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为聘,用自己最心爱的金龙海作为聘礼,暗夜释放出自己最大的诚意。暗夜此番是大手笔,他的这一举动无疑击败了大家,虽然海若后来跑开了,但是,她可以想象,父王对暗夜会由衷的喜欢。因为,这是一种态度。即便是陆天,口口声声说娶她,也没有在父王的面前袒露他的诚意,甚至,他在父王的面前隐藏了对自己的情意,他不知道父王看重的是谁对自己的女儿有多好吗?或许,师父也好,师兄也罢,他们更多的,是把海若当成了棋子,来与敌人交锋,而这是作为海若的父亲,最不高兴见到的。而,陆天,作为他的爱人,表现得无动于衷,这无疑让泽国王夫妇不喜。即便是海若自己,虽然她一直安慰自己陆天是爱他的,他们这样做只是为了事业,为了他们美好的明天。尤其是,在海若向陆天强烈地表达了自己的恐慌,自己的不愿之后,他们还是执行这样的计划,这让海若静下心来的时候,产生了怅然若失的感慨,而那种失落感她是想要忽略都忽略不去的。海若手支香腮,眼泪扑簌簌地流了下来。她感到了委屈,而且无处倾诉。
“这戏文有这么好看吗?还至于投入其中,不可自拔?”一个讥讽的带着笑意的声音发出来,然后一个绿色的影子就巴登一下坐在了海若的身旁。
海若看是绿衣,连忙揩干了眼泪,道:“绿衣哥哥,你怎么也来了这里?”这里,当然指的是凡世。
“我来当然是扫进天下妖魔,你又是为了什么在这戏院里悲春伤秋?为了那两个男人?”绿衣伸手抓了一把瓜子一边磕一边拿眼睛四处看着,他正在捉一只蛇精,应该就在这里。
海若努力集中了精神,也扫视了一眼戏院的四周,她在第八间屋子里。绿衣当然知道她在第八间屋子里,他只是看见了海若,才停下来看一看她,不然立刻将她就地正法,收入降妖铃里了。
“用我帮忙吗?”海若问。
绿衣想说不用,但是想一想海若如果有事情可做,或许就不会这样伤心,于是他换了个答案,“那当然好。”
海若问:“她做什么坏事了?’
绿衣翻了一下眼睛,“非得做坏事才能够抓吗?他们是妖怪。“
海若道:“当然。“
绿衣道:“和你交流困难。我们道士就是为了捉妖而生。这还用理由吗?”
海若本来已经站了起来,听了绿衣的话又坐下了。“我只抓坏人。我帮理不帮亲。“
绿衣撇了撇嘴,无谓地扫了她一眼,他自己进去抓妖。里边打斗声不绝于耳,最后,绿衣摔了出来,满脸是血,浑身是伤。
海若吃惊,这个妖精很厉害啊?她连忙问绿衣有没有事。绿衣痞痞地摇了摇头。海若放下心来,立刻飞身进去,这时候,她帮亲不帮理。绿衣是她的哥哥,哥哥挨打了,妹妹不能不出手。
海若一脚踹开窗户,直接就落在了屋子的中心。一盏微弱的烛光如豆,放射着朦胧的光芒,她皱起眉头看着屋子里边的情形。一个白衣的美丽女子,柔弱妩媚地靠在一个黑衣男人的身上,只见他五官轮廓分明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幽暗深邃的碧绿冰眸,显得狂野不羁,邪魅性感。他的立体的五官如刀削斧刻般俊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羁的微笑,就这样慵懒地笑着看向自己。仿佛早就知晓她会到来一样。那个男人,哦,海若认识。是暗夜魔尊。
海若看了多时,忽然嘴角一掀,笑了,笑的同样明媚妩媚,带着一丝讥讽,“怎么?为了一个女人,打我的人?”
“你的人?”暗夜的凤眉一皱,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无踪,显得严肃,似乎带了一丝恼意。绿衣此时也从门口爬了进来,看着海若,可怜兮兮,“海若妹妹,就是你的这个男人,帮着这个女人打我”!
暗夜似乎被“你的男人”这四个字取悦,眉眼变得温和,他不说也不动,依然保持着这样的姿势,让白衣女人依偎着自己。
“绿衣哥哥,你这样很怂啊?你知不知道?”海若不看暗夜,伸手将绿衣拉起来,绿衣立刻像无骨人一样抱住了海若的大腿,海若满脸嫌弃,将绿衣的手扯开,将他靠在门楣上,她拉开了架势,准备大打一场。暗夜将女人一拨,女人骨碌一下子就落在地上,转眼就化作了一道白光,飞到了窗户边,倏忽没了踪迹。海若飞身而出,只见一个亮亮的光点飞向了城外。她脚下生风,紧跟着追了出去。
在城外的乱坟岗,白光不见了,海若把女人跟丢了。
海若叉了腰,在那里审视着,忽然她看见一碰乱草动了动,她伸手扬起手里的白绢,白绢向有人指使一样,飞速而出,不一会儿就追上了女人,将她裹了个结结实实,好像一根白杆戳在了树枝上。
海若走过去,那个女妖流出来泪水,“大仙饶命,大仙饶命啊!我没有做坏事!”
海若一笑,露出细白的贝齿,两腮弯出小小的酒窝,“没做坏事,你跑什么?’
暗夜忽然出现在树枝的旁边,代为回答,“你追她,她当然跑了?“
“你这样护着她,他是你的什么人啊?“海若愤怒道。
“他没有犯错,为什么要打杀她?“暗夜学了海若的语调说,莫名的,见到了海若,他心情超好。
海若醒悟他在模仿自己的声音说出她刚刚的理论,他说得对,没有做坏事,为什么要打杀,她是因为绿衣哥哥,忽然想起来,绿衣,他让暗夜给打得满身伤痕,于是,她看了一眼那个女妖,就这样放过了他们,转身飞奔回戏院。还好,绿衣还在。
“抓住了吗?“绿衣问。
“没有“”
你受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