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你怎么了?”小宝换了干衣服,脸色虽然还有些发白,但精神还不错,此时他一边用手抓着自己的湿头发,一边朝脸色并不太好的秦素问道。

秦素抓起衣服闻了闻,然后看了眼外面,就拿起衣服细细的摸索起来,忽然,她的手在衣领的地方停住了,她用手捻了捻衣领处的缝隙,果然有东西。前世秦素以外科出名,但大学时她修的中医学也并不是幌子。那药粉只需一点,秦素便认了出来,紫稍花,母丁香和桂心的混合,虽比不得口服见效,但是催情作用也不得小觑。通俗点,这衣服上很显然是被放了春药催情的。

秦素让小宝安稳的呆在一边,然后从自己湿透的裙子上撕了一块湿布下来,蒙在鼻子上,又细细的检查了整件衣服,结果,从里衣到外衣多多少少都有,这该是多么精密的计划。

只是,如今识出了这件衣服,这里终究不能呆了。想到这里,秦素立马抱起小宝,准备朝外走,结果就要走到门口的时候,母子俩忽然听见门外传来一阵窸窣的声音。秦素心中警铃大作,她将小宝放在一边,伸手捞过一个椅子,在门被推开的时候瞬间就将椅子砸了出去。

……

一只修长的手有力的握住了那摔过去的椅子,然后一个玄色的身影就挺拔颀长的站在了秦素的面前。

“怎么是你?”秦素吃惊的看着站在眼前的凤凌天,眼睛里尽是惊讶。

凤凌天环顾了一下房间,这才慢慢的转向秦素,目光在看到她身上那依旧贴着身子的湿衣服时,眉头很是明显的一皱。

“你不用皱眉,如果不是这衣服中有催情药,我也不必这么狼狈。”秦素咕哝了一声,鬼知道刚才那池水里有多少脏东西,真是巴不得现在来个热水澡,将所有的毛孔都洗干净。

凤凌天听了这话,眉头非但没有舒展,反而皱的更深了。

“主子,跟在外面的人已经解决了。”一个黑色身影突然落在宫殿外的门口,一门之隔,他半跪着,恭敬的道。

“退下吧。”凤凌天简单利落的回道,而从始至终,她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秦素。

“这里并不安全,我们该走了。”秦素心中十分明白,是有人故意陷害。

一件还带着那人体温的披风猝不及防的扔到了秦素的头上上,当秦素将风凌天的祖宗问候了一遍,从披风里挪出头来时,只见凤凌天直直瞅着门外的方向,唇角的一抹冷笑稍稍掩藏的道:“来不及了。”

风凌天的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了聒噪而又急促的脚步声,夹杂着一个强势的女音:“你们确定看见有男人进了这里?”

“回皇后娘娘,小的的确看清了,有人尾随着三王妃到了这里。”有太监随后答道。

“那就随本宫去看看。可别让什么不三不四的人伤了三王妃。”

脚步声逐渐的靠近宫殿,小宝蹭蹭蹭的跑到秦素的脚边,抓住秦素的腿,奶声奶气的道:“娘亲,你冷不冷啊。”

秦素低头道:“宝宝藏到披风里面来,娘亲身上凉,不能抱你。”

小宝一听,瞧了凤凌天一眼,这才躲进那宽大的披风中。

皇后一行人此时已经走到了宫殿的门口,她朝小太监挥了挥手,那刚才答话的小太监立即上前将大门给推了开来。刚要鬼头鬼脑的四处看一看,身子忽然被一脚踹了出去。

“哪个不长眼的……哎呦,是三殿下。”那小太监刚要朝来人发牢骚,就见凤凌天一身墨色站在那里,目光阴冷的瞅着自己。

“老三怎么在这里?”皇后镇定的压下自己话语中的惊讶,笑着问道。

“本王还想问问这狗奴才,本王的王妃在这里换衣服,这奴才鬼鬼祟祟的要进来真是胆大包天。”凤凌天站在那里,不怒自威,而那小太监身体已经哆嗦起来,他明白,自己今天恐怕是活不了了。

“素素怎么不把湿衣服给换下来。”皇后突然将目光转到秦素的身上,在看到秦素露在披风外面的湿漉漉的袖子时,眸里的颜色更深了。

秦素好似害羞的笑了笑,然后仰着头看向身边的男人。

凤凌天感觉到秦素看过来的目光,眼皮突然一跳,果然,下一秒,就听见秦素娇滴滴的道:“回娘娘,素素有了王爷的披风,就够了。”说完,还如同娇羞的女子般,红着脸低下了头。

“夫妻俩恩爱不打紧,只是冻着身体就不好了。”皇后盯着秦素看了许久,这才慢吞吞的说了句。

“既然如此,本王就将人带走了。”说着,凤凌天就隔着披风将秦素松松的环着,刚迈了几步,就听噗通一声。

“娘亲,唔,还有小宝。”小宝跌跌撞撞的从披风里爬出来,揉了揉自己的头,咕哝的说道。

秦素想,让凤凌天抱着小宝大抵是不可能的了,于是也不顾身上还湿着了,一把将小宝抱了起来,让小宝将头趴在自己身上,将披风盖住他小小的身体。

……

当那一家三口的身影消失在宫殿外的小路时,皇后袖子一挥,啪的一声就甩到了大太监福来的脸上。

“不是让你安排好么?那衣服上到底有没有下药?”皇后厉声问道。

福来弯着身子走进殿中,摸起那件扔在软榻上的衣裙,只一下,他迅速扔下,滚回皇后的面前,躬身道:“主子,药还在。”

“今天晚上这景儿真真是奇了。”皇后咬牙切齿的说了句,随即不再做声。

……

凤凌天的手下赶车速度很快,一回到王府,秦素就抱着小宝朝自己的小院子飞奔,结果却被风凌天的一句话给扯了回来。

“贵伯,收拾她的东西到本王的院子来。”

“你什么意思?”秦素警惕的看着凤凌天。

凤凌天并没有理会秦素,漫漫月光下,他一身黑衣,渐渐的融入了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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