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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此刻已经走到了慕容凡停车的位置,刘薇问道:“慕容医生还是要回司徒小姐那里吗?”
“是!”慕容凡丝毫没有隐瞒。
刘薇大眼睛转了几转,脸上终还是浮上了八卦的意味,刚要开口,慕容凡却是已经开了车门,钻进了车子,摇了摇手说道:“再见了!”
刘薇只得也摆了摆手,目睹着慕容凡的车子出了小区的大门。
“真是的,刚想问问他的感情问题呢,居然走的那么急。”刘薇嘟囔了一句,就要转身。
可是,就在即将转身的那一刻,眼角的余光却是瞥到了慕容凡的车子突然一个急刹车。
一个人影,突兀地出现在慕容凡的车前,撞在了慕容凡的车上,摇摇晃晃地倒在了地上。
“天啊,慕容医生出了车祸?”刘薇登时出了一身冷汗,急忙拔腿向慕容凡那边跑去。
没跑几步,就见慕容凡已经下了车子,可是,下一秒,一辆警车就毫无征兆地呼啸而至,两个全副武装的警察跳下车来,不由分说,就把慕容凡架上了警车,随后,便扬长而去。
刘薇完全惊呆了,若不是慕容凡的车子还停在路旁,刘薇简直会怀疑那是一场幻觉,因为,前后一共绝不超过三分钟。
这到底是车祸?还是一场阴谋?若说是车祸,发生的未免太过诡异。
刘薇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结,登时停下了奔跑的脚步,急忙掏出了手机.
而此刻的慕容凡,正如刘薇所看见的那般,已经坐在了警车里。
刚刚所经历的一幕,慕容凡如何能不知道,这根本是一场有警方配合的低级讹诈方式——碰瓷!
只是,出乎刘薇的意外,慕容凡面对如天而降一般的警察,却并没有有丝毫的反抗,而是满脸平静地坐到了警车里。因为,慕容凡知道,自己这次高调的京城之行,必然会触动很多人的利益,遇上这种麻烦,根本就不意外。
而在慕容凡心里,破除麻烦的最好途径,不是躲避,而是抓到麻烦的源头,从源头上解决,才能一劳永逸。所以,慕容凡坐在了警车里。
警车内奉命蹲守慕容凡的两个警察,却是不亦乐乎。
其中一个微胖的一边啅着香烟,回头打量了慕容凡一眼,一边不屑地笑道:“他妈的,还以为这小子得多么厉害呢,没想到,就像个软脚虾一样,吓得腿都抖了吧,连反抗都忘了。”
“就是,哈哈,难为龚少还特意提醒咱哥们,说这小子搞不好会功夫,害的咱哥们白白担惊受怕了一晚上。”另一个警察随声附和道。
“哎,也不能算白担惊受怕,这次替龚少办成了这件事儿,以后少不了咱哥们的好处。龚少的出手,还是很大方的。”胖警察仿佛已经看到了大把的钞票,飞向了自己,满眼的精光。
二人虽然隔着隔音玻璃,坐在警车的前部,但是,对于耳力惊人的慕容凡来说,想要听到他们之间的谈话,根本就是轻而易举。
“龚少?”慕容凡咂摸着这个名字,眼睛里已经浮上了一抹寒光。
说话间,警车已经驶入了一处大院,慕容凡微微一扫视,发现这竟赫然是京城公安局的西区分局。
“下来!”两警察停好了车子,大声吆喝着,把慕容凡弄下了车,即刻带到了刑讯室。
“敢问,我到底犯了什么事儿?”慕容凡微微抬起了眼皮,对两个警察淡然问道。
“什么事儿?你他们的没长眼?撞了人了,还不知道?”警察恶狠狠地喝道。
“撞了人我可以承担责任,为什么要把我关到这里?”慕容凡依然不疾不徐地问道。
“那是因为,你当时有逃逸的嫌疑,嫌疑你懂吗?所以,你才被带到了这里。”胖警察啅了一口烟屁股,狠狠地按到了烟灰缸里,大言不惭地说道。
“哦?那接下来你们打算要我怎么样?”慕容凡嘴角甚至带上了微笑。
这一问,那胖警察倒是有点发愣了,低头在另外一个警察耳边,压低了声音问道:“对呀,龚少只说让咱抓了他,接下来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龚少的意思,就是找个由头把他关个几天,再雇些记者,抹黑一遍,之后,就没咱啥事儿了。”瘦警察低声回道。
“是了,是这么个意思,”胖警察一声低笑,不过,打量了慕容凡一阵之后,却是在瘦警察耳边狠笑着说道,“你说,咱要是再让他吃点苦头,龚少是不是更得开心?”
