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一路上开得很快,没一会,我就看到了远处的水库,在水库的堤岸边有一座黑色的断桥,看着那座断桥我觉得似乎很熟悉,我朝断桥那里看了一眼,突然看到断桥下面站了一个穿长衫的男人。
“停车!”我急忙喊了一声。
阿峰一脚就踩到了刹车上,我推开车门急急跳下了车,我朝断桥那里看去,却什么人都没有看到。
“方子,你看到了什么?”金瓶梅也走下了车,他站在我身边问道。
“没事,可能眼看花了!”我看着金瓶梅说道。他吗的,我刚才明明看到断桥下面站了一个人,那人穿着浅灰色的长衫,很像民国时候的服饰,难道他吗的又见鬼了?
我重新回忆了一下刚才看到的那个场景,觉得那个穿长衫的男人似乎还看了我一眼,我好像以前在哪里见过他。
“方子,没事的话就上车!”金瓶梅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想去问问看水库的人,看看那个水猴子一般都在什么地方出现!”
金瓶梅的脸上跳出一丝杀意,“我要杀了那个水猴子!”
我点了点头,钻进了车里。
阿峰对这里的路很熟,没一会,车队就停到了看水库的房子那里。
这里看水库的是两个老头,那俩老头都上了岁数,不过精神都挺好的,一个老头不停的吸着旱烟袋,另一个老头长着满脸的络腮胡子。
络腮胡子跟我们点了点头,他就出去干活了。
阿峰跟旱烟袋挺熟,他看着旱烟袋说道,“老伯,又来打扰你了,我们想找你问问水猴子的事!”
“水猴子的事你上次不是问过了吗?”旱烟袋吧嗒着旱烟说道,“自从上次出了事之后,最近也没再见过那东西!”
金瓶梅从身上摸出一包烟递给了旱烟袋,“老伯,抽这个!”
“阿峰,去车上再拿一条烟下来!”金瓶梅吩咐着阿峰,阿峰跑了出去,手里拿了一条烟放到了老头的床边。
“老伯,你想想,最近水库这里还有没有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金瓶梅在旁善意的诱导着,“就是一些稀奇古怪的事!”
“古怪的事?”旱烟袋看了金瓶梅一眼,“这个水库有年头了,奇怪的事情多了去了!据说这个水库是民国时候法国人修的,以前听上岁数的人讲,这水库里有成精的老鳖,那老鳖的个头要有水缸那么大,不过我也从来没见过!”
“老伯,咱不扯那么远的事!”金瓶梅在旁笑着问道,“就说说最近你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
“怪事?最近怪事多了!”旱烟袋坐在那里边吧嗒着旱烟边说,“断桥那边的男鬼最近不安生,他老站在那里哭!”
“断桥的男鬼?”金瓶梅看着旱烟袋问道,“那是怎么回事?”
“听老人讲,说是一个书生和一个女的相爱,后来不知道怎么被人拆散了,那个男的被人杀了,埋在了断桥的附近,他一直惦记着那个女的,所以他会在雨天站在那里一个人哭泣!”旱烟袋叹了口气,“我有次下雨的时候,经过那里,见过那个男人,哎……那个男人穿了件长衫,他扶着断桥的柱子一直在那里抽,看着还挺可怜的!”
“不过我当时差点吓的屙档,以后我再也没往断桥那边去过!”旱烟袋说着,轻轻叹了口气。
我听了旱烟袋的话直接打了个激灵,旱烟袋说的那个人跟我刚才看到的那个人完全一模一样,可是为什么我会觉得那个人看起来很眼熟?
“老伯,你还是给我讲讲水猴子的事吧!”金瓶梅坐在那里看着旱烟袋问道。
我一直在那里琢磨着那个穿长衫的人,我老觉得心里噗通噗通的,似乎那里有什么东西在呼唤我。
我站起了身,看着金瓶梅说道,“大哥,这里空气有点闷,我想出去转转!”
“好!别走远了,有什么事喊我!”金瓶梅看了我一眼,他叮嘱了一下,就坐在那里继续问起了水猴子的事。
我出了水库的房子,朝远处望去,只见断桥离这里大概有五百米左右的距离,我正琢磨着要不要去那里看一下,那个穿长衫的人突然又出现在了断桥那里。
我怕自己看花了眼,急忙揉了揉眼睛,没错,那个长衫人就站在断桥下面,他站在桥下的黑影里,他背对着我,我看不到他长的什么模样。
不过我当时心里老觉得这事蹊跷,好像那个长衫人会给我说什么似的,我急忙朝断桥走去。
我走的很快,那个长衫男一直站在那里没有动。
我离断桥越来越近,我的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不好的感觉,他吗的,这个地方我好像以前来过!
我担心会出什么事,我突然停了下来,我越看那个断桥越熟悉,我站在那里犹豫了起来,这时我已经离断桥很近了,但是那个长衫人却不见了。
就在这时,我觉得身后似乎有个人在那里推我,我耳边响起了那个熟悉的声音,快去,快去!
这个声音我很熟悉,这个声音一直没有骗过我,我心里轻松了许多,我朝断桥那里走了过去。
这是个用石板搭建起来的断桥,这个断桥下面到处是杂草和腐土,桥柱子也是用石头搭建的,我在那里转了一圈,没有什么现。
我忽然觉得附近冷飕飕的,那种感觉让我很不舒服,我一抬头,那个长衫男突然就站到了我的面前,他一直背对着我,他的身上到处是杂草和腐烂的泥土,他站在那里一直不停的抽泣,从他背上爬出了好几条白色的蛆虫,那些蛆虫在他的后背那里不停的蠕动。
看着面前的场景,我的两腿直打哆嗦,他吗的,最近一直跟江湖上的人打交道,这些脏东西我有段时间没见过了,他不会转身就朝我扑过来吧?
我两腿一直在那里抽筋,我浑身僵硬的站在那里,我一动也不敢动。
那个长衫男跟没有看到我一样,他也没有转身,他站在那里抽泣了一会,接着就朝右边的柱子那里走去,他突然就不见了。
“方哥,方哥,你没事吧?”大头的声音在我身后传来。
我觉得附近的温度暖和了许多,我的腿也不怎么抽筋了,我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方哥,你可别吓我,你没事吧?”大头有些紧张,他在那里喊了起来。
“没事!”我转过了身子,看着大头说道,“这里的风景不错,我想到了一些人和事!”
“哦,老大在那里问水猴子的事,他怕你自己出来不安全,所以叫我过来看看你!”大头看着我奇怪的问道,“方哥,你刚才站在这里干嘛呢?我远远的看着你站在这里不停的抽泣,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伤心事了?”
大头的话让我心里一惊,我站在这里不停的抽泣?我他吗的刚才连动都没动,怎么可能站在这里不停的抽泣?
我看着大头问道,“大头,你是不是看错了?”
“绝对不可能!”大头看着我急道,“我2.o的眼,绝对不会看错!你很明显的站在这里抽泣,你两个肩膀还一抽一抽的!”
大头的话让我心里更膈应了,难道我跟那个长衫男以前就认识?或者是刚才我被那个长衫男给上了身,所以我才站在这里不停的抽泣?
我想了一下,决定还是在这里转转,我直接就朝右边的柱子走去,我刚走到柱子那里,就觉得脚下硬硬的,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我低头用脚在土里踢了两下,看着土里的那东西我心里一惊,这他吗的是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