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妮嘤嘤的哭了起来“我死的好冤枉死的好惨啊......”她尾音拖的极长,抑扬顿挫跟戏台子上的窦娥似的,整个房间里都回荡着她凄凄惨惨戚戚的哭声,幸好苏小迷事先有准备在房间里设了结界。

大家默契的谁也没有去劝她,等她哭够了自己就安静了。

“哭完了?哭完了就赶紧招”南靖一条腿踩在凳子上,抖抖腿,一秒变太妹。

苏小迷问了个重点,“大妮,你跟我们说说你是怎么死的?你的病没那么快发作,就算发作也没那么快死亡。”

郭大妮扭了扭身子,一副可怜相“能先把我松开吗?”

苏小迷一挥手,那根红绳就自动回到了手上。

郭大妮盘腿坐回自己熟悉的床上,长长叹了口气“我就是去小花园里晒晒太阳,不知道怎么就晕倒了,醒来的时候就躺在一个台子上,爱玛,可吓人了。”

说起整件事情,郭大妮即使做了鬼都觉得心惊胆寒,心理阴影面积不可估量。

她醒来在一间阴暗的房间里,一丝/不挂,四肢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绑住了,好像是铁索,冰凉冰凉的,但是随着她的挣扎扭动,铁索并没有发出“哗啦啦”的声音,而是像活物一样把她缠的更紧。耳边是“悉悉索索”像密集的雨声,更像是无数蚕在啃食桑叶的声音。

她醒来在一间黑漆漆伸手都不见五指的房间里,一丝/不/挂,四肢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绑住了,好像是铁索,冰凉冰凉的,但是随着她的挣扎扭动,铁索并没有发出“哗啦啦”的声音,而是像活物一样把她缠的更紧。耳边是“悉悉索索”像密集的雨声,更像是无数爬虫爬过的声音。

她害怕极了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隐藏在黑暗里未知的怪物会循声扑过来。接着她闻见了一股烟味,而且她还知道这烟档次不低,起码得是中华。黑暗中有两个红色的点一明一灭,好像怪兽的眼睛。

“有......有人吗?”她小声的问。

黑暗中传来几声嗤笑,接着有人吹了口哨。

听见人声,郭大妮心中的恐惧减少了几分“这是哪里啊?你们怎么不开灯啊?我这是怎么了?”

面对她一连串的提问,抽烟的人并没有回答她,好像没听见一样开始交谈,根本当她不存在。

一个沙哑的烟酒嗓说:“嘿嘿,醒了呢,怎么样?”

另一个略尖细的声音说:“不怎么样,要吃你吃,这个有病的我不吃。”

烟酒嗓说:“怕什么,戴套就好了,之前几个娘们不也有病,不是照样搞翻天。”

尖细嗓说:“不要,太肥腻了,我吃不下。”

烟酒嗓毫不在乎,“肥腻才好,有手感,我不喜欢柴火妞。”

郭大妮慌了,她听出来了,这两人是在商议要不要强她啊,她此刻赤/条条躺着,根本就是案板上的肉。虽然说她旱了许久可也不是饥不择食的,玩这种绑/架加捆绑她不喜欢。

“你......你们......你们别乱来,我是有艾滋的,我是诺亚山庄的病人。”郭大妮说。

烟酒嗓又笑起来,笑的十分猥/琐“我当然知道你是诺亚山庄的,你要不是诺亚山庄的我还不敢上呢,哈哈哈哈哈。”

尖细嗓也在一旁帮腔道:“你不用害羞,这可是你这辈子最后一次风/流快活了,得病前你不是跟别人搞的很好嘛,跟我搞二哥也一样。”

郭大妮害怕极了,一开始是破口大骂,后来变成了苦苦哀求,但是都无济于事。她就这样屈辱的被绑在案板上,门户大开任人侵略。

整个过程都没有开灯,不知道那个烟酒嗓长什么样,但是客观的说来,郭大妮觉得他的功夫真心不错的,耐力也好。于是她就由一开始的挺尸装死鱼,变得积极配合起来。

烟酒嗓有些意外,他强过诺亚山庄不少女的,就算从前是从事特殊行业而染病的都无一不是三贞九烈苦苦挣扎,第一次遇上这顺势享受起来的。

郭大妮早就快活的没羞没躁的喊了起来,把那个尖细嗓都喊的喉咙发紧。

完事之后烟酒嗓摸了摸她肉呼呼的脸蛋,意犹未尽的说:“真不错,你倒是想的开。”

郭大妮讨好的笑道:“这不就是生活的真谛嘛。”

生活就如强j,尤其挣扎不如享受,郭大妮倒是想的开。

烟酒嗓摸摸她的小腹笑道:“说的很有道理,哈哈哈哈,我现在都舍不得把你做成饲料了。”

饲料?郭大妮打了个冷颤,什么饲料?