“对啊,还是老哥你厉害。”瘦警察听了恍然大悟般,冲着胖警察一挑大拇指。
两个败类相视一笑,各自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寒光闪闪的铁箍来,套在了手上,狰狞地向慕容凡走了过来。
“兄弟,记住,别打脸,免得出漏子。”胖警察不忘嘱咐道。
“哥哥,这你就错了,他刚刚发生了车祸,脸上有伤也是正常的。哦?哈哈!”瘦警察眼中闪动着邪恶的光,哈哈笑道。
“是了,是了,哈哈。”
俩警察一步步地向慕容凡逼了过来。
慕容凡冷眼看着蝼蚁一般的两人慢慢地走近,无奈地摇了摇头,原本若是这俩警察不起歹心,慕容凡根本就不屑于收拾他们。
可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就在两警察举起了拳头,劈头盖脸地向慕容凡挥来的那一刻,慕容凡的双脚骤然踢出了。
这两脚,轻飘飘的,看似根本不着力一般,但是,踢到了俩警察身上之后,却是登时发出了喀拉拉地一阵脆响。
俩警察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便已经双双胸骨断裂,前胸软趴趴地瘪了进去,足足过了十几秒钟,二人才感觉到了钻心的剧痛,发出了一声声的惨叫。
“别叫了,越叫,断骨越容易刺入肺部,到时候,再要抢救,可就不容易了。”慕容凡声音不高,淡淡说道。
“啊!”俩警察听了慕容凡这句话,叫声却是戛然而止,只是,前胸的剧痛,却是令他们冷汗瞬间像雨一样,潸然而下,强忍着疼痛,令他们浑身都在巨颤。
“打电话,叫你们的龚少过来,你们的事就算过去了。否则,断的就不止是胸骨了!”慕容凡依旧是双手被手铐拷在椅子上,淡然说道。
俩警察此刻才感觉到了一股抵死的恐惧,是啊,他连屁股都没抬一下,我们两个全副武装的人,就已经这样了。
警察丝毫不怀疑,慕容凡若是真的再动一动,俩人的小命就得是彻底交代了。也直到此刻,才终于相信了事前龚少的警告,是千真万确的。
强忍着剧痛,瘦警察掏出了手机,哆哆嗦嗦地拨通了龚少的电话:“喂龚少,人我们给带回来了,可是,出了问题,他非要您亲自过来,否则……”
“否则怎么样?”电话那头,一个狠厉的男声,大声喝道。
“否则他就要弄死我们”瘦警察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龚少,您快来吧,我们骨头都断了”
“废物!”龚少一声怒喝,随即挂断了电话。
片刻之后,刑讯室之外,便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砰地一声,推开了房门,一个满脸戾色的年轻人出现在了刑讯室内。
西区分局的局长公子,龚天放,来了!
只是,只看了一眼,龚天放的脸色就变了,嘴角抽动着,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室内,慕容凡双手被手铐拷着,却是一脸从容,淡淡地看着自己。而那两个全副武装的警察,却是蜷缩在地上,前胸下陷,脸上的汗珠像豆子一般滴滴答答地滚落下来,眼见就要疼晕了。
“这,这他妈怎么回事儿?”龚天放一把就摸出了自己的枪来,对准了慕容凡,大声叫道,“你,你竟敢袭警?这下,你死定了。”
慕容凡却是微微一笑,双手轻抬,嘣地一声,就轻而易举地挣断了那精钢打造的手铐,施施然向龚天放走来。
“你,你你站住!”龚天放眼睁睁地看着慕容凡挣断了手铐,简直如见鬼魅,双手死死握住了手枪,心底已经涌起了一股不祥之兆。
“到底是谁指使得你?”慕容凡闲庭漫步一般,脚步不停,走向了龚天放。
“啊!”龚天放终于扣动了扳机,六颗子弹全数打出,直奔慕容凡。此刻的龚天放,满脸狰狞,已经为自己的开枪杀人,想好了说辞。
枪声突兀的在刑讯内响起,惊得地上的两个警察一闭眼。
如此近的距离开枪,慕容凡非被打成筛子不可。
可是,就在龚天放准备放下枪的那一刻,却是惊恐欲绝地发现,本应该必死的慕容凡,竟然完好无损地站在了自己的面前,而那六颗子弹,却是全数嵌入了对面的雪白墙壁上,轰得墙壁都塌下了一大块。
“你,你是人,还是鬼……”龚天放双腿开始了颤抖。如此近的距离下,竟然没能射中慕容凡,他简直就不是人。
“我最后问你一遍,到底是谁指使的你?”慕容凡背着手,站在龚天放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冷冷问道。
“不,不关我的事……是,是,是林……林锋!”龚天放在慕容凡强大的威压下,不由自主地说道。
“哦?又是林锋?看来,他是逼着我,必须认真对待他啊。”慕容凡双眼微眯,冷笑着说道。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龚天放双腿巨抖,惊恐地问道。
慕容凡看了看他,从鼻子里哼了一下,淡淡说道:“是一个足以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的人!”
