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媛点了点头,挑眉一笑,“太子姐夫是一个温柔的人,他既然选你成为他的王妃,那么他便会好好待你。晏四姑娘放心吧。虽说,我大姐姐一直都在姐夫心里,可是大姐姐也故去那么多年了,留下的也
不过是回忆。如今姐夫能够走出来,只要你真心待他,我相信他会看到的。”
这是她和贤王殿下精心挑选的女子呀,她只是希望太子姐夫以后能够过得快乐。
晏四姑娘又如何不明白眼前这位贤王妃对她的用心,她浅浅一笑,微微点头,“多谢贤王妃。”
薛青媛“恩”了一声,让孙嬷嬷把一个锦盒拿给了晏四姑娘,“这是我送你的贺礼,祝福姑娘福泽绵绵,幸福快乐。”晏四姑娘轻轻地抚着这个锦盒,连忙站起来,行礼,“多谢贤王妃。”她的心里若是再没有半点感动是不可能的。她不过是充州晏家的一个姑娘,和这偌大京城中的任何一个贵女没有办法相比,可是贤王府
对她的善意,这宁国侯府对她的善意,她都明白,那是因为她的这七八分长相。
她若是能够用这七八分长相,和上王殿下和和美美的过日子,那么不管是谁都会开心。这一点她比谁都明白。
她是幸运的,若不是这七八分的长相,她又如何能够得到这继妃的位置?虽说只是继妃,可是这继妃可非比寻常,因为她以后便是当今天子的继母,哪怕太子不承认,她也是。
晏四姑娘不是一个脑袋不清楚的女子,她知道自己以后应该如何做。
她恭恭敬敬地跪倒在薛青媛的面前,承诺,“王妃放心,我会真心真意地对待殿下,也会安分守己。”
薛青媛微微点头,淡淡一笑。
太上皇和晏四姑娘的婚礼,很简单。仅仅只是用一顶花轿从宁国侯府把人抬进了上王府,至于喜宴,也不过只有简简单单的三桌人,全都是太上皇的老熟人。
对此,晏四姑娘并没有感到有什么委屈的。她本就是以继室的身份入府,自然不可能大操大办。
喜宴结束之后,薛青媛离开之前,认真地和太上皇说了几句,“太子姐夫,既然你已经走出来了,以后就好好对待晏家四姑娘。她是一个好女孩,你万万不可辜负了她。”
太子殿下微微点了点头,“阿媛妹妹,我明白。”
薛青媛“恩”了一声,跟着贤王殿下离开了。
薛青媛不放心,还让流风在上王府看守了几日,见太子姐夫和这位晏四小姐相敬如宾,而这晏四小姐也把府中的事情处理地妥妥当当,她也放心了。
只要愿意重新开始,心里的那一处伤自然会慢慢愈合的。这么多年了,太子姐夫也不容易,薛青媛叹了一口气,希望以后他真的能够快乐起来
薛青媛再见到这位晏四小姐的时候,是在宫中举行的中秋宴会上。这位晏四小姐一袭粉色的长裙,安安静静地坐在太上皇的身边,既不张扬也不高调,却让人又没有办法忽视她。
“倒是一个好看的姑娘。”薛青媛转过头,对着身边不远处的贤王殿下说道,“殿下的眼光倒是真不错。”这话中似乎还透着一抹醋意。
贤王殿下无奈一笑,“阿媛,你这醋意太明显了,我说了,我的心里可只有你。”他的容颜依旧俊美,他的笑容依旧温和。
薛青媛撅了撅嘴,没有再说什么。
八月十五,中秋佳节,自然免不了才艺的比试。往年的诗词歌赋,都是云公子夺得头筹,这一次,云公子没有参与。如今他的身份也不适合再参与了。
这一年的八月十五,倒是让这一位上王殿下新娶的上王妃一比成名。她写的哪一首诗,让云家公子都称赞不已。
薛青媛对这样晏四小姐的好感又多了几分,她相信,太子太子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因为这世上总是有一种女子,格外地顽强,让人无法忽视。而恰恰,晏家四姑娘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只要她在太子姐夫的身边,总有一天,太子姐夫的心里会装下她的。因为她真的有这样的本事。
薛青媛看着太子姐夫的目光越来越柔和,她想,过不了多久,应该就能够听到好消息了吧。
中秋宴结束之后,薛青媛特意让萧景念送她回宫,路上,她低声问道,“念儿,看见你父王成亲了,你心里会不会不舒服。”萧景念轻轻地摇头,“姨姨,你应该知道,在我的心里,你和殿下才是我真正的父母,至于父王,我对他的感情很复杂。他能够过得好,我也能够安心。你放心吧,即使父王以后有了孩子,我也不会妒忌的
。因为我有你和殿下。”
薛青媛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道,“我的念儿真的是长大了。这样,姨姨也放心了。你父王为了你母妃,蹉跎了这么多年,就让他好好过日子吧。他能够过得好,我们也能够安心。”
萧景念“恩”了一声,“姨姨,我都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难道以后还会和刚出生的小孩子计较?”他摇头,“姨姨,安心。”
薛青媛见他没有半点的在意,也就放心了。
“好了,就送到这里吧,回去看看你的两个孩子吧。这几日皇后为了中秋宴也够忙的,你好好体谅体谅她。”薛青媛伸手轻轻地抚了抚他的发顶,“都比姨姨都高了,我的念儿都这么大了。”
萧景念却没有离开,把她送回宫之后,才回了坤宁宫。
邵明韵正在逗弄两个孩子,她笑着问道,“陛下,你没事吧。”
萧景念摇头,“没事。只是觉着自己似乎对父王也没有多大的感情。他一直都不在我的身边,故而他娶妻或者做什么,我也好像心中没有半点波澜。我反倒是对姨姨和殿下的感情要深厚很多。”
邵明韵笑着说道,“那是因为贤王殿下和贤王妃从小就把陛下养大,这生恩哪里有养恩大呀。”萧景念微微点了点头,“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