这样的附和,虽然他笑着但是他眸中闪过的光芒却是冰冷的,好似那黑夜中吹过的寒风,好似那齐膝荒草中浑然不动却目光阴寒的毒蛇。
“你应该知道该做什么吧?”
“英雄配美人,本就是一段佳话。”
“楼兰,我也应该去一趟,两位弟妹的安全我自是要重视,至于京都的事情,看好那洛绪那老头。”
“遵命!”
“走吧,送我出南门,我要让京都之人都知道我要去楼兰!”
......
李世伟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就是李明陪他走了一趟军部,拿了一块令牌,然后他策马奔腾,出了大唐南门。
是简单,真的很简单,只不过太子去楼兰了这件事情应该没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
像他说的那样为了名族而抛头颅洒热血?这些话真的非常激励那些热血的青年但是对于京都那些王侯将相来说太子是在宣誓主权,他要亲自去楼兰,那么楼兰大唐的军队应听命与谁?
三皇子这一趟便是为了统领三军,提枪上马,领军士,杀魔族!
当太子前去楼兰这三军主权又该归谁?秦国又会认可谁为主帅?
书院的大先生?
大先生不是主帅但是主帅却要听从大先生,其实太子与三皇子这次楼兰只是争夺名义上的主帅,不过这名义上的主帅却能得到书院与大秦的认可,得到这认可后定然继位呼声更高。
大唐此战之后应该会决定谁会是将来新的皇储,这也是为何宫中的那位可以放任太子与三皇子前去楼兰。
也不能说放任,这应该说是让他们争取,并不是谁都能被称上陛下二字,这陛下二字是要靠流血而换来的,大唐从来不需要养尊处优的帝王。
登天楼上,看起来依旧有些孤寂的两位老人,只不过这次略有些不同的是两位都在饮酒。
“白起临走前告诉我你破例了,这可是百年难遇,我自然要与你喝上一杯。”
“与我喝上一杯?”大司命起身不过倒也捎起了桌上酒杯,他迎着风指着南方道:“你这是心中有愁所以借酒消愁,这样简陋的借口我从来不介意拆穿你。”
“你说他二人谁适合当大唐的陛下?”
“谁都不合适。”大司命饮了口酒,略微摇头,指着已经明亮的清晨道:“大唐的帝王需要的是他说光明是黑夜那便是黑夜。”
大司命说的很霸气,不过他想表达的就是那么霸气,为何书院会在大唐?为何司命阁会在大唐?因为当年太宗陛下足够霸气,因为当年太宗陛下所说之话大秦,大周不敢不从。
“不说太宗了,就说你吧,大大小小的战役你参与了不下千场,当年若不是王旭圣那老家伙燃烧了一身修为力抗魔君恐怕你早死在翻天印下,哪里还能与我在此地聊这两个小子谁能胜任大唐皇位?”
“所以我借用了苏小子之手发动了这场战争。”
大司命叹了口气,他有些感慨,到底感慨什么他却说不出来,只是望着南方,好似要望去那南方的边境,楼兰之处,他道:“每个人的命皆是不同,就像苏小子,难道他就该承受这一切?比起苏小子你家这两位却是差得多喽,怪不得洛禅依那小姑娘会喜欢苏小子。”
“......”
“算了算了,喝酒吧,举杯消愁没有愁,趁着我今日破例便多喝几杯。”
“不是举杯消愁愁更愁?”
“人老了哪需要去纠结到底消愁或不消愁?越老越磨叽,你到底干不干!”
他啊,这劝人喝酒的不耐烦模样哪里还有一丝大司命的庄重威严,好似个发脾气的老头,明宗看着他大笑道:“干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