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盼真的不想伤害米尔兰,课现在到底还是上海了……她听的出来米尔兰正极力的隐忍者心中的悲伤。
她说她把戒指给扔了,这对于对方来讲,是一种很残忍的亵渎。
“抱歉。”左盼也只能说出这句话来,凝噎。
米尔兰沉默着,然后默默的挂了电话。
左盼站在那里愣了好久……她怕是没脸见米尔兰了,那丫头。
……
她在花园漫无目的的弄着花草,肚子大了,蹲不下去,就只能把花盆放在台子上……
阴天,有些些的清凉,她一头的黑发在空中飘飘荡着,脸庞早就神游到了天之外,眼神低惆婉转,不知在想着什么……
……
凤凰湾外。
迟御开车回来的时候,墨一临的车就停在那里,他靠在车门上,姿态随意。
迟御原本是没有打算停的,但想到了什么,过去,车子擦着他的脚边,停。
墨一临也没有避让,好像一点也不在乎他的车会不会轧到他。
迟御打开车门,下车。
这是第二次,两个人站在一起,没有争锋相对。视线在空中一对,彼此仿佛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又会说出点什么。
迟御两手插入裤子的口袋,一派清冷。
墨一临手伸进车里拿出一包烟来,递给迟御一根,“来一根?”
“有事儿就说。”
墨一临见他不接,就自顾的抽了起来,烟雾尿尿,迷住了他那一双漆黑的眸。
“我第一次见她时,她是个傲娇的可怜虫。明明怕的要死,却还是倔强的不求情。后来实在是受不了,给我下跪,求我救她。”
“她长得很美,跟在我身边三年,我几乎可以说是见证了她的成长。这么说,有点夸张。可是…若是你知道她以前在家里过得什么样的生活,你就会知道三年的时间……她缠着我,而我……在用我的默默无闻在教一女儿成长。”
墨一临目光黝黑凉凉,却又有一股说不出的哀哀缱绻。
“三年的时间,我没有对她有过好脸色。但是也从来没有凶过她,也没有让任何人欺负过她,一根手指头都没有碰过。她15岁就在夜总会,长的那么漂亮,这个肉欲社会怎么可能没有人想动她。她不会知道我在背后用了多少的手段……当然,她也没有必要知道。”
真的不是像左盼心中所想,戴上一个面具就不会有人找她了。真正的夜总会,真正的男人肉欲,黑暗的是她没有办法想象的。
“迟御,我拿她当女儿,当妹妹,当女朋友,甚至……当老婆来保护,来宠爱,可不是让你来虐待的,更不是让她在你这里受委屈的!”
墨一临记得在无名夜总会的前面,她跪在迟御的面前的时候,他曾对迟御说过:我保护了她这么多年,有种你弄死她!
迟御面上没有一点表情,听着他的话,就好像在听着什么平淡无奇的话,对他来说毫无影响。
可没有人注意到他僵硬的后背,以及放在口袋里的手、露出来的一点手腕已然变成了青紫色。
墨一临站直身躯,一字一句:“你应该明白,我不是不和你抢,而是,不想在她的伤口上撒盐!迟御,如果你不打算放了她,可别怪我不客气!我不介意,鱼死网破!”
风来了……
吹散了迟御的头发,恰好落在他的眉梢,那一摸精茫一点一点的往外迸射!
“无论你们过去怎么样,但是现在她是我的老婆!就算我和她离了婚,你也不可能和她在一起!你是不是忘记了你老子对她做的那些事情!墨一临,她死都是我的!”
迟御上车,进去。
墨一临站在门口,神情复杂……父亲,是的。如果不是他这个父亲,他不是早就和左盼在一起了。
早就……
轮得到迟御什么事情。
可是,在争夺左盼这件事情上他依然有优势,相对于迟御来说。
一会儿打电话给了米飒。
“米小姐。”
“墨总,真是稀客啊,你怎么会想到给我打电话?”
“不是想要迟御?我帮你。”
那一头很久都没有说话,墨一临又点了一根烟,谈了谈烟灰,发动车子,一只手开车,熟练而流畅。
“不需要伪装,你想要得到迟御这件事情上,已经不是秘密,无妨,我们可以合作。”
“墨总,想要怎么个合作法?”
“左盼目前在他的屋子里,你想个办法让左盼出来,我想个办法把迟御送上你的床。”
米飒笑了,“墨总,他们离婚是早晚的事,我不急。”
“是么?”墨一临露出两颗白牙来,“那何必拍视频,录我和左盼那么嚣张的告诉迟御,左盼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墨总,话不可乱说。”
“我不会乱说,我有证据。放心,因为我也想让迟御这么认为,所以证据不会放出去。”
又过了十几秒,米飒才妥协,“好,合作愉快。”
……
迟御进院子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左盼在发呆的模样……
他站在远远的地方看着她,静幽如一朵被人摧残的花,右手还包着在,大着肚子,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风采和黑亮。
【迟御,如果你和左盼真的不能在一起,不如……就算了吧。她一个女人不容易,她没有伤害谁,也没有得罪谁,反而她自己落下一堆狗屎的骂名,放在一般女人的身上,怕是早就抑郁。你个男人,大度一点。】
【迟御,我拿她当女儿,当妹妹,当女朋友,甚至……当老婆来保护,来宠爱,可不是让你来虐待的,更不是让她在你这里受委屈的!】
她很痛苦吗?
也是啊,很久没有在她的脸上看到过笑容了……
迟御缓缓的走过去,卸去了冷冽,一步步靠近。
“喂。”
她好听的声音,清脆。
“干什么?当然,挺好的……嗯,不能出去……快要到产检的时候了,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出不去。”
“墨一临,别开玩笑,我当然会好好保护孩子,迟御……不会伤害孩子的。”
她一声声的传过来,声音说不上有多温柔,但是却好久都没有用这种平和的腔调对他说话了。
更有一种,她在对着别的男人诉说她受了委屈的意思……
迟御身上的寒撤又起了来!
走过去,在她再一次喊出墨一临的名字时,对着手机一脚踢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