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玻璃瓶掉出,杨小典拼命的想要抢回,被我一下拧住手腕,他大叫一声跪在地上,再也挣扎不了。≥
白依依弯腰将那个玻璃瓶捡在了手中,托着看了看,冲着那个趴在床上的胖男人道,“你看下,你身体里爬出来的虫子,是不是和这瓶子里面的一样。”
此时我能看见,瓶子里的虫子比蚂蚁稍大,身分三段,头顶有一对小獠牙,身子漆黑,只看了一眼,那胖子就喊道,“是,是,就是这样的虫子。”
杨小典见术法被人识破,面如死灰,他叹了一口气,不在挣扎。
我哼了一声放开了他的手。
胖男人转头对杨小典道,“小典,原来真是你在害我?”
杨小典低头不敢说话,他估计想找机会逃走,但是我们四个都站在门口,他根本逃不出,怯懦道,“我,这只是巧合,这这是我自己养着玩的虫子,和你身上爬出来的虫子,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的这句话说出,包括他自己都不信,这是典型的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
胖老板还没做出什么反应,老板娘就已经冲了上去,“你这个挨千刀的,叫你害我们当家的,你个不安好心的贼!”
这老板娘双手成爪子,朝着杨小典脸上就挠,杨小典虽然会害人的巫术,但体型还是比较瘦小的,竟然推不开这个胖女人,想要反抗,守着我们这么多人,却又不敢,被抓的嗷嗷乱叫。
那老板娘充分显示出了泼辣的一面,等她住手的时候,杨小典的脸已经被抓成了血淋淋的田字格,算是破了相。
等他们住了手,胖老板眼睛血红的抬头问道,“杨小典,你到底为啥要害我?”
被老板娘一阵抓挠,杨小典也被抓出了火气,猛地站起来道,“为啥要害你?你自己不知道么?”
胖老板哼哼道,“我哪里知道?”
“当初你盖养鸡场的时候借的我娘的钱,后来我娘死了你就不认账,我来找你说过,你竟然说没有这回事,你现在富得流油,我却连饭都吃不上,要不是你借了我娘的钱,我会过的如此潦倒么?像你这样忘恩负义的人,我要让你赚出的钱,都给我慢慢地吐出来。”
我们没想到其中还有这样的隐情,听杨小典喊出了这样的话,胖老板夫妻二人,顿时失去了气势,过了一会胖老板才到,“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确实有这回事,不过那钱不多,你只提了一次就不提了,我们也没放在心上。”
杨小典捂着被抓花的脸怒道,“对你们来说是不多,可是对我们家来说,却是一大笔钱,当年要是有了这些钱,我至于到现在还光棍一条么。”
胖老板叹了一口气,“我就说你怎么好心帮我治病,虽然每次要的钱都不少,但我也没多想,没想到却是你要害我。我治病总共拿给你的钱,比我当年借给你娘的十倍还多,你将我身上的病治好,我们就算是两清。”
杨小典警惕地看了一下我们,知道他现在讨不了好去,冲着白依依道,“用加艾草叶的滚开水将瓶中的虫子淋杀,盖上盖子之后,将泡着布娃娃与虫尸的瓶子放在他的床头三日,他就没事了。”
白依依点了点头,看来应该是这样的没错,杨小典说了解救指法,冲着胖老板道,“要不要报警抓我,不报警的话,我可就走了。”
像杨小典这样的诅咒,警察来了也白搭,是不能作为证据的,况且他这件事,终归是胖老板夫妻失信于人,才招来杨小典的报复。
胖老板叹了一口气,“你走吧,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
杨小典哼了一声,从我们身边挤了出去,他回头朝着我看了看,那目光中很是恶毒。