“你,你不敢的,我是龚天放,这西区分局,是我老子的。”龚天放感觉心脏就快承受不住,慌不择言,几欲昏厥。
“是吗?不知道这个东西,在你老子眼里,能不能奈何得了?”慕容凡说完,右手拿出了一块徽章,施施然递到了龚天放眼前。
那上面是一只狼头,狼牙森然!
“军,军情,七处……”龚天放彻底傻了眼,一泡尿再也控制不住,迸泄而出。
“怎么?一个徽章就把你吓成这样了?呵呵,若是我猜的不错,你惹上的麻烦,还不止这些!”慕容凡笑着说道。
话音未落,果然,西区分局的院子里,便响起了一片急促的刹车声。
司徒曼,司徒伯伦,刘思成部长全数驾到,还有刚从被窝里被揪出来的龚天放的老子,龚局长,当然,在其身后,还有京城公安局总局的王局长。
龚天放只觉得天旋地转,摇摇晃晃地就跌坐到了地上。
“你还要记住,西区分局,也不是你老子的,是华夏人民群众的。”慕容凡说完了这句话,施施然向外走去。
龚天放,在慕容凡眼中,就如同地上的两个警察一般,根本就是蝼蚁一样的人物。所以,这件事儿到底要如何处理,慕容凡并不想过问,但是,慕容凡丝毫不怀疑,龚氏父子现在的肠子一定悔青了。
喧嚣过后,慕容凡和司徒曼回到了司徒家。
“龚局长被即刻停了职,龚天放和那两个警察,已经被收押,倒是那个幕后的主使,林锋,被他事前听到了风声,竟然潜逃了。”司徒曼向慕容凡简单地交代了一下事情的处理结果。提到林锋的时候,司徒曼满脸的愠怒。
“不忙,终有我和他算总账的时候。”慕容凡却是丝毫不着急,想跑?没那么容易!
“不过,话说回来,我还从没见过像你这样的惹事精,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内,我已经是两次去局子里捞你了。”司徒曼指着慕容凡,笑骂道。
“唉!这一次可不是你捞的我哦,明明你到的时候,我已经走出了刑讯室的大门了。”慕容凡笑着捉住了她的手指。
“呦,真是好心没好报,我施恩不图报,没想到,你竟然忘恩负义。”司徒曼抽回了自己的手指,风华绝代的脸上,一片秀色。
“谁说我忘恩负义?你对我的好,我可是都记得呢,哦?”慕容凡说完,拥上了司徒曼的细腰,在司徒曼的耳鬓厮磨。
“原来你只记得那种恩惠?”司徒曼仰起了头,露出了颀长的脖颈,让慕容凡的嘴唇任意地在自己的脖颈间肆虐。
不过,这一晚,司徒曼却是依然让慕容凡失望了,两人规规矩矩分房而睡,司徒曼对于昨晚的宿醉之后的狂野,似乎根本不认账了,只是,那嘴角偶尔掩盖不住的坏笑,却是泄露了她的小心思。慕容凡虽然无限渴望与她共赴巫山云雨的那一刻,但是却也只能由着她。
在司徒家的日子,若是排除了经常被司徒曼弄得浑身火起,又无可宣泄之外,其他的方面,可以说是舒适至极,慕容凡难得享受了两天的清闲。
两天之后,日子便到了慕容凡与韩医约斗的这一天。
一大早天刚蒙蒙亮,司徒曼穿着薄纱的睡裙,便来到了慕容凡的东厢,双臂各端了一杯饮品,温软嫩滑的怀里抱着一堆的报纸,圆润的下巴颏下甚至还夹着一部掌上电脑。司徒曼以一种独特的姿态,映入了慕容凡的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