尖细嗓说:“二哥,这可不行,大哥说了这个货色不咋地,做成鬼姬没销路,没客人喜欢,还是做成饲料。你看她这一身肉,起码得有二百斤吧,够宝宝们吃半年了。”

郭大妮越听头皮越发麻,这......这是.......要吃了她呀。

“我......我......我最近瘦了。”她小声的有气无力的解释“我才一百七的。”

烟酒嗓又笑了,拍拍她肥厚的大腿“你还挺有幽默感。”

郭大妮觉得这烟酒嗓可能是自己最后的救命稻草,不知道那尖细嗓口中的鬼姬是什么,但是不管什么鸡也好鸭也好,总好过被跺成肉酱做成饲料吧。

“大哥......大哥......”郭大妮手脚不能动,没办法跪舔那烟酒嗓,只能把声音放柔放媚,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柔的滴水甜的掉牙。

“你还有什么遗言吗?”烟酒嗓笑着问,似乎根本不把她的生死看在眼里。

“有。”郭大妮羞答答的说“艾玛,大哥,你活儿太好了,我别说是做饲料了,做鬼了都会想你的。”

烟酒嗓被她这么一夸,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像吃了人参果一般舒畅。他回头跟那尖细嗓商量的语气说:“好可惜的,这老妹儿啊别看肥腻,可是很会讨男人欢心的,我去跟大哥说说,做成鬼姬吧,说不定就有客人好这一口,再说了做了鬼姬还不是想胖就胖想瘦就瘦。”

尖细嗓好像被他说动了,没有再坚持,两人一起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烟酒嗓突然想起什么,伸手打开了房间里的灯,走到郭大妮身边。

突如其来的光明让郭大妮有点短暂失明,但她还是隐约看到了烟酒嗓的脸,三十出头的样子,属于丢人堆里就找不到的类型,就是眉毛上一颗黑痣挺明显的。

烟酒嗓仔细看了看她,算是认个脸,郭大妮虽然胖但是五官还是很协调的,真不难看,就是面积有点大。

“不错,不错,不难看。”烟酒嗓说着又在她身上揩了把油走了。

他们人走了,也没关灯,郭大妮这才看清自己身处的地方是一个很大的房间。房间里没有窗户,可能是地下室,靠墙放着许多半个人高的大瓮,有的大瓮口赫然摆着一颗人头。

不,不是摆着一颗人头,而是他们把人装进了大瓮,只露出一个头,那些头有些还睁着眼睛,眼珠子骨碌碌转着,是还活着的。而有些人头五官只剩下几个大洞,无数的足有一指粗长的虫子从洞里钻进钻出。那些没有人头的大瓮要么就是还没塞人进去,要么就是已经被虫子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下。

“啊!”郭大妮立刻吓的昏死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被身上一种冰凉滑腻的感觉惊醒了,低头看见一条深绿色的蛇在她肥厚的肚皮上爬行,而她两只原本被束缚的手可以动了。不等她再次吓的昏死过去,那蛇就爬下去游到了一个大瓮里。

郭大妮坐了起来,这才看清楚束缚自己手脚的东西根本不是什么铁索,而是两条蛇。手上的这两条大概是饿了爬走了,脚踝上那两条还兢兢业业的坚守岗位。见郭大妮醒来看着它们,两条蛇同时抬头。郭大妮看清楚了,那不是蛇,它们长条形的身体很像蛇,头却像是放大了十几倍的蚕。两条长蚕冲她威吓的张开了口器,里面是密密麻麻黑漆漆的牙齿。

这一下,郭大妮又昏死过去了。那两个人说的宝宝,就是这种蚕宝宝啊。

郭大妮这次昏死过去,就再也没醒过来了。她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成了一只鬼,她一百七十斤的肉/体变成了小小一坛骨灰。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变成鬼的,但是不管怎么样,做鬼的方式有千千万万,她不想回到那个房间被那些虫子一点点撕咬,经过一番生不如死最后再一命呜呼变成鬼。

变成鬼之后她第一个见到的不是那眉毛上有颗痣的烟酒嗓,而是她们的院长何雨仁,就在他的办公室。

何雨仁很客气的请她坐下,还给她倒了一杯白开水,不过她碰不到杯子根本喝不到。

“我找你来是有事吩咐你去做。”何雨仁说。

“我干嘛要听你的?”郭大妮翻翻白眼,拜托,老娘已经是鬼了,老娘做人的时候就没把你这软绵绵的院长放眼里,何况现在已经是鬼。

何雨仁并不生气,微笑着好像和煦的春风。

“我不喜欢威胁人,也不喜欢威胁鬼。”他轻描淡写的说“不过你如果想今后的鬼生好过一点,最好我说什么你听什么。否则,你会后悔当初求陈东陈西把你做成鬼姬,而不是直接砍了手脚丢进翁里做人彘。”

何雨仁依旧如往常一样和颜悦色,说话也轻声细语,可是郭大妮却已经是两股战战汗如雨下,如果鬼也会出汗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