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 求救与救援(1/1)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条小蛇的价值!特别是成熟期的那个蛇发女妖,绝对属于无价之宝!有多少次自己都是靠着蛇发女妖才存活下来的,若是没有了它,赵卓不敢想象自己今后的日子将会多么艰难!

马寿虽然不清楚小蛇的重要性,但他从岳经那里知道那是李修刀留给赵卓的遗产,出于朋友的义务,他也必须保护好它!

两人同时扑出,却又一前一后到达。

赵卓的实力,还远没有马寿那样强,对于短跑式的发力方式,也没有对方那样娴熟。所以他在身位上被马寿很快拉开了。

熊左岩才刚刚准备抬腿再在小蛇身上补一脚,破空而来的马寿已经一拳击向他脸颊。因为体型大小的缘故,看上去有些滑稽。而熊左岩微微偏头,于零点一秒之间险险躲过,让那拳头擦着鼻尖打在空处,却依然觉得火辣辣的疼。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击,马寿身形再晃,落地之后又是一脚踢向了他抬起的那条腿上。熊左岩暴喝一声,不得不放弃了先前的打算,脸盆大的拳头骤然张开,化拳为掌朝着下方狠狠压去。他体型太大,在这狭小的牢房里更是没有什么闪避的空间和可能,所以也只能不闪不避的硬抗。偏偏马寿也不是什么弱者,每一次的出拳出脚都蕴含着强大而尖锐的力量。那力量如锤又如锥,打在身上沉重又有穿刺力,很是疼痛。熊左岩仗着皮糙肉厚硬抗着,同时凶猛绝伦的挥臂反击,看到随后赶来的赵卓时候更显愤怒,心想马寿他对付不了,一个没多少本事的弱者他难道还揍不着?正凝聚了身上所有力量猛冲上来的赵卓在熊左岩的眼中确实算不上什么。他的发力方式固然已经有了马寿的影子,速度却没办法达到对方那么快。熊左岩一脚踢出的时候,赵卓根本连躲闪都没有来得及,就被一脚踹中胸口倒飞了出去。人在空中已经狂喷吐血,撞到身后墙壁的时候又再度喷出一股血雾,然后萎靡不已地跌落地上,连手指都动弹不了一下,只觉浑身上下特别是胸口位置,除了疼痛再没有任何感觉了。

处在熊左岩脚边不远的小蛇这时候再次缓缓移动起来,借着马寿和赵卓对熊左岩的干扰,一点一点地朝着不远处的第三条分身而去。因为先前的情况,它这一次移动的非常小心而认真,只因自己确实经不得再来一次那样的攻击了。

地牢里的战斗仍在继续,马寿拼命的阻止着熊左岩的前进,不让他有机会对小蛇或者赵卓再发出攻击。仗着强大的爆发力和身形的灵活尽可能多的攻击熊左岩。在他的身上留下一个个拳印脚印。然而熊左岩身形庞大,躲避固然是个大问题,但庞大体型带来的防御力却也帮他减轻了很多压力。马寿的拳脚打在身上固然疼痛无比,但却都不足以对他的行动产生大的影响。而那些重要的关节部位,更是被他特别注意的保护着。除了最初时候被马寿得手过几次之后,之后再没有被他击中过。作为一个战斗天才,熊左岩早从和马寿交手之初就知道了他那狂暴力量的来源是基于自身的奇怪发力方式。也知道这种靠着单纯爆发力而得来的巨大力量最怕的就是拖延时间的消耗。自己固然没办法在速度上追上马寿,但只要一直拖延时间,待到他力竭而无法支撑的时候,也就可以从容的进行应对反击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场战斗的胜利天平便会渐渐的向一方倾斜。

久攻不下的马寿比熊左岩更清楚他面临着的难题。但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之下,他除了咬牙坚持,也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自己此次前来七合区本就没有多少准备,很多装备都没有来得及带来,包括那套机甲——当然,他本以为也不需要带来。自身的实力只能勉强发挥一半左右。对上失去了烟熊的熊左岩,却还是觉得吃力。再加上熊左岩超强的防御能力,更是他这种爆发型战士最怕遇见的,时间拖得越久,自己也就只会越来越接近失败。

没办法了,丢人就丢人吧。

感觉到体能的急剧下降,马寿心头轻叹,和熊左岩对轰一拳之后借势后退,然后忽然抬头对着头顶的天花板竖起了中指:“这种时候了还不出来!是不是真相看着我被打死啊!”

此言一出,本以萎靡不已的赵卓和熊左岩均是一惊。不约而同地抬头朝着天花板望去,熊左岩更是惊讶不已:现场还有别人?为什么自己一直都没感受到!难道对方比他还要强大?

回答他的,是一阵巨大的震颤和爆炸。

巨响声中,整个牢房都开始震动起来。天花板骤然炸裂,烟雾和着一般的裂缝沿着爆炸开来的霍口向着四面蔓延,延伸到牢房的四个角落,同时,有灰尘开始簌簌落下,迷蒙了整个牢房。

这情形,仿佛是有那么一颗导弹,狠狠地击中了地面上的这个位置,从而引发了爆炸和震动一样。

熊左岩后退着躲开从上方跌落下来的石块钢筋混凝土,心中惊讶对方竟然有这种重火器的同时,却也放下了心来:原来那人本就不在自己能够感受的范围之内,而不是对方强大到自己感知不到。

虽然对方的重火力让人心悸,但知道了这一点的熊左岩却反而没有先前那般震惊乃至惊慌了。

“嗖!”

绳索破空的声音袭来,一柄尖锐带着倒钩的长枪枪头射进了牢房地面之内,枪头机械般分裂出细细小小的勾爪,紧紧地抓进了地面水泥之中,倒钩后连着的钢丝绳索立刻绷紧。随着一声呼啸,一道黑色人影沿着绳索滑落下来,速度飞快,仿佛一只黑色的乌鸦,展开羽翼飞掠进来。

仔细一看,那黑色的羽翼,却原来是一件黑色的巨大披风。