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大门派浩浩荡荡急速赶来,不到十天时间便是进入飛劍宗的地域之内。
就在众人临近大夏王朝时,突然,一条仿佛青丝一般的蛇类异兽,飘飞而起,拦在众人身前。
仅仅一眨眼时间,便来到东门镇海身前,蛇信轻吐,旋即边缠绕在对方左臂上,一动不动仿佛陷入沉眠。
“如何?”长孙云彦问道。
“此子并未离开。”东门镇海点点头道。
在离开飛剑宗时,他便让饲养的妖兽碧眼青蛇留守此地,以防秦铭落跑。
现在看来,秦铭想必是听取了他的话,留在那座测试天赋的石阶上,这样在他们赶来时,秦铭至少能拥有一点话语权。
“还敢说你们没有小动作?”烈陽殿石殿主立时站出来道。
“石坤,极北之地属于我青霞門之地,难道青霞門做事也要看你眼色行事?”长孙云彦怒目一睁,气氛瞬间进入僵势。
“石殿主最好少说两句,关于秦铭一事,大家说好公平竞争,青霞門怎会做强行掳走秦铭这种伤风败德之事。”皇甫云冷哼一声,旋即望向青霞門一脸和煦道:“你说是吧,长孙門主?”
长孙云彦目光一凝,静静看着皇甫云,后者却是一脸人畜无害的表情。
许久长孙云彦才开口道:“皇甫宗主所言极是,青霞門还不至于做这种下三滥手段。”
皇甫云看似在责罚烈陽殿殿主,实则在警告他青霞門不得私底下做些小动作。
不得不说皇甫云这头老狐狸略施手段,便是将青霞門孤立起来,堪称卑劣。
“即将到达飛劍宗了。”东门镇海开口道。
“一个下等宗门灭了便是,哦,差点忘了这是你们青霞門的地盘,不过……没问题吧长孙門主?”皇甫云搭着下巴,吟吟一笑道。
众人无话,算是默认了这个提议。
在他们眼里一个三等宗门不能说连蝼蚁都不如,但顶多也就是大一点的蝼蚁罢了,自然没人在意蝼蚁的死活。
……
望着夏柳萱离去的方向,赵武啧啧说道:“这妮子还真被打醒了?”
宸逸若有所思道:“一个人真心希望他人过得好,会不惜放弃一切吧。”
此次秦铭离开,他同样也想过追随,然而以秦铭如今的实力,自己过去不过是个累赘,才被迫放弃这个想法。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夏柳萱和他都有同样的心理。
“不过,真心希望大佬此次出行一帆风顺。”赵武由衷说道。
“你,还是算了吧。”秦铭连忙摆手道,“多说点诅咒的话,我更安心。”
众人闻言,哄堂一笑。
他们都知道赵武拥有一张神奇的乌鸦嘴。
“喂喂喂,你们放尊重点行么?再说,这次我又没打赌,至于吗?”赵武不服,反驳道。
大黑狗难得一脸慎重说道:“特殊体质一般都是受上苍垂怜,天赋异禀,但也未必,比如你这种体质。”
“灾厄体,万载罕见,一些古籍上的相关记载并不全面,还是小心为妙。”
古籍上从未记载有关灾厄体的形成,有也只是一些片面的记载,都是过去人们总结出来的推断。
比如逢赌必输,在某种程度上反映出这种体质的恐怖。
但也不能排除平时说话也会出现反话效果。
“这种出口即成章的乌鸦嘴,太过诡异,往往不经意说出来的话,或许就有可能带有某种反预测的事实。”大黑狗最后猜测道。
“就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也没我这么惨的吧。”赵武一脸颓废,突然惊醒道:“那我该不会害了老大吧?”
“放心,无碍。”秦铭满不在乎的说道。
话虽如此,手中却不由紧了紧怀里的阵盘,这才稍稍心安。
虽说这个传送阵盘只是一次性消耗品,但按龙溟的说法,这种传送法阵可以瞬移上万里乃至数万里的距离,对于他来说足够了。
随后秦铭向东方瑾瑜询问关于丈六金身金皮所缺欠的四种材料,火蚕魄、玄霜参、昭天毒根、活杀羽。
“嗯?你要这些干什么?这都是极其罕见的珍稀灵材,我记得玄霜参宗门里还留有一根,可以为你取来。”
“对我有大用。”
秦铭大喜,他本就不抱有期望这四种材料在宗门里能一次性寻齐,如今能得到其中一种,已经算是意外之喜了。
不多时,东方瑾瑜便带来了玄霜参。
秦铭也不客气,径直收下。
如今任何能够提升实力的手段,他都不会放弃,心中反而有种紧迫感。
毕竟太子金浩然拜入东胜神州的五行宗,五行宗也属于顶级大宗,在庞大资源堆叠下,其修炼速度必然极为恐怖。
当初听闻对方离开鎏金国时便已是达到脉冲境八段的实力,虽然那时还只是伪脉冲境,没有得到脉冲境的功法,但至少境界达到了。
如今,一年时间过去了,以对方的天赋鬼知道达到了什么程度。
“你们也不能落下修炼进度,未来飛劍宗屹立大陆之巅少不了你们。”看着宸逸等一干弟子,秦铭告诫道。
“老大,你就别寻我们开心了。”赵武第一个丧气道。
如今即便飛劍宗吞下了兽皇祀,哪怕到时再接手血魂山莊,至多也就二等宗门的实力,就连称霸极北之地也是妄想。
“会有那么一天的。”秦铭淡笑道。
他给飛劍宗这门法决虽然只是残缺的,但涵盖了从筑灵境到阳鼎境所有功法,而阳鼎境功法整个北俱芦洲也就那些顶尖门派才有。
可以说飛劍宗拥有达到这个高度的潜力。
至于阳鼎境后面的功法,秦铭并不着急给予他们,一口吃不成胖子,凡事讲究循序渐进。
而且在实力没有得到保障前,拥有此等功法,只会招来横祸。
轰隆隆
突然,高空雷声大作。
数以百计的灵舟一字排开铺天盖地朝飛劍宗通天峰驶来,伴随着阵阵雷鸣,仿佛末日浩劫。
“这……”
东方瑾瑜脸色煞白,灵舟上散发一股股庞大的威压,就连他都感到惊惧。这种威压比之此前的东门镇海还要高上数倍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