代云倪在我身边小声道,“苏醒大哥,他的那种诅咒虫养之不易,据说还要用他自己的血来喂养,在施法诅咒的时候才灵验,你一下就将他辛辛苦苦养大的诅咒之虫淋杀了,他肯定是恨上你了。”
我没有在意,他就算是有再正当的理由,也不能这样害人,很多人犯错,有时候只是一个契机,将胖老板这样制住,他可能滋生这种不劳而获的思想,甚至拿这种法门害其他的富人要挟钱财也说不定。
将他辛苦养大的这些虫子淋杀,刚好断了他的这种念想。
杨小典走后,胖老板夫妻二人对我们很是感激,黑公鸡再重要也没有命重要,当即答应将那只公鸡送给我们。
胖老板一身腥臭的水泡,不能穿衣,让老板娘引我们去看那只公鸡。
这鸡在一片篱笆中圈着,长得特别硕大,浑身羽毛漆黑亮,头上鸡冠如血,走起来如同一个黑将军,很是雄壮威武。
这公鸡看来就非同一般,鸡血本来就是至阳之物,看来代云天的手有救了。
“这公鸡本来是五婶送给我们镇邪的,今年已经是第七年了,没想到她自己家反倒是出了邪怪的事情。”
老板娘站在篱笆外面看着这只黑公鸡,自言自语道。
一般人极少知道这样的黑公鸡镇邪,看来她所说的五婶不是一般人,随口问道,“出了什么事情?”
女老板谈了一口气,“他女儿秀秀失踪了,别的亲戚都帮她找人,我当家的出了这样的事,躺着不能动,没法去帮她找,她之前对我们两个最好,唉!这已经是这一段时间,我们这失踪的第六个女孩了!你们说奇怪不奇怪。”
本来外面要将这个黑公鸡带走医手,对这个女老板所说没有太在意,听到这儿,我们几个都有点吃惊,转头问道,“失踪了六个女孩了,怎么失踪的?”
“就好像被什么东西领了路一样,有人见到秀秀旁晚的时候从村里走出,然后就再没有回来。”
我们听得疑惑,代云天突然转头对我们道,“我们留下来看看怎么回事。”
代云倪哎了一声,“哥,你的手不医了,这没有几天了。”
代云天嗯了一下,“没事,这不是还有时间嘛,不要紧的。”
代云天虽然有时冷傲,但正气感还是十足的,之前就是因为不能见邪怪的事情害人,才追练习鬼噬术的那对夫妻,见到此处又起邪事,他自然想要弄清楚。
见我们愿意帮忙寻找,老板娘喜出望外,不过继而又叹道,“都失踪了两周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
从老板娘的口中,知道她这个五婶姓范,竟然也是一个巫师,在这一带名气还不小,有点小病小灾的,人们经常去找这个范五婶。
“那你当家的这样,之前怎么不找范五婶帮忙?”我有点奇怪。
老板娘叹了一口气,“当时只觉得是病了,去好多医院看,没想到去问她,后来感到邪怪,想要找她的时候,秀秀又丢了,她哪里有心帮我们看病。”
当下老板娘回去给胖老板说了一声,将黑公鸡先在这儿卷着,领着我们出了厂子去找她的五婶。
在这个养鸡场不远处就是一个村庄,村庄不小,有六七十户人家的样子,来到一间低矮的砖瓦房之前,老板娘停了下来,打门喊了一声五婶,不过里面没有应答。
“奇怪,难道不在家?”老板娘自言自语地说道。
她轻轻地推开了门,带着我们往堂屋走,只见一个黑瘦的老婆子盘坐在堂屋正中的地上,在她的前面放着一尊神像,诡异的是,老婆子的头顶和双肩有淡红的火在燃烧。
老板娘惊呼了一声,“五婶,你干啥呢?”
白依依一把拉住她,不让她大呼小叫,“别说话,她在燃寿问神,别把神灵惊走。”
我一愣,没想到小村中还有这样的能人,所谓燃寿问神,就是以自己的阳寿问代价,向鬼神询问自己想知道又无法知道的事情。
范五婶想知道事情,自然是女儿秀秀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