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吧。”花绛月淡淡的走进来,走到攘驷赤门口,嘴角一抹似笑非笑,眼底尽是狡黠的玩味。
秋翦见状,也顾不上好奇,从里面走了出来了。
“这位爷,万事,以尿为主,你还是先尿了吧,快点尿!”花绛月见秋翦走出去,慵懒的站在攘驷赤的身边,淡淡的说道,眼神却挑衅的看着对方,眼睛里有着明显的得瑟,有本事,你继续装呀。
突然一道身影从太岁椅上飘了起来,花绛月虽然心底知道对方不是只是装病而已,却没想到对方的身手却是如此飘逸灵动,像一团灵动的龙卷风般,对方整个人已经离了太岁椅,更甚至于对方何时已经以脚惦力,将背后的门也关上了。
“你玩够了没有?”一道低沉的声音从花绛月的头顶上方响起,攘驷赤嗖的一声似落花离枝飘然落至花绛月的面前,随之花绛月就感觉脖颈处一窒,对方的一只手竟掐在自己的脖子处。
花绛月抬眸凝望,对方正一把将脸上的面具撕开,哇,花绛月顿时双眸凝注,原来这个男人的真实模样是这般漂亮!
泛着小麦色光泽的皮肤光洁柔滑,整张脸的皮肤像是假皮一般,没有一丝瑕疵,甚至连个青春疙瘩豆都没有,光洁而饱满的额头,慢慢的逼近花绛月,浑身散发着一股与生俱来的王者气势。
要不是对方那煞风景的直飞入双鬃间的敛眉和一双英气逼人眸子盛满了怒意,花绛月还想再好好的看两眼,原来好看的男人也是这般的养眼。
“这位爷,你杀人灭口好了,杀完了,你装了这么多年的模样不算是白装了。”花绛月收回眼神,对方刚刚一下子将自己逼到墙角,还掐着自己的脖子,花绛月索性就倚在墙上,淡淡的说完,便轻轻的推开对方还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这家伙,手指特别漂亮,白皙修长,这要是拿去弹钢琴,也必然是极漂亮的。
攘驷赤早就想要发怒了,到底忍到现在,此刻刀削般的下巴毫无表情,薄薄的红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线,正要发怒之际,没想到却由对方轻轻的就将自己推开,就愣在了那里,看着花绛月没事人一样,倚在墙角处悠闲的修指甲。
“你早知道我是装病,是不是?”攘驷赤挑了挑眉毛,怒视着花绛月,恨恨的问道。
“原来你是装病呀?你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花绛月却仍然淡淡的,“我要做完一整套检测,有了具体的数据,才能知道你的身体状况是好是坏,偏偏你自己跳起来的,咦,身体素质挺好的呀。”
“你肯定早就知道,又是锤又是敲又是绑的,哪有这样检查身体的?你肯定是故意折腾我。”攘驷赤看着眼前的花绛月,咬牙切齿的说道。
“切,你爱咋想咋想,反正我是例行公事,按照医院的体检套路来。”花绛月一脸的不屑,再漂亮又有什么用?不过是脸蛋好看的可怜虫罢了,却又不敢以真容示人的苟且偷生。
“果真如此?”攘驷赤挑了挑眉头,想想之前自己被折磨的一愣一愣的,如果她真的不知道是装病,居然还那么大胆的折磨这个破碎不堪的身体?只是看着对方那笃定的表情,攘驷赤倒不知道该如何对付这个花神医了。
“噢,血验报告应该出来了。”花绛月突然放下手里的指甲刀,猛然抬起头,弯着一双墨眸狡黠的看着攘驷赤说道,“你不想了解一下结果吗?”
“真有这么神奇?”攘驷赤皱着好看的眉头,看着花绛月说道。
“爱信不信。”花绛月捋了捋有些零乱的鬃发,随手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攘驷赤的身子,“好狗不挡道。”
“你~”攘驷赤刚要发怒,对方却已经转身,瘦削的背影对着自己,咽了口唾液,顿了一下,迈开大步,二步便追上去,并肩走在花绛月的身边。
“你就这样出去?”花绛月嘴角抿了抿,又突然停下来,指着攘驷赤的脸说道。
攘驷赤好一顿手忙脚乱,复又坐到太岁椅上,脸上恢复了死灰般的色彩,双手还在不停的抖落着,又是一副快要死了的模样。
花绛月打开门走出去,秋翦连忙迎上来。
“小姐,那爷尿了没?”
