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你多大了?我都十八啦,不过看你的样子像是比我小。410 ”
景素径自的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熟络的说着话。
“咱们一般大。”
“当真都是花季的年纪呢,不过我便比不得嫂嫂的稳重大气,对了,今日嫂嫂叫我来何事?”
景素一口一个嫂嫂的甜叫着,席沫有些不好意思给下马威。
“我听说你与北君关系不错,今日我第一次来爵爷府,便想见见你。”
“是呀,我与爵爷关系不错,在这玉城有个地方住也多亏他的仰仗,我也才住下不过个把月,一切都还不熟悉,所以嫂嫂以后也要多疼素素些哦。”
景素的俏皮让席沫微微眯起了眸子。现代,身为二十四岁的女人,她有些社会的经验,看人识相她自认强项,但这个景素,她有些看不懂了。
她到底,是什么人?对顾北君,又打着什么算盘?
“一定会多多照顾你,我是爵爷府的夫人,府上的事我会一一过问,况且我们住都住在一起,每日低头不见抬头见,你我自然心知肚明的好。”
席沫的话颇有些试探的意味,她不好妄自下定论这景素是个何人,但是该说的话她也要都说清楚,若是那景素是个做贼心虚的人,听了这番话脸上肯定不会没有表情。
但见听过这席话后,景素先是一愣,似是在耐心琢磨,又说道:
“嫂嫂我家里没有什么亲人,孤身一人在玉城住,后来出了一点事,我便无家可归,爵爷收留了我,在他的府上辟出了个小宅子,我没有具体的事情做,平日里画个画奏个琴种种花草,别的再没了,很简单的。”
“...”
原来景素是觉得那句“心知肚明”是席沫在向她问具体的个人情况。
“好,简单些好。”
席沫拍了拍她的手,还给她一个明艳的笑脸。她不是那种尖酸刻薄之人,她的坏脾气都是给歹人的,对于景素这种一眼看不透的人来说,席沫宁愿相信天下还是善人多。
...
那一晚,顾北君没有回来,席沫是第一次住进了有男人味道的床。
棉被不是新晒的,床单也没有盥洗,席沫躺在上面,心砰砰的直跳。她有些庆幸顾北君今天没有回来,他不在,她可以凡事慢慢的适应下来,她甚至希望顾北君最近都不要回来,那样自己也有足够的时间接受自己已婚的身份。
闭着眼睛休憩着,席沫回忆着这些日子生的一切,两个时空的转换,强加给她的必须承受,虽然让她有些匪夷所思但是却不后悔这次的穿越。在现代,她无父无母,事业不顺心,爱情不如意,聊的来的同学又都与她天南海北相隔,突然这样来到了顾朝,似乎很多事情都是有不错的改观,她有家人,有待她不错的夫君,有人人向往的身份地位,甚至还有十万两银票给她,这不是一个可以让她圆梦的机会吗?
这样的生活,让她开始有些喜欢。而那景素,她第一眼看便觉得是好相处的人,若是真的能天降个闺蜜似乎也不错。
迷迷糊糊间,她想了很多很多,但更多的还是她那十万两银票...
“不对,那小子阴我!”
席沫突然睁大了眼睛,好看的绣眉轻轻的蹙起,翻身起床将衣服里那张十万两的银票放在手里盯了许久,突然深深地叹了口气,她才觉,她今日被那聪明的顾北君摆了一道。
“哎,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我今日,便算是为了十万两银子屈服了。”
眼神中微微的呆滞,里面的表情看不透,忽明忽暗的让人有些心疼,席沫想:她是该嘲笑自己还是该欣喜若狂呢?
她原本来玉城是为了抓顾北君回京的,见到了醉花楼更是本意要让他卖掉,但是怎的最后变成了被这十万两银票扰乱了思绪,糊里糊涂的满心热忱做生意,完全忘了来这里的初衷。
她怕是被顾北君摆了一道,而他的目的无非是想继续开他那个青楼。看的出来,顾北君是由不得别人左右的男人,就算是家里的夫人也不行。
“算了,无妨,有了银两最要紧,女人有经济能力才是最重要的,到时候谁求着谁都不一定了。”
席沫想的很开,穿越来古代,实现自己的抱负最现实,无关紧要的人,她没有必要在意。况且,她觉得顾北君作为夫君,虽然对她算不上体贴,但是却比很多古代的男人强多了,笑脸相待,有求必应,这已然实属了难得。而且,聪明的席沫看的出来,顾北君本身是厌恶醉花楼这样的地方的,只不过这买卖是他开的,要亲力亲为顾及罢了。
“可是,他家那么有钱,他又不喜欢醉花楼,又为什么要开呢?”
这样一个生来富贵的爵爷,完全不必为了赚钱而委屈了自己,既然谁人都看的出来他对醉花楼的不屑,那为何他还要勉强自己开这家店呢?
有原因,绝对有原因。
席沫摇了摇头,与她无关的事情她不想多想。
将银票放到自己身边的枕头上,看着银票上面大写的十万两字样,席沫乐出了声音,她不是爱钱如命,她是在幻想这十万两白银能帮她实现自我的价值,如果做得好,顺便还能帮她驾驭住她那位不好管教的夫君。
闭目养神时,她脑中不由得回想起这些日子见到的这些人,春叶夏花是忠心耿耿,鬼魅冷辰一看便是能文能武,顾北君生性潇洒,景素则是一脸天真无害。
她想到今日盘问景素时她的眼神,似乎有些落寞与闪躲,想必是之前遇到了什么备受挫折的事情吧?可是,顾北君堂堂一位富商爵爷,又是怎么与一个毫无背景的小丫头有了牵连呢?她到底为什么会住在顾北君的府上呢?
席沫想不透事情,干脆想景素这个让人。席沫对于景素的喜爱最直接的是因为景素是孤身一人,她体会过无依无靠的感觉,自是怜悯同样的可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