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合作(1/1)

“怎么了?你那边好像出了什么事,要不改天再聊吧。”吴芬听到电话那端传来嘈杂声,关切的问道。

“嗯,你回华大后,再给我写信吧。”莫辰旭抿着唇角,隐忍下怒火。

“你得亲自回信哦。”吴芬有些欣喜,露出两颗小虎牙。

“那是当然。”说完,莫辰旭挂完电话,打了个响指,“风叔,楼下发生什么事情了?”

对面一个看不清面目,只能听到厚重的男中音传来,“回小主子,是秦惜与霍家二少爷霍景文争吵起来了。”

“霍景文?刘式云的第二个儿子?”莫辰旭眼眸深邃,盯着楼下的方向隐约能让人感到寒意袭来。

风叔颔首,“对,为了楚歌娱乐的一个女明星。”

“哼,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要管他们,正好舅母是霍家人,由她出面最好不过。对了,我舅舅刚刚出去了,你派人盯着他,我怕他去霍家人算帐。”莫辰旭叹了一口气,抬脚往外婆的房间走去,临近门口时,朝风叔耳语了几句,便叩响了门。

“进来。”里面的秦玉秀正擦拭着供桌上的牌坊,边擦边落泪,“你来了,辰旭。”

“外婆,你又在想外公和姨外婆他们了?”莫辰旭换了拖鞋,走进屋内,打量着里面的摆设,鼻尖闻到一股浓郁的檀香味,皱了皱眉头,便找了个蒲团坐了下来。

“嗯,你外公这辈子命苦,明明是孙家嫡长子,却被我婆婆给连累了。不是我不孝,只是我那婆婆确实不配为人母,她自己高攀上了霍家,抛夫弃子,却害苦了老孙。而我公公呢,也就是现在的孙老爷子,真是狠心啦,将老孙由嫡贬庶,后来又因为部队那批军火丢失的事情,怕老孙连累家族,竟然除去他世族家谱的身份,又断绝父子关系,将我们给赶出了孙家。”

“外婆,那批军火到底是怎么丢的?为何几个世家这么多年来一直纠着不肯放手。”莫辰旭皱着眉宇,他实在不明白众目睽睽之下,那些东西是如何丢失的,难不成世上真有瞬移大法?

抬起双眸,眼底尽是疑惑,秦玉秀示意外孙稍安勿燥,又将身边的檀香炉挪了挪位置,“当年小妹在信中提起过,那批军火就是在平城山上被程书楠给发现的,当时搬回部队时可是整整二十辆卡车运了十天才搬空。据说里面还有三张古代冷兵器藏图,那可是价值连城,都被华家、霍家、莫家瓜分了。”

这个藏图的事情,莫辰旭也有听外公提起过,“是不是因为这个藏图,莫家才建立了罗门的势力?”

秦玉秀保养得姣好的面容此刻尽是怒意:“对,当年莫家和霍家还平分了我爸爸在军中的势力。我不怪莫家,毕竟这世界弱肉强食,秦家的败落是注定的,何况他们对孙爱不薄,为了女儿我秦家送给他一些人情也是应该的。但霍家呢,建立了尸军,表面上成立了华夏慈善基金会,一副救世主的模样出现在世人面前,暗地里却到处发展势力,吞并其它中小世家,尽做些鸡鸣狗盗之事。”

“华家这些年来一直低调行事,是不是跟那藏图有关?军火丢失的事情难道跟这三个世家没有关系么?”莫辰旭继续问道。

“恩,华家一向会做人处事,不轻易得罪人,当然了,他也不怕别的世家了。军火丢失的事情很怪异,因为当时有了藏图,那批军火对这三个世家来说,并不是特别的值钱。可它的确是丢了,除了暗城和隐衣门,我想不到还有谁能让这批军火消失匿迹这么多年。”

“隐衣门,没听说过,很神秘么?”莫辰旭站起身来,走到窗户边,看到外面的母亲大包小包的从小车上下来,不由地皱了皱眉头。

“当然了,它们的界域与华家的幻术齐名。当今天下,华家的幻术通天晓地,据说有十二重天,最顶尖的幻术至今无人能破;隐衣门的界域能开劈小天地,可穿梭时空;还有一个音杀门,能抹去音波,利用灰尘微粒摆各种阵式,杀人于无形,这个门派被世人所不容,至今只剩下一个门人了。”秦玉秀说到这里,望着外孙欲言又止。

“你真的想去调查老孙的死因?外婆不阻止你,只希望你查到一定的线索后,跟莫老商量下,再作决定。至于你舅舅,我会阻止他与霍家交恶的,毕竟启姻是他妻子,更是霍家的人。”秦玉秀话落,打开供桌后的暗格,“音杀门第四代掌门人音秀今日传位于莫辰旭,望其将音杀技传承下去,将音杀门发扬光大!”

莫辰旭一愣,随即跪在地上,“外婆…这是?”

“我就是传闻中的女魔头音秀,今天我将音杀门掌门之位传给你,就是希望你能守住传承,音杀技不是邪门技法,它杀人于无形,却只杀该杀之人,从不滥杀无辜。还有待你学到第三重,你就要去找程式夺命针秘法,两者配合着练习,方能开启虚天眼,看见空气中飘浮着的灰尘,再学习阵技,用于排尘布阵。”

莫辰旭按照古礼行了三跪九拜,再接过那本小册,“为何只有手掌大小,还有这字迹不是简体字?”

