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花香,满院芬芳。

香尽之日,命断之时。

这样馥郁的香气,是烧燃着她的生命吧。

一天,二天,三天,一天又一天,她终是没有气息,香气浓郁,满院芬芳,木槿花香。

仲轩一个闷哼,翻身惊醒。

四处环视,黑漆的夜里,熟悉的房间,正是他的卧室。

不知道为何,这几天他一直在作噩梦,

梦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黑暗,无边无际,寂静无声,

他怎么走,也走不出来。比夜还黑,比死还冷。

他一直在里面徘徊着,仿佛里面有一个他舍不下的人,

他舍不得离开,反反复复,来来回回,一直在无边的走着。

擦擦额前的汗水,他平复了急促的心跳。

这几日总是如此,他心口仿佛被巨石压着,压抑,烦燥,空虚。

仲轩无人再叫人侍侯,自己宿在了书房。

抬首望月,离天亮还早,仲轩,把不安丢在了一边。考虑起近日的朝堂局势。

他近日越加放浪形骸,连收了三个小妾入府,

前日与云麾将军陆恺南吃花酒,喝醉了,与他争执起来,砸了花楼。

第二日,被父皇叫到宫中好一个数落。

他唯唯诺诺地听了,最后,嬉皮笑脸的对父皇,要了二个绝色的小宫女回府戏耍。

气得父皇又吼了他一顿,最后还是站在一旁的太子哥,为他分说了两句才罢。

事后,太子送了地个绝色女子入府,让他解闷。

他当晚拥着那二个女子,好一个纵酒狂歌,声色犬马,大被同眠。

京城现在提到他,就会给个好色贪欲,不堪大用的名声。

仲轩,眼眸精亮,唇带嘲弄,太子哥最近对他可是不错呀,

各色的珍玩美女,都塞到了他府中,对他的防备之心倒是淡了不少。

他这番苦心没白费。仲轩冷笑,欲先取之,必先予之。

该是他给太子哥,送份大礼的时侯了。

仲轩活动活动右臂,隐隐还有丝抽痛,陆恺南那个死小子,下手真狠,

让他作个样子,他却把他当沙包打,几拳下来打得他膀子生疼。

仲轩暗笑,他不过是取笑了几句,

他见了女人就脸红,是不是在兵营呆久了,现在还是个童子鸡呀。

那小子就恼羞成怒,借着这个演戏的机会,把他好一顿打。

真是的,仲轩暗骂,等下回,他一定要把他弄醉了,扒光了丢在京城名妓的床上。

看他还敢这么嚣张不。头脑中盘算着,

那日恺楠带来的新消息,看来太子哥真是野心见长,等不下去了,手都伸到军营里去了。

哼,仲轩冷笑,伸就伸吧,伸得越长,揪起来越容易,

老爷子还在,就这样明目张胆的拉党结派,树立势力,

威胁到皇位时,老爷子也绝不会再容忍。

皇家哪来的永恒的亲情,只有永恒的利益。

扬州盐道衙门刚空出个缺,这几日活动的人不少,太子哥想必不会错过这个敛财的好机会。

哼,看来要让明阳派人走一躺了,先安个钉子过去,时侯到了,自会有奇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