“叫那四个公公将这位爷抬走吧。”花绛月挥了挥蓝色的长袖,袅袅娉娉的离开。
那几位红衣太监又抬起太岁椅跟在花绛月的后面,今日这个折腾的,只这沉沉的太岁椅起起落落的,都不知道有了几百个回合了。
几个人跟在花绛月后面又来到了第一间屋子,就是刚刚抽血的化验室里。
“好了,你们都出去吧。”见太岁椅摆好,花绛月又挥了下衣袖,几个太监并秋翦都退了下去。
见屋子里没有别的人,攘驷赤运起藏在丹田里的灵力,吹起一缕不大不小的风,力道刚巧可以将门关上。
花绛月看到门自动被拍上了,见怪不怪,走到验血仪前面站住,刚刚自己已经知道对方身体内有股强大的灵力,所以释放灵力将门关上,不过只是小菜一喋,如果对方知道自己的眼睛竟然是可以透视的,到时候谁吓谁还指不定呢。
“咦,这个是什么东西?”攘驷赤从太岁椅上站起来,脚步稳健的走过来,看着面前的小小容器,容器里面装着鲜红的血摇呀摇晃呀晃,“这里面装的就是我的血吧?”
花绛月也不说话,只专注的盯着容器。
“你把这个血装在里面能验出什么来呀?”攘驷赤凑近,看到花绛月正对着容器里面写着一连窜看不懂的数字,到底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血液是人体之本,所以从血里面能验出来的东西真是太多了。”花绛月盯着容器淡淡说道,“好了,数据都出来了,有了这个,你身体各项指标就出来了。”
“各项身体指标?”攘驷赤奇怪的看着对方,不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意思。
“是呀,从我拿到的这个数据来看,我现在可以很肯定的确认,你的身体状态是十分健康的!”花绛月眼睛冷冷的扫过面前的攘驷赤,“不过,这报告现在看起来也没有意义了,因为你刚刚已经证明了你自己健康得不能再健康了。”
“到底是谁派你来探我底细的?”攘驷赤凌厉的看着花绛月,眼前这个女子的神色太淡了,淡得有如空谷幽兰,淡得让攘驷赤深深觉得一种不安全的感觉。
攘驷赤再一次伸出手,右手虎口紧紧掐住花绛月的脖子,花绛月几个趔趄,被对方逼至墙角处,不得动弹,只眼神冷冽,迎着对方凌厉的眼神,毫不示弱。
两个人的身体靠得很近,对方呼出的粗喘的气息吐在自己的脸上,花绛月的眼神迎向对方,攘驷赤像座山一般挡在花绛月的面前,木枘的眼睛此时露出凶戾的光芒,似乎想用眼神杀死花绛月。
“切,我又不认识你,更懒得探你的底细,只是,这张宣纸上面是刚刚验血的结果,你要是能装的话你继续装吧。”花绛月轻轻推了一下攘驷赤,轻松的突破了攘驷赤的禁锢,紧捏着那张纸条从攘驷赤身边飘过,走向门外,“这个结果马上就会到张皇后手上,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扑通!”花绛月突然听到身后传来扑通一声,愣了一下,连忙回头,一看,天!花绛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太子居然直接就跪下来了!眼前这个七尺男儿居然跪在自己面前!
“求你了,花神医,我知道你医术高明,只是,你能不能不要把这个结果给别人看到?只要你不说出去,什么要求你仅管提,我什么都愿意。”攘驷赤跪在花绛月身后,说道。
“你~你这是干什么?”花绛月恍惚了一下,不是说男儿膝下有黄金的吗?到底是什么事情居然这样一个大男人,不,应该是太子居然肯降纡屈尊跪在自己面前?花绛月震撼了,眉眼些甚至有些不屑之色,“我只是奉皇后娘娘谕旨,替你做个全身的检查而已。”
“请求您~那个什么数据什么体质报告啥的,不要拿给外面的皇后娘娘。”攘驷赤依然跪在那边,恳请之情言于溢表,竟然有三分悲哀神色。
“你连你自己的亲生母亲都是阴晦着,这样活着,你累不累呀?”花绛月看了眼男子,到底犹豫了,也许,这就是人家的家事。
“唉~”攘驷赤看出了花绛月的犹豫,也知道长久跪在一个女子面前是一个尽失颜面之事,点到为止,太过则不好了,便站起来,从容的坐回太岁椅上,
“唉,这宫里的事你是不知道的,尔虞我诈,凶险万恶,我妈虽然贵为皇后娘娘,但,这个皇后娘娘也不过徒有虚荣,外面看上去风光无限,其实早已经不受宠爱了,不过道凄苦孤独寂聊度余生罢了。”攘驷赤叹着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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