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如咱们先查一查?父亲他军务繁忙,且人又不在边城,查这些事情也不方便吧?”慕紫瞧着他唰唰几笔便写满了一张纸,有儿犹豫道。

薛锦程轻哼了一声,手上书写的动作仍旧飞速,“这是他们的事儿,咱们别插手。是父亲要给母亲一个交代,又不是我们要给母亲交代。”

慕紫有儿囧。

“再了,母亲千里迢迢赶来边城,父亲也该亲自过来一趟!”薛锦程补充了一句,信终于写完,搁下笔。

“可是你不是最近战事紧张吗?”慕紫哭笑不得。

“再紧张也不可能一天十二个时辰一直打,北境的兵马虽勇猛,但军需不足,打不了长线,若不是父亲有意拖延,这场战事早就结束了。”薛锦程解释道。

“那母亲那边我们什么都不管?”慕紫问。

“不用管!我们是辈,问的多了母亲反而还尴尬。再了,”薛锦程勾唇一笑举起手中的信封,“这封信现在送出去,估计最晚明日夜里父亲就回来了!”

不止是薛锦程,便是武安侯夫人,也是如此认为,“把这封信交给程哥儿,给他父亲送去!侯爷明天应当会回来,嬷嬷提前准备一下。”

周嬷嬷笑着道了句,“是!”

只是,这次他们母子却猜错了。

两封信当晚顺利的送到了军营,薛黎正在跟众部下商讨战术。信被他搁置在桌子上,用镇纸压住,一时间没来得及看。

而后,便是整整一夜都在研究如何用兵。

天渐渐变冷了,北境军需不足,根本不可能撑过漫长的寒冬,因此,他们已经准备做最后一击了。

薛黎等人不怕北境的最后一搏,他们有绝对赢的把握,只是北境的军马作战勇猛,如何避免自己部队的牺牲才是他们讨论的重。

四更天时,众人才确定了一个最佳避免伤亡的方案,才要散了各自回营休息,然军营外突然传来了一阵骚动。

敌袭!》︽》︽》︽》︽,

天色黑的阴沉,伸手不见五指,这样的夜晚对作战极为不利,甚至刚刚商量好的作战方案都还来不及布置,众位将领匆匆兵迎敌,薛黎则根据最新的战况调整作战布局。

而那两封置于桌子上的信,被一张宽大的地图盖住,更是直接被薛黎遗忘了……

第二日,考虑到薛黎今日可能回来,慕紫二人便没有去郊外骑马,不过,慕紫还是大清早就去了马厩。

原因便是那匹刚到新家的坏脾气黑马一整晚都狂躁不安,不停的想要挣脱绳子在原地跳来跳去,马夫都被它踢了两下,好在躲闪及时,到没有受什么伤。

只是,担心它再这样下去会力竭而死,马虎忧心忡忡的将这件事报了上来。

慕紫离马厩还离得老远便听到马厩内嘈杂的动静,绳子拽动间铁环“叮叮”作响,“哒哒哒”的马蹄声以及一阵阵马的嘶叫声。

慕紫走进,便见它仍旧不停的跳动着,可能是叫了太久,嗓子已经沙哑了,却仍然不停的叫,那样子好像是临死前的最后的挣扎一般。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