“是大篆,你以后多加练习,音杀技有十五重,外婆这么多年也只练到第六重,比我那师侄差远了。”秦玉秀又递过了一个水滴状的玉扣,“收着吧,这个是用来传递消息的,等你练了第一重就会用了。”

莫辰旭将东西收拾妥当后,外面传来一阵“蹬蹬”的高跟鞋声音,接着门哐铛一声打开了,“妈妈、辰旭,我就知道你们在上面,你看看我今天买了什么?”孙爱穿着一袭青花瓷的旗袍,身材凹凸有致,面色水润,她这话一出口,屋内的两个人都沉下脸来,“你爸爸还摆在殡仪馆,你还有心思去逛街。”

“我…是被启姻拉去的,我特意给爸爸排队去买醉妃酒。”孙爱脸上露出委屈的神情,那双天真的小眼求救似的盯着儿子。

秦玉秀坐在一边的织布机旁,拿起开始未纺完的纱继续织,“你是特意的?那你手上这些东西是怎么来的。你都四十多岁的人呢,怎么还不长脑子,自己在孝期,不老实呆在家里守孝,你跑去外面购物,不是摆明了让别人看笑话嘛,不是妈喜欢说你,估计明天整个帝都城都知道你不慈不孝了,还有明天你公婆会亲自过来,到时看你怎么解释。”

“妈,你去换套衣服,我让司机送你去殡仪馆,你今天就替舅舅的班了,给外公守夜。”莫辰旭躲开母亲那受伤的眼神,面无表情的安排了这一切,随即便跟外婆告辞,直接下楼出了门。

这边快天黑时,吴芬到了长宁县城,先是去了人民医院,知道小姨和姨父出了院回家去了,便去看了刘六子。

将水果、罐头放在床头,吴芬盯着屋内进进出出的吴花和魏金花,两人各有分工似的,一个递调羹,一个拿毛巾,极和谐的画面,“这是?”

刘六子一阵苦笑,“别提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好。”话落,吴花满脸笑容的递了个苹果过来,而魏金花又递了个梨子,刘六子一口苹果,一口梨子,整张脸拉得很长。

“芬芬,你今天在这里休息吧。姑姑给你热饭去。”吴花热情的招待吴芬,“我给你拿蒲扇去。”魏金花也站起身来。

一时间,两个人约好了似的,都出了门。吴芬和方正对视了一下,待方正出了门,才跟刘六子说道:“你上次给我的钱都在这里。我感谢你上次救了我的命,但我希望你以后能恩怨分明,有自己的主见,不要轻易被人牵了鼻子走。”

微顿了下语气:“我小姑和你的事情,我做为小辈不好插手,就不说你了,我想你也不是没有脑子的人,还有我小姑父可是个蛮人,你得小心点。”

“谢了,上次那样毁你的名声,都是叔不对,还有地基的事情,我真是混账,这钱你拿着吧,我身上还有钱呢。”刘六子满脸愧疚,三十岁出头的汉子被岁月在额头刻了几道深纹,尽显出几分老态来。

“恩,事情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我今天特意过来,除了看你,还有两件事情要跟你说。”吴芬见刘六子面色平静,看来身体是恢复得不错,“第一件事情是,我怀疑刘钱多被那帮坏人抓去了松阳县,听说那里的环草街大桥桩基施工进度缓慢,才开工不久就停了工,等你身体好了,去那边看看吧,说不定有新线索。”

刘六子眼睛里亮晶晶的,搓着粗糙的双手,“一定是在那里,我明天就去。”

吴芬看这个汉子竟然有落泪的冲动,忙安抚他激动的情绪,“第二件事情,吴家冲上湾码头的采砂场已经被转移给政府了,你可能要失业了,有什么打算呢?”

“树挪死,人挪活,我先去找钱多,然后跟他去南方厂子里打工。”

“你忘记你的手指了,没有健康证,你只能进黑厂。我这有两个主意,你可以参考一下。”吴芬盯着刘六子,脸上神情有些严肃,随即拿出两份合同,“一个是在县中学旁边开家小网吧,我出资金,营业执照要求是我的名字,你帮我管理,每个月给你二千元钱。”

刘六子颤抖着手接过合同,“还有一个呢?”

“还有一个是,这个月中旬你随我去趟d市,谈某师傅品牌方便面的县城区域代理权事宜,待谈妥后,你回长宁县城,我出资金,你盘个门面,开一家中型超市。”吴芬看刘六子整个人懵了,拍了拍旁边的桌子,“这些事情,你不能让吴花插手,更不能听她任何建议,否则我们的合作就没有继续的必要了。”

刘六子在枕头底下摸索了一阵,递出一个存折,见吴芬盯着自己,憨厚地笑道:“这是我卖了老辈的古董攒得钱,我想两个生意都接下来做。”

吴芬瞥了下存折上的钱,吸了一口气,三十万!不由怀疑地问道:“你确定这钱来路清白?”

刘六子有些躲闪,不敢回答,“说啊,否则我不会跟你合作的。”吴芬催促道。

“是少年时期跟人去过外地的古暮,倒腾了一些货存下来的。不过早五年就金盆洗手不做了。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可以发毒誓。”刘六子见事情躲不过,干脆承认了下来。

吴芬叮嘱他将存折收好,“要不这样吧。网吧你自己出资做,我就不参与了。这个超市的话,我们各出资一半,由你来管理,工资从营业收入里面支出。”

刘六子高兴得满眼都是笑纹,两个人又将合同修改好,重新抄了一份签好字、盖了手印,等一切收拾妥当后,才看到吴花和魏金花两人手挽手,亲腻得如同姐妹般结伴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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